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章 撒旦之王(1 / 3)

PART1勇闖地獄穀

“亞蜜!”

“亞蜜!”

千均一發,兩人及時接住即將傾地的田亞蜜,麵對她忽然間的暈厥,兩個男生麵上同時出現慌亂的表情。

“亞蜜!”

接住她的輕盈的身子,花澤翼痛苦萬分地跪在地上,麵上濕濕的,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

這一刻,望著暈迷不醒的最愛,心中就像被萬箭穿心,比被母親的毒咒還要讓人穿腸欲斷。

時間一滴一滴流逝,兩個男生僵硬地圍持著現有的動作,誰也沒有開口,任心中的痛覺慢慢地一秒一秒地吞噬掉。

此刻,位於地獄卒穀旁邊那個空蕩蕩的秋千被樓頂急驟的風吹的輕輕晃動,就連綁著架子的繩索上那些結成一條花鏈的嬌蕾也吹的一晃一晃。

“我就知道你們這兩個白癡為情癡狂總會幹出些蠢事出來,看來我已經錯過了最精彩的部份了。”

他們的身後忽然間響起一個非常輕佻的聲音。

聽到久違的熟悉的聲音,兩人為之一振,紛紛扭過脖子麵向來人。

倉木寺首當其衝地跑到來者的身邊,氣衝衝地揪起那人的衣襟,惡狠狠地威脅。

“黑各,不要擺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告訴我,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起死回生。”花澤翼突然間抱起失去知覺的田亞蜜,氣勢洶洶地衝到他身邊,在他耳邊發出如淒愴的咆哮聲。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黑各用手指挑了挑被人轟炸的耳朵,似乎對兩人瘋子似的動作見怪不怪。

“黑各……”花澤翼麵色一沉,右手緊緊握成拳頭,竭力忍住不向那張充滿幸災樂禍的麵孔揮去。

“別當我們是傻瓜,你專門統管地府的,怎麼會不知道辦法。”倉木寺危險地眯著眼縫,一手握緊拳頭揮向他麵前威脅他。

“好吧,好吧,我投降!”黑各嘻嘻哈哈地說著,嬉皮笑臉地故意雙手高舉投降,一幅油腔滑調,玩世不恭的壞壞表情。

“把你掉兒郎當的樣子收起來,告訴我辦法。”

倉木寺忍無可忍地衝他大吼。

“嘖嘖,我勸你們也別傻了,誰也保不住她的性命,當今世上,隻有一個人可以挽救她的性命,那就是撒……旦……王!”他隻字隻字地緩緩說出,麵上依然是不羈的表情,透著壞壞的邪邪的痞痞的氣息。

“撒旦王!”

兩人麵麵相覷。

撒旦管轄的地方寸草不生,那是龍潭虎穴,必死之地,沒有人能活著回來。

“怎麼,怕了嗎?嘖嘖,還說有多愛這個女孩,若不是看在你倆麵子的份上,我老早就把她的魂魄收歸。”黑各不忘找機會嘲笑兩人,平時這兩個家夥水火不容,想不到為了一個女孩同仇敵愾,化幹戈為玉帛。這女孩到底有什麼魅力可以這麼打動人。

“不,我去!”那怕死,也在所不息。

“我也去!”倉木寺斬釘截鐵地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真是兩個不開竅的家夥,隨便你們吧,這一顆是定魂珠,有續命的功效,隻能保住她三天的肉身不壞,若是三天過後你們還找不到方法救她,我也無能為力。”黑各動作誇張地攤了攤雙手。

“那還等什麼時候,快把定魂珠拿出來。”花澤翼忍無可忍的在他耳邊大吼。

“來了,來了,別催命似的。”黑各掏了掏差點被震聾的耳朵,故意與他們唱反調,動作婆媽地把右手的五指指尖朝上,凝聚定力,口中念念有詞,瞬間,一道光束隱形,五指之上倏地現出一顆類似夜明珠大小的透明珠子。

隨後,黑各將那顆珠子喂入田亞蜜的口中,光束隱沒,那顆閃現著晶瑩剔透亮光的珠子植入了她的身體內。

“黑各,我們去地獄穀找撒旦王的這段時候,亞蜜的身軀暫時安放在你死神閣的千年冰魄洞中。”

倉木寺出神地凝視著那張一如以往白裏透紅的麵龐,可是那年輕的臉龐卻早已沒有生氣,隻有死寂般讓人可怕。他的目光縹緲多變,深覺的眸子流動著難過的光彩,那如水晶般美麗的瞳仁在陽光下流曵著心碎的迷離之光。

“寺!我們走——”

