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廝訝異的看了他一眼,怔怔的,怔怔的,點了點頭,“我想我不能再等了,我活了這麼多年,隻有她是願意主動牽我手的女人。可如今後院奶娘的兒子回來了,她天天呆在他旁邊照顧他給他按摩,怕是會移情別戀……”
夏夏在照顧一個男人?
這個認知讓天尊如鯁在喉,然後他忘了他的打算也忘了要去見戒葷,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探手取了小廝的記憶要看清楚奶娘的兒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小廝愣神期間,他已經看清楚了他這幾天的記憶。
正要將記憶放回去,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的天尊微微頓住,對啊,他可以假扮小廝混進去的不是嗎?反正他已經看過小廝所有的記憶,是絕對不會有穿幫的可能的。
之前他為什麼就沒有想到呢?明明最簡單的辦法已經放在眼前了,他卻還在想要如何混進九黎焱越府中。真的是太傻了。
他想到這裏,指尖輕輕用力小廝的記憶便化作一團光圈消散了開……
“夏夏,看見牧枔了沒?”
“牧枔?沒有啊?我剛才也想找他呢,那家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上次讓他幫我帶衣服竟然真的按照他自己的身高做的。我能穿嗎?我看他就是做事不帶腦子。真不明白他是怎麼——”夏夏對於牧枔抱怨不已,見冬兒眼神飄忽隻好打住,“冬兒,你怎麼了?”
順著冬兒的目光看過去,夏夏眼神能捕捉到的就隻有華秀冷一閃而過的衣角。果然她說的沒錯吧,冬兒這是春心萌動看上奶娘的兒子了呀!嘖嘖嘖,奸情,赤果果的奸情啊有木有!
“普斯普斯,誒,還看?人都走遠了!”
夏夏拿手肘撞了一下發呆的冬兒,“我跟你說話呢,他就那麼好看啊!”
冬兒臉色紅了紅,“說什麼呢,沒有的事兒。”
“哎喲,沒有的事兒。”陰陽怪調學了兩句,夏夏正色,“說真的,你們魔族姑娘不都賊拉耿直麼,喜歡就跟人家說唄。這近水樓台的,你不摘可就等著被豬拱了啊!”
“豬?”
冬兒下意識的看了看夏夏,卻見夏夏正眼神示意她往門口看。她本想說能入子兮眼睛的,非夏夏莫屬了。可瞧見門口端著湯藥進來的珊瑚,一時間心思又活絡了——夏夏能這麼說,想也是沒有那個心思的吧?如此,跟珊瑚爭,她可不會手軟。
夏夏笑盈盈走上去攔住珊瑚道,“珊瑚,這種粗活你怎麼能做的?來來來交給我,奶娘收留我不就是讓我在這府中自食其力討口飯吃的麼。這是我分內的事兒,怎麼好意思麻煩你呢?”
珊瑚還想說些什麼,夏夏卻直接將東西接了過來,“你去前院去吧,這種伺候人的粗活就交給我跟冬兒辦就成。瞧瞧你這雙手,白生生的再給燙到了可就不像大小姐了。到時候還怎麼嫁給九黎王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