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求學(1 / 3)

俗話說樂極生悲,也說人生不如意者十之二三。第二天伯素感冒了,頭疼的要命,噴嚏一個連一個,本來伯素有鼻炎鼻涕就多,現在越發沒完沒了,最後把張宇他們三個擤的撤出了宿舍。伯素本來以為抗抗能過去,沒想到到了下午頭疼的更厲害,知道必須尋求醫生的幫助了。他突然有一種異常孤獨的感覺,想起了如果在家這時候一定是爸爸媽媽陪在身邊,或者爸爸早就把做醫生的五達叫上來給自己打針了。伯素想到有一年春節自己感冒了,爸爸把五達叫上來給自己打了吊瓶,然後媽媽給五達包了一大碗餃子讓五達吃。一家人: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和吃飯的五達坐在一個屋子裏邊陪著他聊天,爸爸就坐在他的床邊,時不時伸手摸摸他的腦門。伯素心裏泛起酸酸的痛。他還想到了韓煙,想到要是她在身邊肯定心疼的掉眼淚,會慌不跌的給自己拿藥並喂自己吃下。伯素掙紮著起來,找出學校發的醫療本,手碰到電話,卻想起了曾競。不自主的給曾競撥了個電話,問曾競能不能陪自己去看看醫生,曾競在電話那頭猶豫著,伯素不想為難她,強自笑道:“沒事,你有事就忙吧,我自己能去。”然後掛了電話。從醫院買了藥回來,卻聽見電話發瘋似的響個不聽,接了電話,竟然是曾競的。曾競在電話那頭急急的問:“你剛才去哪了?”伯素說自己去醫院了。曾競懊惱的說:“我後來想想,我的事可以明天弄。我可以陪你去看醫生,給你打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你買藥了嗎?”伯素說買了,曾競降低了嗓門,柔柔的說:“那你多喝點水。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你就給我打電話。”伯素喝了藥,蒙頭便睡,夢裏全是奇怪的東西。比如他就夢見韓煙和曾競打的不可開交。現實生活中素未蒙麵的兩個人在他夢裏居然能打起來。夢真是奇怪的東西。

伯素一覺睡到金烏西走玉兔東升,汗出了不少,把被子都浸透了,但是感覺好多了,鼻清目明,好不愜意。剛想坐起來,頭一陣眩暈,慌忙又躺下了。平複了一會,慢慢坐起來,爬著想下得床來,才發現四肢無力,好容易踩著床梯,腿軟的幾乎支撐不住身體。就這麼一截梯子,歇了好幾次。終於站到地上時,伯素覺得好像踩在棉花上。張宇看伯素起床了,連忙跑過來關切的問道:“阿諾,起來了。沒事了吧?”然後看看伯素的臉,驚訝道:“阿諾,你的臉煞白煞白的。”說著拿過鏡子來讓伯素看,伯素看看鏡中的自己臉色慘白,臉頰深陷,胡子拉碴,雙目無神,真以為自己得了絕症。伯素坐到凳子上歇了一會,感覺有點精神了,肚子也開始咕咕亂叫,就走出宿舍去找點吃的。

吃了飯,伯素感覺好多了,就在校園裏慢慢的溜達。卻看見曾競和一個女生提著暖水瓶走來,伯素停住了腳步等她們走近,曾競也發現了伯素,緊走兩步,關切的問:“你沒事了吧?”盯著伯素看了半天,說:“你的臉好白呀。”伯素笑笑說:“好多了。”這時候曾競對旁邊的女孩子說:“這就是我給你說的我老鄉,信息一班的。”伯素看這個女孩子模樣倒是俊俏,就是臉色白的極其不正常,正在納悶她是不是有什麼病,卻看見女孩子伸出手來,說:“你好,聽曾競說過你了。”伯素伸手跟女孩子握了握,曾競忙不迭介紹到:“我們倆一個宿舍的,叫衣晟芷,我們班的團支書呀,大美女。”伯素不自然的東張西望不敢看衣晟芷,卻用餘光打量著她。衣晟芷一邊謙虛著一邊拉著曾競走,伯素見此,跟倆人道了別,就溜達著回宿舍去了。

剛到宿舍沒多久,曾競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在電話裏曾競告訴伯素說衣晟芷誇伯素挺帥的,伯素正在得意,聽見曾競說:“但是她也說你的個子太低了。”伯素恨不得掐死她倆。曾競在電話裏繼續說:“今天下午她一直鼓動我陪你看病呢,但是我給你打過去你就走了。她還說你在追我呢。”伯素無言以對,曾競估計等著伯素肯定或者否定的答複,聽伯素一直無語,估計也覺得無趣,就淡淡的道了晚安就掛了電話。伯素又上了床,不久就進入了夢鄉。

日子如表盤一般走了一圈又一圈,伯素漸漸適應了大學的生活,最初的激情依然消退,隻剩下了按部就班。伯素和韓煙的電話粥成例般煲著,打爆的電話卡一點一點變厚,最後伯素索性找了一個書包,專門裝電話卡用。當然,倆人架也沒少吵,每當倆人在電話裏大吵一通之後,伯素就會不自然的想到曾競與文琪,但是自從那晚之後再也沒有了文琪的消息,關於文琪的記憶如同車後的煙塵,慢慢依稀起來,倒是跟曾競越走越近,甚至有一次曾競挽著他的胳膊一起去吃雞蛋灌餅,讓伯素緊張又興奮。可是,冷靜之後,伯素還是禁不住再給韓煙打電話,他覺得自己仿佛著了魔,不管想多少次分手分手,最後都是放棄。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隻風箏,線頭始終抓在遠在BJ的韓煙手裏,任你飄出去多遠,任你跟飛過自己身邊的鴿子、家雀眉來眼去,她隻要輕輕一拽繩子,你還得老老實實回到她的身邊。伯素有時候恨透了自己,覺得自己很沒有出息,他總是暗暗想:“我到底喜歡韓煙什麼,她有什麼值得我留戀?”每當此時,韓煙對自己的依戀,韓煙對自己的好都湧滿心頭,伯素又開始鄙視自己,鄙視自己用情不專、朝三暮四,怕自己傷了韓煙的一片癡心。日子就在矛盾與快樂中飛速前進,冬天來了。

太行的冬天幹冷,即使沒有風,冷也同刀子一樣割得臉呀、鼻子呀、耳朵呀生疼,但是無風的日子並不多,大多數時候,風吹著尖利的哨音肆虐而過,刮得發黃的樹枝發瘋似的狂舞。校園裏羽絨服花花綠綠開始多了起來,青春真是偉大,任你多寒冷的風,都擋不住青春盡情展現自己的風姿。伯素從家裏帶來了一件羽絨服,一件皮衣,羽絨服是媽媽上高四時給買的,伯素穿著太大,伯素總以為別人會嘲笑他不太合身的羽絨服。好在羽絨服是裏外兩層,伯素總是把裏邊的一層取出來,穿在身上,盡管不太擋風,但是為了美麗,冷點怕什麼?皮衣是伯素的達送給爸爸穿的,爸爸卻送給了伯素,但是伯素穿起來也是太大。伯素很痛苦,兩件衣服全是大,真是糗到極點了。但是畢竟伯素不是隻在意這些外在東西的孩子,他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那些不自在僅僅是百無聊賴時的胡思亂想而已,他基本上保持了好學的一貫風格,幾乎每天晚上堅持上自習,而不像衛甘和梁泉每天晚上都呆在宿舍裏。在伯素這個自習的隊伍中,逐漸增加了唐善、張宇以及李歲波,有時候還會碰見曾競和衣晟芷,慢慢的就都熟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