花澤翼收起複雜的情緒,衝他點點頭,示意他早點動身。

兩人雙雙往地獄穀的大門走去。

“什麼?你們這些家夥,得了便宜還買乖。”黑各氣呼呼地雙手叉腰,朝兩人的背影亂吼。

“不過,看來真的有好戲開鑼嘍。”黑各眼神古怪地瞄著漸漸靠近地獄穀之門的身影,老神在在地揚起嘴角,忽然間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眼神出透著無比的嫵媚,那笑容迷離深奧,卻帶著深沉的魅惑。

“田亞蜜,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看著躺在地板上像熟睡的嬰兒般安祥的田亞蜜,他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身軀抱起來往反方向走去。

一陣風吹來,揚起了遮蔽住他額角的發絲,以及修長而微卷的睫毛上。他輕輕地把滑下的頭發捋回去,卻露出了他完美的宛如桃花般細嫩的五官以及鬼斧神刻般尖削的下巴。這時,一縷陽光吹射在他身上,使他整個人沫浴在暖洋洋的光線中,一下子,他高大的身影如天神般聳立。

地獄穀理所當然便是直闖入地獄的通道。

這裏有一扇弧形的古怪石門,因為大廈塔頂接近雲霄,這裏常年薄霧蒙蒙,煙雲縹緲,四季如春。

花澤翼與倉木寺站在那裏,目光出神地盯著那扇大門。

“你在想什麼?”花澤翼揚起眉尖,看著透澈的陽光籠罩在他幹淨的輪廓分明的臉孔上,與他麵上硬朗的線條截然不同的是,他的臉柔中帶細膩,宛若一塊軟和的溫玉,不時折射著柔和的光彩,他承認,他俊俏的臉麵折射出那種咄咄逼人的淩厲氣息與他不相伯仲。

“在想你所想的事。”兩人心照不宣地說,倉木寺斂起出神的臉孔,把視線轉過來,有些倦怠地望著他。

“若是一方沒有出來,那照顧田亞蜜的責任就交到另一方手中了。”花澤翼佯裝輕鬆地說。

“少廢話,我是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泄險的,花澤翼,就算要照顧田亞蜜,那個人也必須是你,懂嗎?隻有你,才是亞蜜生命的全部,也隻有你才能給亞蜜幸福。”

倉木寺微微揚起性感的嘴形弧線,在陽光的照耀下,他的身子星星點點的灑落了一層暖暖的碎光,那如碎屑般璀璨的光線就像一朵朵浮起的連萍,隨著他的動作與步履,緩緩的,徐徐的蕩漾著光影。

“花澤翼,還在猶豫什麼,來吧。我們齊心協力把這扇石打開。我聽父親說過,開啟這扇石門的鑰匙便是倉木家與花澤翼的家族徽章,隻要把它們貼在左右兩側印有兩家徽章圖案的石壁上,地獄穀最嚴守的大門便會為我們而開啟。”

他一邊說著,一邊踩上了橫跨在石門之間的階梯,當他慢慢地踏上最高一級的石階時,他忽然間停滯不前,並且回過頭來,目光烔然地注視著一直站在石階下的花澤翼。

一刹那間,兩人視線碰撞,剛才的肅殺之氣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默契感。也許,他們不曾是肝膽相照的兄弟,可是,現在卻攜手並肩,一起作戰到底,世間之事,千奇百態,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倉木寺,謝謝你——”花澤翼衷心地說,心裏就算有許多千言萬語也無法開口,隻有把那份感激埋藏在心裏。

“笨蛋,我認識的花澤翼何時這麼婆婆婆媽媽過。”他微笑著由身上掏出了一枚閃閃發光的徽章,準確無誤地擲向石門裏的某個插槽中。當他這個動作完美無缺地完成時,嘴邊卻輕輕地扯出一個久違的陽光笑容。

這時,另外一枚代表花澤翼家名譽的家族徽章由花澤翼手中擲出,牢牢地鑲嵌在了另外一個方向的插榫中。

不過,當這個動作一氣嗬成後,他依舊一幅大衛雕塑的僵硬表情,隻是他漂亮的深幽眼眸中,卻不再空洞的可怕。此時,正有一絲溫柔的流光慢慢的從眼中溢出來。

緊跟著,當兩人雙手合什,口中吟念著千百年來永恒不變的咒語時,那扇嵌著兩個家族徽章的石門突然間竄出一道刺目的光芒,當這道萬丈光芒直衝向雲霄之際,隨著一聲刺耳的摩擦轉動聲,籠罩在神聖光束中的石門終於緩緩地開出一條大大的門縫。

“成功了!”兩人一陣歡呼。

“進去吧。”

“寺,答應我,一定要安全回來,因為這是我欠你的,如果現在你選擇退出還有回頭的機會。”

花澤翼一邊說著。一邊誠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聲音就像是一股隱匿在地底的潺潺流淌的水源,冰冷中卻帶著一絲的鋒利,卻又幹淨的讓人窩心。

“不,我不會走的,裏麵也許布滿了許多不為人知的機關,我不會讓你獨自泄險邀功的,何況,凡人都愛說兩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還有,你並沒有欠我什麼東西,因為這一切都是命運把我們三個人牽連在一起,到了這個時候,也別再說什麼誰欠誰的,當務之急,便是要找到撒旦王的位置。”

花澤翼與倉木寺深深對望一眼後,義無反顧地鑽進了那條門縫中。

PART2地獄之火,焚燒吧!

