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展露一絲微笑,“看到袖妹風采更勝往昔,我很高興。”接著神色一黯,“當日聞知袖妹自盡的消息,我也很心痛,使袖妹置身於生死邊緣,可說全是我的過錯。”
“何出此言?”她雖然知道自己跟有感情上的糾葛,但具體情況卻不清楚,隻好含糊其辭。
但顯然誤會了她的意思,臉上現出惋惜的神色,“我並不請求袖妹的原諒,隻希望袖妹能珍惜自己的身子。我今日來,一是探看袖妹,二是想問問袖妹,是否準備好了?”
“準備好幹什麼?”
顯然沒想到她會反問一句,有些不自然的答道:“自然是和親烏奴了!”
李雲袖忍不住神色大變。完了完了,這些日子光顧著享樂,竟然忘記了這件性命攸關的終身大事。如果她一口說不去的話,肯定就是抗旨了,李家說不定要全體遭殃呢!隻是不知道這個烏奴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國家,文明發展到了什麼程度,如果是可比花桑王朝的話,而她要嫁的又是個與她相配的青年,倒也可以考慮考慮,說不定能有好日子過呢。漢朝的時候不是也有個叫做解憂的公主遠嫁到了烏孫嗎,她很有本事,可以說是女中豪傑,到了烏孫之後很快就穩定了地位,打敗了跟她競爭的匈奴公主,使漢朝和烏孫交好,也為烏孫的發展做出了傑出的貢獻。最後到了風燭之年,還帶著幾個兒孫回到了日思夜想的大漢。
想及此,美目神采奕奕,一顆酷愛冒險、追求刺激的心蠢蠢欲動。
“不知烏奴是個什麼樣的國家?在什麼位置?”
有些驚異的看著她,不知是為她剛才顯露的與以前不同的美麗還是為了她提出的問題,但那驚異的神情隻是一瞬,隨即答道:“烏奴與我國西北邊境毗鄰,國土有我花桑國三分之一大小,南北狹長。民風剽悍,崇尚武力,九十八年前立國,曆經四代君主。烏奴向來對我花桑國有野心,不住侵犯我國土。若不是我國正在西南與川國交戰,難以同時在西北開戰,又何至於要靠和親來爭取他們的支持呢。若不如此,隻怕烏奴會與川國結盟,共同對抗花桑,那時縱然能滅掉川國,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這也是烏奴氣數未盡!”
“這麼說,我隻是一顆棋子而已。那我要嫁的是誰,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個可是重中之重的問題。
“是烏奴國的,今年三十九歲,作戰勇猛,是個很有野心的人,隻可惜烏奴國王長壽,他未能早日登上王位,致使烏奴喪失了興國的機會。”而對於她說的棋子一事則未置可否,應算是默認了。
什麼?三十九歲?跟李雲袖相差了二十歲呢!雖然不算是老頭子,但也是中年人了。而且當當到了三十九歲,可真夠他鬱悶的。
抬頭見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前,目光凝視著她,首次充滿感情地道:“袖妹,父皇詔命已下,再難更改,你千萬不能再做傻事,否則受累的就不是你一個人了。我知道讓你遠嫁烏奴是大大的委屈了你,但此事已成定局,終究是我赫連信對不起你,不僅辜負了你的美意,還要親自將你送到烏奴,今生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隻希望你能過得幸福。”
李雲袖本來對他暗帶威脅的話十分聽不入耳,但聽到後麵他竟然向她道歉,不由有些意外。這對一國來說,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憑他的身份地位,可以不必向任何人道歉的,但如今竟然向她說出了這樣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