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上其他仙人接二連三的收了徒,礙於南玉的麵子,沒一個敢挑龍白雪。
“虛名師兄,隻剩您了。”
虛名回過神來,掃了一眼台下剩餘的一半。龍白雪可憐兮兮的站在其中,手足無措的樣子與當年初入蓬萊的南玉似了個七八成。
龍白雪落了南玉的麵子,其他人自然不會招惹,此時他若是不站出來收入麾下,蓬萊以後怕是不安穩了。歎口氣點了龍白雪與一個頗有道骨的青年,虛名吩咐下去拜師大典就到這裏了。
台下沒入選的憤懣不已,井丘喚了兩個師弟出來,沒入選的登時鴉雀無聲。
“帶他們下去好生安頓,以後,就歸無師殿了。”
“是,師兄。”
無師殿?尼瑪,他們就是怕去無師殿才這麼哀怨的好不好?進了無師殿,有幾個能好生生的走出來?整天打鬼打怪誰特麼受得了啊!
入室弟子怨聲載道,倒是有一人默不作聲的跟著兩位走。那人身長八尺眉眼陰鬱,正是夏夏他們不曾觀戰過的這屆弟子中的翹楚。原本哀怨的眾人見連他都接受了,一個個也隻能認命跟上。
幾人散場了往回走,上官靜靜忍不住問出口,“蕭大叔,無師殿是則麼回事啊?”
“入室弟子無師者,自然就歸了無師殿。”
蕭郎大叔拍了拍靜靜的腦袋,“你可別瞧不起無師殿,那裏麵出來的,可都是閻王一樣的主兒。那位拜了荒流為師的木青你還記得吧?若單論性格的話,去無師殿說不定要比拜荒流為師要好。無師殿裏優勝劣汰,能爬上最高層,便是神殿上的仙人也要禮讓三分。”
“哦?蕭大叔的意思是……”
“無師殿裏,那可是打出來的神仙。跟殿外那些拜師修道參出來的自然不是同一個層次的。荒流,就是個例子。”
“啊?荒流不是道德天尊教出來的?”上官靜靜很是吃驚,“那他是……從無師殿裏出來的?”
“嗯,”蕭郎點點頭,“他原本是跟虛名一同拜師,奈何道德天尊收而不教,反倒將他丟進無師殿裏。可兩年後當虛名幾人還在念經頌道的時候,荒流卻是已經修得仙身闖了出來。所以,這神殿上,沒人敢招惹他。便是龍王,也得小心翼翼的供著。”
“所以他才說,他的徒兒,不必看龍王臉色?”道士聽了那麼久終於開口,“如此說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去了無師殿,也並非是一件壞事。”
“嗯,這也是為什麼個中翹楚聽到去無師殿,也欣然前往的原因。”
“如此說來,一年以後,隻要通過前三輪就好。拜不拜師,且看師從何人。”
赤練這話一出口,蕭郎還是蠻吃驚的。畢竟這男子時常生人勿近,即使虛緣幾人與他交好他也不曾正眼相看。如今竟然搭話了?可不就是叫人吃驚麼!
其實蕭郎不知道的是,赤練能看在眼裏的,除了虛念怕也隻有焚天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