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井丘黑了臉,她好似這才發現一樣裝模作樣的揪了張帕子出來,“喲,真是不好意思。小哥哥,瞧你這臉髒的……妹妹給你擦擦?”
不等井丘拒絕,靜靜大力將帕子蓋在井丘臉上揉搓起來。直到井丘回神猛然推開,這才像恍然大悟一樣,“哎呀,哥哥你可別生氣。靜靜是個粗人,這說話自然學不來人家龍宮的溫和婉轉,手上的力道,也終歸大了些。不過我可是相當聽話的,你看,我都決定以後不帶兵器了呢。”
井丘臉上火辣辣的疼,仔細去聞竟是有辣椒水的味道。那罪魁禍首得逞了,笑盈盈的看著他,像是開了屏的孔雀一樣得意洋洋。
抹去一臉的辣椒水記下這筆賬,井丘甩袖出了石門。
飄過去嗅了嗅帕子,夏夏一連打了好些個噴嚏才止住,“辣椒水?”
“哼,看他還敢欺辱我不敢了?老娘有的是辦法捉弄他!”上官靜靜丟了帕子拍拍手,搭上小鬼的肩頭,“夏夏,我問你。那個孤晴仙子,叫你們過去幹嘛了?”
“哦,她叫我們……”過去幹嘛?她叫我們過去敘敘舊借點東西?嗬嗬嗬,嗬嗬嗬嗬。這可不就是把自己往眾人的矛頭底下推呢麼。
“她疑惑我等怎麼過得最後一趟骨船,便叫過去問問。”
“也對,我也挺奇怪你們怎麼進來的呢。我們進來的時候,有山中師兄護送,即便如此,也多半不得平安。遇上幻境的時候,若不是左江師兄及時叫醒我們,我們怕全都睡死在海底呢。”
“沒想到你們單憑一己之力竟然也通過了?你們是怎麼辦到的?”
“其實我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昏昏沉沉做了好多夢,醒了,就到了蓬萊山了。”
道士這麼說搪塞著,抬眼瞥見虛念走走停停的離開,他心下覺得奇怪,這便拉了小鬼跟上,“我們還有事,就先回了。”
眼看著夏夏要跟道士走了,上官靜靜跺了跺腳,“夏夏,你怎麼那麼聽他的話,他是個全真道士!”額,等等,虛緣怎麼穿了便服出來?
夏夏遠遠的聽了這麼一句,得意的啄了啄道士的臉頰炫耀,“他現在不是了!”
道士心跳如鼓麵上卻是冷靜,“莫亂動,掉下來怎麼辦?”
“沒關係啊,夏夏是魂魄嘛。”夏夏渾不在意的彎出兩個酒窩來,“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嘛。”
恃寵而驕!赤裸裸的恃寵而驕!戒葷真是受不了這倆人了,翻身忍不住惡狠狠的吐槽,早這樣不就完了?裝模作樣的要當正人君子,淨找事兒。
本來道士是準備問一下他師兄到底是怎麼了的,奈何一走上浮台,辭心就眼巴巴的跑了過來,“師兄,不好了。玉庵的傷口化膿了。”
玉庵的傷口,玉庵怎麼可能會有傷口。當初道士廢去她的修為打斷她的經脈,用的全是內功。她經脈自內而外全數爆裂,縱然是嚴重,也不應有外傷的。
小鬼眼看著道士要過去看,慌忙上前拉住,“道士,玉庵怎麼會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