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很快便走到了白寧的身旁,頗有禮貌的和白寧身旁的一個男子說了幾句,那男子怔了怔,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起身往那家夥的座位走去,而那家夥則是伸手試探了一下座位的餘溫,這才緩緩坐下在白寧身邊。
白寧心逐漸繃緊起來,臉上雖然沒有表現什麼,但是心情卻是暗暗防避了起來,衣服裏的手緩緩向戒指伸去,早在前兩天小白的傷已經恢複了過來,雖然說在這麼多人用惡魔牌很危險,但是眼前這個人更危險,兩者之間隻能選擇一個的話,當然是保命要緊。
那家夥坐下後直接翹起了二郎腿,雙手環抱著,緩緩道“不用緊張,我並沒有惡意。”
白寧並未多加理會,依然裝睡著,眼見如此,那家夥隻得繼續道“不瞞你說,我一直在找戒士的存在,短短一個月之內我不停歇的找,哪怕要不斷的換著城市,上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找到了你。”
白寧知道自己不能再裝下去了,況且這人似乎並沒有惡意,也就沒有必要再裝下去,緩緩睜開眼眸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是戒士?戒徒在看到你手上的戒指後同樣會感覺到驚訝,並不僅僅是戒士才會露出這種表情,不是嗎?”
那家夥點了點頭“沒錯,但是在發現我的情況下,偷偷掩蓋手上的行為的恐怕隻有戒士所為不是嗎?”
白寧伸直了腰身,保持著剛才的模樣其實是很累的,重新穿上外套“為什麼要找戒士?”
那家夥沉吟一會,片刻這才接著道“我需要戒士的幫忙。”
白寧不解“任何戒士都可以?”
那家夥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不完全對,我有一個戰友因為得罪了一名高官的兒子,據說是G市市長的兒子,導致現在被關在牢裏,天下烏鴉一樣黑,位高權重的哪怕犯罪了也沒人敢將之繩之於法,我已經對這個社會失望。”
又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不管怎麼說,兩個當兵的,能幫的話,白寧還是很樂意的,他就是需要這種對社會失望的人,這才容易接納他以後所要做的一切,緩緩問道“能告訴我因為什麼事情嗎?”
那家夥點了點頭坦然道“一次酒吧之中,我戰友上廁所看到幾個男的把一個女的抓進廁所,聽到他們對話似乎想要將她***,我戰友頓時看不過眼了,衝了上去把他們幾個狠揍了一頓,後來才知道其中一個就是市長的兒子,警察趕來的時候,他顛倒黑白說是我戰友想***這女孩,他們出手阻止的,而當時那女孩被下了****,迷迷糊糊根本不足以作證,就這樣,我戰友便被陷害送進了牢裏。”
越說越是激動,眼神透露一股憤恨的神色,咬牙道“我們當兵的在外為了國家拚死拚活,回到這裏竟然不問清楚青紅皂白就把他鎖進去,天理何在?要天理何用??”
白寧似乎明白了什麼,眼神露出一抹同情,喃喃道“所以你是想救他?哪怕越獄也在所不惜?”
此話一出,那家夥眼神一凝,整個人似乎都有點顫抖,咬著牙神色有那麼一點猙獰,雙手緊緊握著拳頭,手指骨被捏的發白,才重重點了點頭“沒錯,他是我生死的戰友,我絕對不能容忍讓他死在牢裏。”
聞言,白寧微微一怔,眉頭輕皺“據我所知,***還不足以判以死刑,況且還是***未遂不是嗎?”
那家夥情緒有點失控,雙眸赤紅“你不知道,那個市長的兒子已經買通了牢房裏的人,說要弄死我戰友,這才讓我憤怒的地方,顛倒黑白也就算了,竟然還千方百計想要殺了我戰友。”
白寧總算明白了,這個世界不管身存在哪個階層,哪個立場都有黑與白的存在,與職業無關,人心影響著一切罷了。
那家夥轉過頭來,誠懇著低著頭,懇求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幫下我,我趙銘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但絕對是重情重義之人,若是你可以出手,有什麼需要用到我趙銘的地方,我絕不推脫。”
白寧沉吟了一下“其實救你的戰友,隻要找出證據證明其無罪就好,並不一定要越獄這麼瘋狂行為,畢竟要知道越獄出去了,你又該怎麼生存?除非你們有改頭換臉之術,否則要不了多久很快又會被抓回去。”
趙銘則是擺了擺手“這方麵我自然有想過,我倒認識一個朋友懂得易容這方麵的,隻要能把他救出來問題便不大了。”
白寧搖了搖頭“不到最後,千萬不要走這一條路,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必須聽我的,千萬別輕舉妄動。”
趙銘心中頓時一喜,激動道“真的嗎?實在是感激不盡。”
白寧眼眸一凝,沉重道“可別開心這麼早,我可是有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