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盤旋在上空拖了很久,終究還是沒能落下來。金鷹斷了補給,又被夏夏偷去三成靈力,再麵對掌教一行人的圍攻,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天劫這玩意兒,是一定要主人達到臨界值才會降臨的。至於這個臨界值,自然是因人而異,越是天賦高的人,臨界值越大,天劫,也就越難熬。金鷹的天劫早就到了,可由於眾人的幹擾,遲遲落不下來。
其實他們就這麼等著,等他曆屆後虛弱的空檔偷襲也是可以的,雖然這個空檔很小。可一旦承受住了天劫,金鷹就會發生本質的變化,身上也會多些不能預測的能力。差一階差之千裏,再想弄死他,就不會這麼容易了。
所以夏九霄不去冒這個險,糾集眾人一定要趕在他渡劫前收拾了他。
金鷹在眾人的圍攻下節節敗退,眉眼凜然染上魔氣,終於用了殺招。隻見他手握虛空源源不斷抓取靈力,虛緣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們以為,斷了我靈力的來源,我就一定會輸嗎?可不要忘了,現在遠山上下幾乎全是我這些靈蟲的寄主……哦,對了,其中自然包括你的師父——木隨風!”
“住手!”虛緣上前揪住金鷹的衣領,“遠山道觀養育你多年,你真要欺師滅祖?”
“哈哈哈,欺師滅祖?你別忘了,”金鷹眼神灼灼的看著道士,“我原本想殺的,不過知清與你二人。如今你斷了我靈力的來源,是你逼我的!是你,害死了他們。”
虛緣不敢置信的搖搖頭,“他們都是你的師兄弟,你怎麼敢?”
“師兄弟?他們謗我辱我的時候,怎麼就不曾想過我是他們的師兄?”金鷹手掌虛握,源源不斷的從遠山調靈力過來,就算是與道士說話,也不曾停止過一分一秒。
他說,你以為我不想念舊情嗎?可當我失去靈根成為凡人的時候,又有誰,對我念了舊情呢?世人輕我、笑我,欺我、賤我,又憑什麼要我忍他、讓他、避他、耐他……
原來,這些罪惡的根源,竟是因為他麼。道士透過雲層看了看與赤練他們一同收拾靈蟲的夏夏,緩緩放下拂塵,“你放了他們,我的靈力給你。”
“虛緣啊虛緣,你以為事到如今,我還能瞧得上你那點靈力嗎?我放不放他們,你都是要死的。你的命,早就握在我的手裏。可笑你竟然還拿來跟我交換?”
掌教眯了眯眼睛,“虛緣,你不可聽信他的話。若是現在不殺他,以後死傷的人會更多!”
“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師父去死!”
“你不殺他,任由他抽幹遠山弟子的靈力,這才是叫你師父去死!”
夏九霄一語驚醒夢中人,是啊,金鷹如今這樣拖延時間,手上卻是源源不斷的繼續抽取遠山弟子身上的靈力。再拖下去,他才是害了遠山弟子!
見虛緣下定決心揚起拂塵,夏九霄幾人也一同攻了上去。
那拂塵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纏住金鷹抽取靈力的雙手,正一弟子有用劍者狠狠刺入金鷹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