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女聲沉默一會兒,似是想到荒流去了無師殿的可能性,冷哼一聲卻是對虛台說,“我傷害天明鏡?這是哪裏的話?我隻不過是叫章魚困住他,哪裏敢傷害這神物。虛台師兄,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呐……”
“就是你,不然阿鏡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你是好人?嗬嗬,你若是好人,這天底下就沒有壞人了!”
“虛台師兄,我知道你對我有偏見。可傷害天明鏡這事兒,我還真做不出來。他跟魔鏡相輔相成,我怎麼可能為了讓他消失,就不顧魔鏡的死活了呢。丫,好像說的有點多了,花雞,你去,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是。”
花雞不知從什麼地方走出來,身後一群小雞仔兒方才化成人形,搖搖晃晃頂著雞冠子一齊拿小綠豆眼怒視幾人。
噗嗤一聲笑出來,夏夏一抬手,一個小孩兒就被她拎住了後頸的衣領。
她說,“南玉仙子,你這也太小瞧我們了吧?再說了,你就算是打著放小孩兒出來萌死我們的心思,也得找些像樣點兒的娃娃吧?就拿這隻來說,肉太多眼太小,好不容易睜開一條黃豆大的縫兒,倆眼珠子還是對著的。你這,是準備笑死我們呢?”
“你!你別太過分了。”花雞上前一把搶過奶娃娃,回身嗬斥一群小孩兒,“誰讓你們出來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就不信了,我們土雞一族,沒有站出來打架的人了!”
“嗚嗚,媽媽前些天被抓走吃掉了。粑粑去找她也不見了。”
懸在半空中的小雞仔兒哭的稀裏嘩啦,連帶著花雞身後的小崽子也哇哇大哭。
幾人好以整暇看了一會兒,等意識到不對卻是已經晚了。他們一人身後站了一個成年公雞,鋒利如刀的翎羽抵在脖子上,泛著各式各樣的光澤。
“上當了吧?”
花雞這麼說著,放下手裏的小孩兒。一步步走到夏夏麵前,挑了她的下巴仔細端詳。正當夏夏以為她要在她臉上瞧出一朵花來的時候,花雞恨恨的啐道,“就是你,殺了我族人無數,害的我族中僅剩些嗷嗷待哺的小子。還專挑成年母雞,你知不知道帶孩子有多辛苦啊!”
夏夏唇角一抽,“……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
花雞一臉鬱悶,“我們土雞一族,原本公雞少於母雞,現在母雞都被你吃光了。不僅小雞我要帶,這些個公雞也……”
夏夏緩緩正對著其他人,聽花雞如此說,忍不住看了看其他人身後形形色色上不來台麵的男人。
“嗯,我懂,我都懂。你在蓬萊多年產下的蛋全是雲英雞蛋,自然是瞧不上這些公雞的。如今土雞一族要你挑起繁衍後代的擔子,確實是……難為你了。”
夏夏這麼一說,拿翎羽威脅眾人的公雞忍不住一愣。他們其實也都清楚,花雞這麼多年都不肯垂青族中的公雞,多半是瞧不上。可這麼被人輕易說一臉,還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