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胡府來客(1 / 3)

秋風瑟瑟,北國春光展現了它獨有的霸道,剛從南方歸來,準備回家發展的張翼飛坐在桌前望著那股席卷西北的黃沙風,不知道在想什麼。“你是我的愛人,你是我的花,……”,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22歲的張翼飛看了眼桌上的手機,暫時放棄了發呆,接起了電話。“翼飛,你他娘的在哪呢”電話中響起了一個粗魯的聲音。“靠,我在家呢,有事啊!”張翼飛無奈的回應著。“娘-的,這鬼天氣呆在家幹嘛!快過來打牌,我褲子都快輸掉了,就指望著從你那邊補皮褲(補皮褲指一方輸錢了,從另一方贏回來——北方方言詞彙)了”那個粗魯的漢子叫囂著。“切,就你那水平,不輸的屁股尿流不罷休了啊!等著。”“靠,這麼大的風”剛出門就被風吹到一邊的張翼飛嘀咕著,感受著這麼大的風,他隻能眯著眼睛往前走了。隨著家的遠去,張翼飛也走到了粗魯漢子的家,但沒有想到的是,一顆枯黃多年未經水滋潤的老樹轟然從中斷裂而倒。“嗵……”,一聲巨響,張翼飛應聲而倒。乾隆二十年陸月二十四(即公元1755年8月12日),甘肅天水府午時胡家宅院“阿成﹑阿成……,你快醒醒啊!”一個看上去十歲左右歲的少年驚恐的叫喊著,還夾帶著哭嚎的聲音。而剛而剛剛恢複意識的張翼飛,此刻卻正陷入一種呆滯的狀態……驚恐的掙紮一翻,張翼飛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做出分毫的動作。更詭異的是,自己明明在不停得驚叫,但卻隻能感覺到自己在叫,根本就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持續地掙紮了良久,張翼飛終於苦澀一笑,緩緩放棄了……平靜下來後,恢複思考的他想到了自己被什麼拍到在地,卻不知道為什麼周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飽含著疑惑的雙眼不由深情地望向了那可愛至極的少年,仿佛要把對方的模樣永遠印記到自己的靈魂之中,將之變成永恒的記憶。良久,恢複常態的張翼飛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孩童,聽著熟悉的方言……張翼飛看著紮著“豬尾巴”式辮子的孩童,搞不清自己到底在哪裏?“難道被他救了,更或者出現幻覺,亦許在做夢呢”他這樣想著,卻始終不能站起來。無奈,張翼飛隻能掙紮著讓自己盡快醒來(前世張翼飛睡醒後有時出現手腳無法動彈,但人卻清醒著,就是醒不來的狀況,隻能通過不斷的掙紮才能醒來。不盡快醒來,誰知道會不會一覺睡過去。張翼飛很驚恐,所以之前沒試過),大概十分鍾後(他的潛意識認為),張翼飛通過不間斷的用功爬了起來。張翼飛迷惑的看著自己的小腳小腿,眨了眨眼睛,掐了掐大腿,拍了拍腦袋。他終於發現自己不僅有小腿小腳,還有小手小胳膊,眼睛沒問題,大腿﹑腦袋在痛,就連身體也在痛。深吸了幾口氣,張翼飛在通過不停地暗示、不停地做思想鬥爭後,終於強迫自己暫時冷靜了下來,並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唯一一個人。“你是誰,我在哪”發現情況不對的張翼飛呆滯的望著哭嚎的少年問。“啊!……”少年聞聲抬頭看到坐起來的張翼飛嚇了一跳,看著有點發呆的張翼飛,少年很疑惑。少年叫胡恒,胡府老爺胡宗盛的三子。57歲的老爺子胡宗盛(字長慶)有三子一女。長子胡楷,字範臣,36歲;次子胡浩,字海臣,28歲;三子胡恒,還未取字,10歲;長女胡妍,10歲。胡恒﹑胡妍是一對龍鳳胎,乾隆十年一小妾所出,現在均十歲。胡宗盛老來得子得女,對其甚是疼愛﹑寵溺。胡恒定了定神,看到張翼飛並沒死去,甚是興奮,忽略了他的疑慮。“阿成,你怎麼了”胡恒問道,他很高興,阿成沒摔死,至少不用挨罵了(小孩子的想法有時挺簡單的)。看著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同齡的少年,張翼飛很好奇也很疑惑,他認識自己,可我怎麼不認識他呢?難道真跟小說裏的主人公一樣——穿越了。看了下周圍,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出現在了一個未知的環境。“哦,沒事,就是頭有點疼。對了,我這是在哪”張翼飛考慮了一會兒說道。“太好了,你從這個樹上摔了下來啊!就成現在這樣了,”小孩用袖子察了下小臉蛋上的淚珠開興道。張翼飛意識到從這小孩嘴裏好像不能了解到此時次地的情況了。問不清楚啊,這屁大的孩子咋就這麼不懂事呢。他忘了自己現在就是這副屁大的孩子的身體支撐著呢。