這裏是人間通往地獄穀獨一無二的結界。

就像走進了另外一個渾然不同的黑暗世界,四周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

兩人很長時間地走過一段暗無天日的黑色道路,,忽然間一股熱浪襲來,兩人感到一陣陣從所未有的熱氣不斷地撲麵而來,隨著步履的漸趨,那股濃烈的熱氣熱烘烘地包圍全身,正慢慢地吞噬身子的每一個正常細胞。

好熱!

就像是被猛烈的火把燃燒著。

就像是戴著金箍咒的孫悟空在火焰山被鐵扇公主的假扇子扇出的火苗焚燒著身子一樣。

四周紅光衝天,一眼望去,盡是被火燙紅的峻峭岩壁,還有無數簇像鬼火般詭譎的火花在上空如幽靈般飄浮。

可是,讓他們寸步難行的,卻是他們旁邊踏著的懸崖絕壁下,那洶湧澎湃的地獄之火。

在燃燒著熊熊大火的地底下,有無數的惡靈伸出罪惡之手,就像要把過路的途人不知不覺拉下地獄的深淵。

緊緊靠著峭壁的唯一途徑,卻是在猛烈的地獄之火裏高高佇立的四根石柱。

眼下若是要通過,隻能以最快的速度跑過去了。

兩人驚駭地望著深藪下那一雙雙充滿邪惡的大手,心裏一陣心慌湧現。可是,兩人並沒有被眼前驚心動魄的景象慌了手腳。

“寺!眼下還有退出的機會!倘若不想變成這些惡魔的點心,三思而後行!”花澤翼揚起細巧的眉尖,有意無意地說著,可是目光布滿堅定的信念,似乎就算有十匹馬車,也拉不動他堅固的決心。

“廢話!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花澤翼,你知道我從來不打誑語,更何況你叫我臨陣退縮,這根本是在玷辱我的人格。”

倉木寺冷冷的瞄一眼他,眼神深沉落寂,光潔如白玉的額角鍍上一層由四周燃燒著烈火折射出來的紅光。就連軟柔的發梢也仿佛凝聚著一團閃亮的火光。

“真奇怪,在最危險的時刻,與我並肩作戰的竟然會是一直敵對的你,不知道是老天的玩弄,還是命中注定了我與你勢必纏糾不清。”花澤翼緊緊抿著嘴唇,麵上平靜如水,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

“我也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你我不是好兄弟,為什麼可以這樣心平氣靜的麵對大家。”

麵對花澤翼的質問,倉木寺有些失落感的說。

“也許,這一切歸咎為命運的捉弄人。”花澤翼幽幽歎了一口氣。

倉木寺並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地凝望著他,在火光衝天下,他的眸光依然鑽石星辰般明亮,他隻是一直望著對方。眼底緩慢地有一串流光浮現,他的四周,瞬間被迷漫的火霧所籠罩。,就連他完美的白晳肌膚也被紅光所蒙上一層紅影。

“花澤翼,我現在心裏有一個決定,等這一切結束,我會繼續回到父親的身邊修習冥界的課程。是時候在你跟我,還有田亞蜜三者之間做個了斷了。也許,我該放下田亞蜜了,因為得不到的幸福才會讓我一直渴望得到,才會拚命去奪取。現在,我明白,有些事,特別是感情,是無法爭奪回來的,隻有兩心相印,才是屬於你的。可惜,田亞蜜的芳心並不在我身上,花澤翼,我就把她交給你了。”

“寺……”他相信這是倉木寺的真心話,他依舊靜靜地看著他,毫不動搖地看著他,眼神不再困惑,不再空洞,不再不安。他精致的麵上卻像冰雪融化般,正一滴一滴的浮現溫暖。

“好了,走吧,別再像個女人一樣磨磨蹭蹭。”倉木寺捶捶他的肩膀,心裏不再有怨恨地與他會心地一笑。他俊俏的容顏上那抹微笑,就連天使也不可以淫穢,就連地獄裏的黑色惡魔精靈也會心甘情願地折翼臣服。

