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要是阿澤活著,也是絕對不會容人欺負他的家人的!
顧曉窗站在夜色中辨認了一下四周的位置,然後從樹影後麵閃身出來,她來就是想要看看冷容臻現狀如何?
她記得冷自豪說過,他一旦得到了冷氏,就會害死老夫人!
所以,她不安,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還是決定來夜探錦庭府!
大宅客廳的燈是亮著的。
她悄然挪移過去,記得老夫人的房間是在一樓,就在正向陽的那個房間裏。
悄然,她從窗子裏躍了進去。
諾大的房間裏淩亂不堪,地上散落著一些女人的衣物,竟還有胸衣……
怎麼回事?
老夫人在自己房間裏開瘋狂情愛派對?
這似乎不可能,因為老人一直都是性格很倔強,但骨子裏卻是作風很正派的一個老女人!
那麼是怎麼回事?
她環顧屋子裏,沒有老夫人,卻在這時,她聽到了一個人在外麵胡亂地說著什麼,哈哈,錦庭是我的……我的了,老東西……你死定了……我會讓你死……死得很慘……
下意識地,她挪動腳步到門口那裏,瞥一眼外麵,卻看到了淩凝霜,她就躺在外麵的地板上,似乎剛才是說的夢話!
淩凝霜不是一直都住在旁邊的小別墅嗎?
她怎麼能大半夜的住在這裏?
這樣一想,再聯係起淩凝霜的夢囈,顧曉窗似乎猜到了,是淩凝霜和冷自豪聯合著外人蘇明媛,將老夫人從大房趕出去了,並且也因此闖進了冷家祠堂,得到了那封信!
這些無恥的混蛋!
想起冷老夫人這一生商界闖蕩,為了冷家,為了一張虛無的顏麵,她舍棄了終身的幸福,品盡了孤單的滋味,卻最後落得一個被人趕出家門的結局!
阿澤,你看到了嗎?
這就是你的弟弟還有繼母一起做的好事!
你當初就不該將公司給冷自豪!
她腦子裏這樣埋怨著冷雲澤,卻陡然又想起來了,那次在船上冷雲澤之所以答應將冷氏給冷自豪,都是為了救自己,他還因為手指被割破了,最後血跡引來了鯊魚……
想著,她的眼底就是濕濕的。
一陣冷風襲來,顧曉窗收拾起感傷,意識到眼下最要緊的是找到老夫人。
他們不會已經將她給害死了吧?
老夫人名下在冷氏的股份是最多的,一旦她過世了,那冷自豪會是第一順序繼承人!
越是這樣想,她越是焦急了、
在院子裏轉悠了幾圈,都沒找到老夫人住的地方,不禁就更為擔心了。
怎麼辦?
她躲在一顆樹後,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哦……嗚……啊……”
倏然,她的肩頭被人輕輕拍了一下,不禁一陣冷汗就襲上身了,她驚異萬分地轉回頭,剛想要喊,卻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阿醜,怎麼會是你?”
她驚愕萬分,麵前出現的正是阿醜。
阿醜沒有說話,他也不會說什麼,隻是拉著她的手,帶著她,沿著牆角處的陰影,朝著院子最深處的一個小院掠去。
“你要帶我去哪兒啊?阿醜,你等下……”
顧曉窗壓低了聲音想要問他,但是阿醜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直到將她給拽進了一個很小的小院子裏,此刻距離那邊的大宅已經有一千米之遠了。
這是一個安靜而陳舊的小院,小院裏擺放著各種務農用的工具,正屋正對著院門的地方亮著燈,燈光下有人在輕輕地歎息,“阿忠,這可怎麼辦?那些混蛋這是給我上演了一處雀占鳩巢啊!”
“老夫人,您不用急,會有辦法的!錢財乃是身外物,保重身體才最緊要的!”
這是忠叔的聲音,他似乎是在煎熬,從窗子裏那裏透出了一種濃濃的藥味兒!
“唉,阿澤不在了,我還要身體做什麼?我現在真恨不能雙眼一閉,就直接跟著他們去了,那樣我也沒有什麼痛苦了,隻是我辛苦了一輩子賺下的家業就這樣讓他們給占去了,我真是不甘心啊!到底我上輩子做錯了什麼,老天爺要這樣懲罰我,兒子早逝,孫子也離我而去,隻剩下那個小禍害,他真是一點都不像我兒子阿輝啊,處處和淩凝霜那個女人一樣好吃懶做啊!”
說話的正是冷容臻,掌管錦庭大半個世紀的冷老夫人!
想起不久前,冷老夫人還是一臉威嚴地坐在錦庭的沙發上冷冷地訓斥顧曉窗,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對我孫子有企圖?
老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真的是一點不假!
偶一扭頭,顧曉窗就看到阿醜正在神情很專注地看著那扇小窗子,聆聽著老人哀怨的話,他的眼底似乎抹過了一些依稀傷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