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怎麼一動不動?左臂還受了傷。
恩?他對麵怎麼有個貴婦壓在一個倒地的衛隊軍官的身上?還在哭,很傷心的模樣。怎麼回事?
正當琪娜納悶的時候,整齊的步伐聲從南北兩個方向傳來。人群也開始騷動。從北邊來的,是一隊差不多有60人的全副武裝的公爵衛隊士兵;從南邊過來的,則是一隊由30來個武裝到牙齒的軍校學員組成的縱隊。
“殿下,你看帶隊的不正是奧禮學長嗎?”順著費雪手指的方向望去。可不,那座冰山穩穩的站在帶隊的衛隊軍官的麵前。
頭戴裝飾著紅色羽翎的皮桶帽,穿著一套帶白色大翻領、金色綬帶和紅色袖頭的水藍色製服,腳上是擦的閃閃發亮的皮靴;戴著白色手套的雙手,緊握著上好刺刀的加重製式火槍;腰上係著裝飾精美的製式銘紋騎士劍。這不就是學院步兵科,擲彈兵專業(重步兵)的閱兵禮服嗎?為了一場群架,用得著穿的這麼華麗嗎?
再看看衛隊士兵,琪娜徹底暈了,他們竟然還穿上了龍騎兵作戰用的雕紋胸甲。整個一標準戰鬥裝配。在自己的國家,麵對自己的同胞,用的著嗎?琪娜腦袋裏已經塞滿了問號。
在把進行群架的紳士們拉開後,兩隊人馬迅速的擺出了戰鬥陣型。奧禮和對方帶隊的軍官站在隊伍的前麵,冷冷的對視著。
令人奇怪的是,齊格飛、哭泣的貴婦與那已經冰涼的衛隊軍官的屍體,如蠟像般呆立在原地。成為了兩支隊伍的中心。而圍觀的人群似乎感到了肅殺的氣息,紛紛散去。周圍的店鋪也趕緊關了門。隻有幾個膽大的家夥仍然在看熱鬧,隻是站的更遠了點。琪娜和費雪穿著晚禮服混在其中。但琪娜感覺,這些沒走的家夥,看她的可能性更大。不然,他們的眼睛為什麼總瞄著琪娜的胸部?
真該死的,這件衣服的束腰快要把我的乳房給擠出來了!真後悔沒穿像費雪那件保守點的裙子。琪娜這時鬱悶的想著。
“原來宣稱忠君愛國的軍校學員,就是通過殘殺前線輪休的軍官,來展示自己的愛國心。真令我們大開眼界!”就在琪娜準備給一個最色的老頭吃一顆鉛彈的時候,那個帶隊的衛隊軍官開口了,帶著嘲笑與憤怒,似乎還有一點得意。
奧禮沒有回答,還真是座冰山啊。
“無話可說嗎?當然了,想必你也為這位齊格飛先生感到羞恥。竟然在公共場合調戲一位尊貴的女士。被發現後,還不知廉恥的詭辯。在沒有公證人的情況下,用卑鄙的手段殺死了正直、勇敢的德◎布呂歇爾勳爵”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想讓全城所有的人都聽見,
“你們可知道,德◎布呂歇爾勳爵兩天前才從前線返回。你們可知道,德◎布呂歇爾勳爵曾帶領著他麾下的裝甲騎兵在上一次的戰鬥中奪取了敵人3麵軍旗?你們可知道,這位德◎布呂歇爾勳爵昨晚才與他生命中的女神相遇!……”
長篇大論啊,戰前動員蠻煽情的,不知道該稱呼這位長官是個經驗豐富,還是書呆子一個?奧禮心中自顧自的想著。他之所以不說話,是另有目的。
“奧禮學長怎麼不說話?急死人了!”費雪跺著腳,著急的說著。
理虧嗎?不過就冰山男那口才,說跟不說效果一樣。琪娜心裏邪惡的想著。正準備答話,突然感覺有人緊緊地貼住了她的後背,還把腦袋伸到她的左臉旁,相距不到5厘米;那人的嘴正好對著琪娜的左耳。琪娜都能感到對方呼出的熱氣了!
徹底的怒了,琪娜發誓要把兩顆鉛彈一起射入這流氓肮髒的腦袋裏!對,爆頭!
可是琪娜想要拔槍射擊,卻發現她的手被對方死死的製住;想要大聲呼救,嘴巴已被來人捂住。琪娜驚恐的望向費雪,卻發現費雪在剛開始的錯愕後,最終平靜的看著琪娜的身後。嘴角還微微上翹。
腦袋裏“嗡”的一下,琪娜感覺天崩地裂。王後那張恐怖的臉映在她的眼前。
王後還是沒有放棄殺掉我。現在王後終於得逞了。而我最親密的朋友竟是殺人犯的幫凶。
琪娜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等待那瞬間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