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總部回到聖杯騎士公寓後,任飛敲響了曉夕的9號公寓的門——他準備早一點把父親的死因搞清楚。
門打開了,但開門的人居然是林依?!
他和她目光交彙,這對視長得像是整一個世紀的慢鏡頭。
他問她怎麼會在這裏,她說這個問題應該由她來問。
他淡淡一笑告訴她自己就住在“聖杯騎士”小區的13號公寓。她同樣淡淡一笑告訴他自己是來看朋友的。
這個時候,曉夕走上前來,米色的裙子輕輕飄動。她張大了眼睛:“你們認識?”
林依聳了聳肩:“我們認識。”
任飛走進屋子,問曉夕說:“其實這次我來找你,還是為了張卿瑤。”
曉夕苦笑一聲:“我說了我不知道,我也在為自己的房租該給誰而發愁。卿瑤姐真地離開了。我甚至連公安局的電話都打過,但他們告訴我,我沒有權利過問他人的行蹤。”
“那好吧,你再想想,她離開之前有沒有透露過什麼。”任飛背負起了雙手。
曉夕在沙發上坐下,蜷曲著身體,黑色的長發零零星星地灑遍全身。終於,她站了起來,去房間中拿出了一張畫交給任飛。
畫上是一個男子的背影,他有柔軟的金色短發和華貴的長袍,戴著教皇的皇冠,手握權杖。
“這是她離開前讓我畫的東西,但她最後沒有把畫拿走。”曉夕說,“畫裏的人是教皇,The Hierophant。”
“教皇?”任飛摸了摸下巴,“張卿瑤和教皇有什麼關係?每次聽到這個詞,我總是會想到奇幻小說裏的‘boss’,一般是個內心陰暗的老家夥。”
林依眨了眨眼睛:“也許你不應該從這張畫的表麵文字去想。對了,你明白你住的公寓有什麼含義嗎?”
任飛笑了:“當然明白,聖杯騎士,Knight of cups。他是很深沉,也很重直覺的騎士,還真有點像我。這個不吉祥的公寓不是被各類報紙刊登了很多次了嗎?”
講到這,任飛眼前一亮,轉向了曉夕:“‘教皇’也是一張塔羅牌吧?”
曉夕應道:“是的,它是5號牌,象征善良與道德,守護星座是土星。”她講完,任飛三人都開始發傻。
“嘭!”窗子下傳來一聲悶響。
林依跑到了窗前,拉開窗簾,隻見有兩個人正從凳子上摔下來,其中一個還拿著最新的針孔攝像機——一個可以貼在窗子上的小盒子,上麵有一個紅外線孔。
“你推我幹嗎?”一個留藍色長發的男孩說。
“誰讓你長得沒我帥還來擠我?”一個留棕色短發的男孩說。
原來是剛搬到對麵別墅的子昂和柏牧!
林依扭回頭,衝任飛和曉夕說:“外麵有兩隻大老鼠!”
柏牧見林依打開窗子就理直氣壯地說:“你叫這位美麗的小姐評評理,我們誰才是帥哥好了?”
子昂色咪咪地道:“她的外觀質地好像不錯,希望她不會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