“謝謝你,小子——”花澤翼作勢拍了拍他的臂膊,語氣充滿了無限的真摯。

兩個敵對由久的少年,這一刻,終於冰釋前言。

花澤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亮晶晶的瞳仁,就像是一個透明的汽球,美的讓人屏住呼吸。在與倉木寺視線相交的那刻,這個世界裏的紛爭與暄囂,還有許多無奈與宿仇統統消失了,留下的隻有愛與信念,都深深地銘刻在他那雙清輝如水的眸子之中。

接下來,兩人不再言語,隻是很小心很小心的跳過一根又一根高聳在火焰之上被燙的炙熱的石柱。四周燎熱的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熊熊大火焚燒起來。

就在即將大功告成之際,走在最前方的倉木寺腳下忽地一個打滑,身子一個側邊失去了重心,一瞬間,整個人往旁邊倒去。在笨重的身子跌落的一瞬間,他的雙手牢牢地抓住了石柱的邊沿。

“寺——”

千均一發之時,花澤翼毫不猶豫地出手。

他先跳向那一根石柱上方,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由腰中揮出一條銀光閃閃的銀腰帶,一刹那間,那條銀色腰帶如水蛇般在半空纏繞幾圈後,便如利索般飛向懸浮在半空的倉木寺腰身,再重重地把他從下麵拉上來。

兩人被火熱的焦灼感弄的大汗淋漓,大滴大滴的汗水順著額角涔涔滑落,可是心裏卻有一種死而複生的感覺。

“為什麼你還會舍命救我。”倉木寺大口大口地喘息,屏氣凝神地盯著岩柱下滾滾的焰漿。

“因為你是田亞蜜心裏最尊敬的人。”他頭往下俯視,唇角微微上揚,不知不覺就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那笑容就像一道金色的陽光,慢慢的彌補了彼此心中早已生根的裂隙。

“謝謝你——”這一刻,他終於完完整整的放下心中的包袱。

“不要謝我,我隻是不想讓身邊的任何人受到一丁點的傷害。”花澤翼抿著飽滿紅潤的嘴唇,眼睛璨然地凝視著身子半匍匐在柱石上的倉木寺。

就在兩人以為死裏逃生,一切都結束的時候,耳邊再度傳來一陣類似山崩地烈的聲音。隨後,一陣地動山搖般的激烈晃動發生,兩人的身子也跟著這股猛烈的震蕩而變的搖搖晃晃。

“不好,地洞要崩坍了,快走——”花澤翼猛地拽起倉木寺,兩人身子搖搖欲墜,就連前麵的的那幾根石柱也開始經受不住晃蕩瞬間崩裂,那種所向披靡的巨大威力就像地震一樣排山倒海般湧上。

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就連四處都是塵土飛揚,砂礫彌漫。周圍的一切就像天崩地裂般襲來,那震耳欲聾的倒塌聲就如海嘯般席卷整個洞穴。

花澤翼抱緊倉木寺,兩人緊緊拉住對方的身子,以免因為這麼激蕩的晃動而失足跌下。

“花澤翼,玩過跳雜技嗎?也許就用這根腰帶跳過去。”倉木寺死死瞪著離出口的大門不到一米的距離,可是因為剛才的那陣猛然的震動,最後一根靠近大門的石柱已經轟然倒下,熊熊火焰中,就連前方的那幾根柱石也難逃宿命,斷裂成幾截,轟隆幾聲跌入洶湧澎湃的焰海中。此刻的他們,就像置身在一片汪洋大海中,隻剩下一根救命的飄浮木,而現在他們的情形也正是這樣,隻有腳下那根搖動的非常厲害的護命柱。

“你這家夥,都這個節骨眼了,還有心情開玩笑。”花澤翼哭笑不得說。

出口就在咫尺,眼看曙光在前,怎麼就這樣輕易放棄呢?

眼看兩人的身子承受不住這種猛烈的震動,兩人對望片刻,忽地把心一橫,決定豁出去博一博。

倉木寺拉起纏在腰中的腰帶,再奮力把自己的黑腰帶從腰際中抽出來,用力地把兩根腰帶打了個死結。

“看到對麵那個倒下來的大石嗎?我們可以運力把腰帶結成一個大圈,然後把這個圈子套在大石上。”

他衝花澤翼大聲吼著,可是最大的聲音也漸漸被排山倒海般的斷裂聲淹沒了。

倉木寺用盡全身所有力量,奮力地把結成一個大圈子的腰帶在空中飛快的甩了幾下,隻聽到咻的一下,那腰圈就像一道疾風般敏銳地飛向對麵的石頭中,然後,準確無虞地套進了石頭的罅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