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樺輕咦一聲，覺得眼前的人有股子莫名熟悉的味道。
好像在哪裏見過的樣子，電視劇？
“你生前是演員？”
白樺滿滿的疑惑，這人身上穿的奇裝異服怎麼這麼熟悉？
“戲子？不，鄙人生前在朝中任內閣學士，從二品。”
男子的聲音軟糯好似女子，自上而下的談吐透露出一股文生的氣息，他接著又補充了一句：
“按照現代年份來算是清朝嘉慶年間。”
久久的佇立在原地，難怪不得說這麼眼熟呢，夜楓在家看的雜七雜八的宮鬥戲，電視劇中的服飾，不是和這男子身上穿的極相似嗎？
長袍馬褂小緯帽。
“清朝的老鬼？清朝是什麼年代？貌似很久遠的樣子？”
白樺暗道，他的曆史課大多時間在發愣，在他的理解中後麵跟了一個“朝”字的年代都算古代了，具體多少是多少年就不了解了。
“不對勁！”白樺急忙提問，“你死了多久了？”
“鄙人死於甲子年，時隔今日大概有兩百年了吧。”
儒雅男子輕聲開口道。
“不科學！不科學！”
白樺連道兩聲，雙眼出現罕見的凝重：
“兩百年的老鬼居然沒被除靈師送入輪回，這兩百年間你沒有遇到過除靈師？”
“從未遇到過，鄙人也是今日得知有能渡鬼進入輪回的奇人，你真是大恩人啊，請收一拜。”
儒雅男子恭敬的雙手抱拳長揖。
白樺見狀卻是沒有理會，因為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不可思議難以置信，二百年間軒濱市沒有除靈師嗎？
他接連問了幾個服裝怪異的鬼魂，全是上了百年的老鬼。
他們統一的口徑，讓白樺懷疑他們是不是串過口供，或是真的有心有靈犀一點通這神技。
又問了幾個，最後眾鬼魂被問煩了，白樺還沒開口直接說“沒見過”三個字。
白樺一度以為是前任的除靈師太過心軟，放任鬼魂遊蕩，精怪修煉。
軒濱大學那塊修煉了八十三的怪石，是白樺來此地後見過的年份最久的妖異了，但沒想到今日和夜楓出來賺個兼職，會遇到死了兩百年的老鬼。
除靈師再心軟也不會如此吧，放置這些遊魂不管。
現在詢問之後看來，這地方不是除靈師太過心軟，或者沒有責任心，而是根本沒有除靈師來過這裏。
“鄙人剛死之時還見過一個貞觀年間的鬼兄，和他相談甚歡，後來不知何緣故不辭而別。”
儒雅男子見白樺詢問鬼魂年份，就把他遇到過死了最久的鬼魂說了出來。
“貞觀？”
學渣白樺又聽到了一個貌似很久遠的年份，聲音顫栗。
“請問，貞觀到現在大概多少年？”
“大概一千四百年，鄙人不是史官，對於年份不太在意，隻能給出大概的數值，在人世間晃蕩過久了，記憶都模糊了。”
儒雅男子抱拳開口道。
白樺瞬間懵掉了，一千四百年對於隻度過十六年人生他來說太龐大，近乎他的幾十倍人生了。
千年，這就意味也許這千年隻見從未有過除靈師，這涉及的不是上一代除靈師的管理年限了。
而是上上代，上上上代，不知軒濱斷絕了多少代的除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