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丘彎腰痛苦的咳嗽兩聲,猛然吐了口血出來。他艱難的直起腰,“夏夏,我知道你是焚天珠。我也,並無惡意……”
艱難的說完這些,井丘昏了過去。
小錦鯉早早聽到動靜跑出來,一看夏夏背後跟了個人回來,當下就去找道士報告去了。
“你說,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道士捏著井丘的脈搏查探了一會兒,塞些丹藥進去算是完事兒。既然井丘知道了夏夏的身份,那麼想必他追上來,也是怕人發現他受傷嚴重的事兒了。
“他怎麼會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小鬼不明白,“明明他把靜靜姐推下船了,怎麼反倒是他最嚴重了?”
“興許,是為了救上官靜靜呢?下了水,怨靈就嗅不到氣息了。”
夏夏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對啊,剛才靜靜還說,他們是遇上了怨靈。我還奇怪她怎麼會是被海怪咬了呢。”
“你有這閑工夫操心別人的事兒,怎麼不想想自個兒身份暴露的事兒?”
戒葷搖搖頭鄙夷了夏夏一把,果斷覺得還是玉龍靠譜,這麼想著,他轉向道士,“君月珠子的身份暴露了,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君月?道士有一瞬間的晃神,末了低垂眉眼捏了捏浮塵的銅柄,“兵來將擋,水來土囤。”
原本他是想等孤晴回來以後,開了後門帶夏夏進無師殿的。可如今風聲已經傳開了,就算大家半信半疑,也會有人冒險前來一探究竟的。就算進了無師殿,也依舊會有人瞧出她焚天珠的身份,屆時他們群起而攻之,夏夏就更危險了。
更何況,蓬萊山有南玉這個先例,萬一他們……他根本不敢想象!
戒葷隻見他沉思不說話,卻不知道他都在想些什麼。團團轉了幾圈很是鬱悶,一巴掌敲到小錦鯉頭上,“說,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喂,戒葷你幹什麼?他還是個小孩子。”
“兩百多歲,你說他還是個小孩子?”戒葷嘟嘟囔囔認輸,“好了好了,我不捉弄他就是。隻是這個問題迫在眉睫,我也是一時著急嘛!要不,我們找虛念師兄他們想想辦法?人多力量大,隻要不讓我老妹被人擄走做鼎爐,我做什麼都成。”
“這件事急不得,等井丘醒了,我們問問情況再說吧。”
道士一錘定音,戒葷錦離也就不胡鬧了。夏夏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一時間也是怕怕的,想到曾經在小錦鯉肚子裏呆了不下兩個月的小花苞,不禁打了個哆嗦——下下之策,她不會要在小錦鯉腹中度過餘生了吧?
有道士救治,又呆在焚天珠身邊,井丘的傷,第二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他醒過來以後將在雍州的所見所聞一一敘述,末了站起身,“多謝兩位出手相救。沒別的事,我就先告辭了。”
“等等,你方才說流言四起,那你可知,流言到底起自何方?”
戒葷恨鐵不成鋼,“都什麼時候了,關心消息是怎麼傳出來的有用嗎?當務之急是怎麼躲避才是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