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卡住他的脖子使勁兒搖晃,茱萸猛然回過神來,下意識拿空閑的手抹了把癢癢的鼻子。
“啊啊啊,血!”
“我靠,我特麼恨不得弄死你!”戒葷咬牙切齒,“我告訴你,你千萬別給我打焚天珠的主意,否則我分分鍾找人繈褓你!”
“戒葷,”楚懷瑾開口,將茱萸從戒葷的魔爪下解救出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叫醒夏夏比較要緊。”
茱萸下意識打了個哆嗦,直覺夏夏醒來他的日子就不會好過了。楚懷瑾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可不就顯而易見寫著等夏夏醒了再算賬嘛!自古以來,多少卸磨殺驢兔死狗烹的例子血粼粼的擺在眼前,他可堅決不能步了後塵!
思及此處,他握緊夏夏的手,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堅決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明哲保身了。他隻想跟著焚天珠抱緊大腿,可別人不這麼想啊!更何況,焚天珠長得,那還是相當可人的。
心髒砰砰急速跳動兩下,茱萸手一抖險些鬆開。剛剛那是怎麼回事兒?不會吧?他,心動了?
天呐,他心動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他終於在看到一個姑娘的時候小鹿亂撞了!
想當初他剛從苗疆出來,也是逛過紅樓睡過花姐的。從清粥小菜到大魚大肉,他什麼時候有過這種感覺?後來水琉璃出事後得知自己是至陰鼎爐,他不止一次懷疑過上天派他來到人世並給予他一副無可比擬的至陰鼎爐,就是派他來短袖的啊有木有!
謝天謝地,他是喜歡女人的。
夏夏胸口一窒,咳嗽兩聲緩緩睜眼,入目先是一臉擔憂的戒葷,緊接著,就是激動的恨不得跳起來的茱萸。
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直戳戳指了茱萸一下,“戒葷,他這是怎麼了?”
戒葷嗬嗬冷笑一聲,拎了茱萸丟出去,“不用理他,大概是聚靈山修士成群,感染了他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你知道的,他是至陰鼎爐。”
在戒葷眼裏,除了玉龍敢打他們家老妹主意的……必須去死沒商量!茱萸,茱萸這家夥尼瑪長得比女人還美,就更不可以靠近他老妹了!
夏夏秒懂,哈哈笑出聲來表示如果茱萸改變主意的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她可不想整天跑去救火,身邊還跟著個無時無刻不在散發鼎爐氣息的拖油瓶。屆時她保護自己還來不及,哪有心思管他是不是被男人圍攻?
“不行,你必須帶我。你承諾過會保護我的!”
茱萸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兒,想到戒葷的態度,猜測夏夏可能比較喜歡有男子氣概的人。於是他深吸一口氣,轉換語調語重心長,“我知道,你是焚天珠,是人人窺覬想要收為己有的焚天珠。是,你保護你自己還來不及,是沒工夫保護我的。可相反的是,帶上我,至少能分的歹毒之人的注意力啊!”
“對啊,”夏夏深以為然,“屆時把你丟給他們也是可以拖延時間的,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