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湊近聞出了點奇奇怪怪的味道,方才回憶起來,小孩兒還是需要拉屎的。不,他得換個文雅點的詞兒……出恭。
折騰一夜不能合眼,清遠鬱悶的抱著小孩去早課了。
山側半腰一個巨大的山洞裏,活佛們拿了戒尺已經在轉圈兒了。
形形色色大大小小的一群,還有那麼出格的幾個,竟然還是道家的。當然,這還不是最出格的,最出格的,則是那萬綠從中的那一點,夏夏是也了。
茱萸見到熟人顯然很開心,不請自來,一屁股就坐在了夏夏旁邊,擠走了一個花白胡子的糟老頭。
“誒,我們在聚靈山見過的,你還記不記得我?”
夏夏點點頭,“嗯,茱萸,男鼎爐,很搶手的那個。”
茱萸眼前一黑覺得這世界對他有些太殘忍了。一個正常大老爺們,總是希望自己在嬌小可人的女人麵前高大威猛不可一世的。可他很顯然不是上天的寵兒,一副堪比女子的陰柔麵容不說,還特麼有個至陰鼎爐!這這這,這叫他如何高大威猛的起來!
整天躲避那些個喪心病狂的男修,他早成了打不過就跑的慫包軟蛋了。
“你好像不是很開心啊,”夏夏趁那幾個巡邏的活佛不注意,假裝翻了一頁經書理了理腦門上的尼姑帽,“要知道,那等極品的東西,別人想要,還沒有呢。”
“我特麼不想要!”茱萸這一聲有些高了,反應過來周圍的人已經開始看他了,特別是夏夏身邊那個黑著臉的護花使者,他趕忙壓低聲音,“開心?我特麼又沒瘋!”
夏夏很想安慰一下茱萸,畢竟都是鼎爐鬧的,怎麼著倆人也算是同病相憐了。然而她這個人做仙時統共就接觸了那麼幾個人,做人時就更不懂人情世故了。安慰?茱萸被她三兩句話,安慰的有些生無可戀了。
“其實現在大夏南風挺盛的,男修道侶,也屢見不鮮了。”
她這麼說著相當同情的拍了拍茱萸的肩膀,“你這樣的,至少還有選擇的餘地。像那些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低階鼎爐,早百八年被賣到柵欄裏了。”
茱萸唇角一抽,僵硬的把夏夏搭在他肩上的手拿開,“我謝謝你!”
夏夏並沒有被這樣的拒絕嚇退,反而愈挫愈勇越發想開導他。她覺得她作為救世的焚天珠,若是連一個小小的路人甲都解救不了,將來是絕對沒有能力解救受苦受難的世人的。所以,她一定要開導茱萸,讓他積極的麵對人生,接受上天賜給他的挑戰。
首先,就是要打消他的偏見。夏夏想起自己在西方極樂世界的所見所聞,咳嗽了一下引起茱萸注意,“誒,你知不知道菩薩是男是女啊?”
“女的。”茱萸眼皮子抬都不抬,“這還用問。”
“當然不是了!”
“不是?”
“菩薩呢,是男身。不過在沒有進佛教之前,也是正兒八經的女人。”
夏夏意味深長的看了茱萸一眼,“其實你長的這麼美,沒準上輩子就是個女人呢?跟男人在一起,天經地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