張翼飛看著這副差不多十多歲的身體,有點迷糊,難道穿越了,穿越就穿越了,還是先了解情況再說,現在隻能盡量少說話了,不然會讓他們發現反常情況。張翼飛知道想從這個英俊的少年嘴裏問清楚並不暴漏“己非己”的事實還是慢慢從他嘴裏套吧!哎,還是先出去看看外麵的情況吧!順便把肚子填一下,肚子可在叫苦呢。“阿成,你要去哪”胡恒笑吟吟地跑過來問道。張翼飛停住腳步回道:“我想出去走走”,說完又繼續往外走。“張成,你給我站住,我還沒讓你走呢……”看到向外走的張翼飛,張成的少爺脾氣就上來了,憤怒道。張翼飛這個鬱悶啊,剛穿越,就被一小屁孩給唬了,難道害怕他威脅自己不成啊。自己少說也比他多活十年,還是在信息大爆發的時代,什麼威脅沒聽過啊。真要把自己給唬住了,那不丟自己二十一世紀的臉嗎。雖說他還小,但也不能被這麼給欺負。正準備唬一下這小子,卻聽到有人過來了,隻能作罷。現在不是自己發威的時候,他指不定有幫手,而自己呢,隻有這兩隻麻杆粗的的小胳膊加小腿。好漢不吃眼前虧,能屈能伸方為君子,這是二十一世紀男子必須學會的。“少爺,少爺……”,稚嫩的女聲從遠處傳了過來。聽到丫鬟小靈在叫自己,胡恒氣呼呼回過頭的道:“什麼事,小靈”。“剛才劉總管找你呢,說:‘老爺在書房等你’,還有成少爺”看著生氣的少爺小靈小心翼翼的回著話。小靈是胡恒生活方麵的丫鬟,知道胡恒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他的眉頭,就把原話給說了出去。胡恒理也沒理張翼飛就徑直往前走了。“成少爺,老爺也讓你過去呢”小靈看著呆滯的張翼飛提醒道。看著一身鵝黃的青衣小靈,那精致的小臉蛋,以及那高挑(高挑隻是相對她這個年齡,而不是很高)而又略顯嬌小的身材襯托出了她靈動而完美的身體,粉嫩的小嘴唇一張一合吐出了美妙的音符。張翼飛看的有點呆了,雖說還沒有長的凹凸有致,但還是別有一番風味。“哦,小靈姑娘你能帶我去嗎?”,無良少年阿成望著有向“傾國傾城”之貌發展的小美女癡癡的問道,完全不知道身份問題該怎麼解決,該持什麼樣的態度對待她。“恩”美少女小靈輕盈的小步,帶動著完美的身材一步一個姿態地往前行進。張翼飛傻傻的看著,隨即跟上去。“哎,小靈等等……”。張翼飛小跑跟了上去。雖說小靈步子不大,但重在速度快啊!張翼飛那裏知道小靈為甚走的比跑的還快,完全就是被懲罰給逼出來的,有些事情稍微慢點,就會被劉總管罰到洗衣間洗衣。也就這兩年在胡恒身邊,做的事少了,罰的次數也少了,但還是得注意,不是自鳴得意的時候。劉總管叫劉進,字出塵,53歲,延安府人,雍正八年進士,後因得罪當地知府老爺。被栽贓入獄並且取消科考資格。出獄後行事風格突變,做事得體,不急不躁﹑沉穩。為人謹慎﹑忠心,被年輕時的胡老爺子雇傭。但這人絕對是個異類,做事超出了塵世間的規則(出塵,也可以這樣理解吧),但又不漏痕跡,端的老辣。做事心狠手辣,不留餘地。整天笑嗬嗬的,一副“六畜無害”(六畜指豬、牛、羊、雞、鴨、雞鴨的衍生品——蛋,和尚不吃這些東西。張翼飛起初知道了他的字,還以為之前當過和尚呢,還差點在小靈麵前出醜,這是後話,暫且不提)的樣子,整個一個善良老人的榜樣。由於他深得胡老爺子的心,故而備受重用,家裏大小事均要通過他,在胡家也是根深蒂固的人物,而且還是重量級的。“成少爺,您遲到了,可是要被老爺罰站的”,這是小靈的話,透漏著提醒的意味,也顯示出了她稚嫩的心機。隻是張翼飛不知道他們會受到什麼懲罰。但小靈姑娘可不想被繼續受罰了。“哦……,這就走,你先走,我就跟上了。”一愣神的工夫,張翼飛就找到了搪塞之詞。這是張翼飛後世性格使然,在沒確定有些事之前,隻有用“哦﹑恩”等詞來含糊的回答,至少短時間內不會出錯。在短時間內了解周圍社會環境﹑人情世故才能做出決斷。不致貿然出錯被拍死。張翼飛學校裏呆了三年,還有一年是在公司被培訓加實習,還有一年多的正式工作經驗。算是提前了解社會的複雜,以及工作的艱難,人際關係的重要,同時還要有一個好身體來應付複雜的工作,理順現下社會的人情世故。胡家外宅:“老爺,你真打算讓小少爺從軍嗎?那可是拿性命博功名啊!”一個和善的老者言道。“難道讓他考科舉不成,範臣已經在天水府謀得了職位,憑著我跟萬知府的關係也算事業有成。”萬知府叫萬奎,字星鬥,47歲。緩了口氣,老者繼續道:“萬知府畢竟是漢人,很難再上去,當今聖上威勢蒸蒸日上,對我們這些漢人可是狠辣之極。現在處在高位的也就是那些漢八旗開國功臣的後代了。即使僥幸處在高位,也是皇帝抑製那些大清貴族籌碼。沒有祖輩的庇蔭,也鬥不過那些滿人,稍不留心可有族滅的災難啊!他是一個手腕很高明的皇帝啊!他利用回回跟咋們漢人的矛盾,頻頻製造磨察,在這大西北已經起了多少叛亂了,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