為什麼總是對她的事格外關注,為什麼總是不由自主地站在她的立場上思考問題,為什麼見不得她受一點欺負,為什麼為了包庇她寧可違背自己的原則,為什麼總是害怕她誤會自己,為什麼看到她與祁無夜在一起時總會不高興,為什麼一想到她可能死去便心裏揪痛……
原來不過是因為,他愛她。
明明隻是將她當成無夜未來的妻子,隻是將她當成認識多年的好友,是什麼時候起,突然就變了?
成君虞深思,恍然想到祁無夜大婚那日,自己帶她回沈府,她豁然的笑,之後他重回沈府時,卻被她拉入了池子。
似乎那日之後,她就改了性子一樣,嗯,反正是變成了他喜歡的性子。
唔,也算不上是他喜歡的性子,他本沒有在心裏設定喜歡的人該是什麼性子,但好像就在與沈青歌日積月累的相處中,將她放入了心裏。
那麼她呢?仍舊喜歡著……祁無夜嗎?
可是,青歌曾多次對他說過,她已經放下,言語之間,好像真的不在乎祁無夜。這樣的認知很對不起多年的兄弟祁無夜,但成君虞仍無法抑製地感到歡喜。可是,當他一想到沈青歌與祁無夜有著多年感情的時候,他又變得無法確定。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患得患失。
可是,他不準備等在原地,待瘟疫的事情一過,他一定要求個明白。
這一夜,成君虞自然沒睡,他就守在沈青歌的床前,一會兒看著她傻笑,一會兒又走到窗邊吹風,不然……呃,他會很難受的,某些方麵。
第二天沈青歌醒來時,卻被近在咫尺的臉嚇到了。
“鬼啊!”她中氣十足地尖叫。
成君虞微微一笑,看她精神這麼好,看來是沒問題了。
看清楚鬼的長相,沈青歌才放鬆下來,撫著胸口歎氣:“成君虞你想我死也換個法子啊,嚇死多不好看啊。”
撫著撫著……不對啊,感覺衣服硬硬的,壓根不像平時的材質。
難道成君虞給她換了衣服?沈青歌立刻腦補了成君虞閉著眼睛給她換衣服,然後避無可避地在她身上亂摸的畫麵……
沈青歌怔了,尤其是當她看到成君虞很尷尬很抱歉很不好意思的模樣時,她就已經確定了!
嗚嗚嗚,居然被摸光了,是不是該找他負責啊……
糾結中低頭看了一眼,沈青歌石化了。
沈青歌:“……成君虞,你能給我說說,我衣服上這一大坨黑色的凝固液體是怎麼回事嗎?”
成君虞便老老實實回答:“給你喂湯時灑的。”
真笨!沈青歌投去鄙視的一眼,不對——“我到底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暈倒?”
成君虞很淡定地撒起了謊:“你的確是勞累過度了,加之前些日子吃得不好,導致身子極其虛弱,所以,我給你喂了參湯,現在應該感覺好些了吧?”
事實證明,當一個平時很誠實的人偶爾說一個謊,比平時經常說謊的人偶爾說的真相更讓人信服。
沈青歌絲毫沒有懷疑,活動活動了身體,笑道:“好得不得了!大概是昨天吃太好,又睡了飽飽一覺,還喝了參湯的緣故!”
“沒事就好。”成君虞看著她俏麗的臉蛋,不由自主微笑起來。
沈青歌笑過之後,起身下床:“那我們趕緊趕路吧,因為我已經耽誤一天了。”
成君虞按住她:“確定身子已經沒有任何不適?”
“確定!”
“好,你負責收拾東西,我去結賬。”
一直到出了客棧,沈青歌也沒跟客棧老板見過一麵,也一直不知道,自己竟患了瘟疫,而之前一直想塞進成君虞嘴裏的塵珠,現在已經躺在了自己的肚子裏……
兩人一路疾馳回了都城。
成君虞將沈青歌交給謝雲軒,並偷偷告知了謝雲軒沈青歌的事。謝雲軒便假意給她看看有無身子不適,給她探了脈。這塵珠真是好物,沈青歌的瘟疫竟然已經好了。謝雲軒便給沈青歌開了些補身子的藥。
成君虞交代完這些之後,便急忙投入了青墨城的事。他們如今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圍城的人便是祁無鴻等人,而據謝雲軒說,祁無珞早幾日已經回來了。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抓不到祁無鴻和祁無珞的把柄。
不過,救人要緊,成君虞一麵向皇上稟告,說是青墨城被神秘人物圍城,請求調查,一麵請求皇上撥祁無塵帶兵和草藥糧食與他一道返回青墨城救援。
皇上自是大驚,立刻應允了他的要求,還說一定要調查清楚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