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本座準許你進來了嗎?”
飼主的聲音薄涼凜冽,寒意刺透牆壁撲麵而來。夏夏下意識的哆嗦一下,道士彎腰拍了拍她的背眼神關切。夏夏搖搖腦袋——我沒事,我隻是,沒有見過這樣的飼主。
道士出乎意料的看懂了夏夏眼中的意思,作了個噤聲的手勢也縮在了夏夏所在的角落裏屏氣凝神的聽著。
“師父,阿言錯了。”
是豔鬼的聲音,夏夏與道士對視一眼,忍不住戳破一點點窗戶往外看。
飼主背對著夏夏嗬斥豔鬼,言辭間竟是有了殺意,“你莫再叫本座師父,本座提醒過你不許動她。你走吧,從今以後,莫來鬼肆。”
豔鬼有些微微顫抖,向來朱紅的唇色難得發白,“快到十五了,焚天珠去了苗疆,若沒有阿言的話,師……飼主明日恐怕不好過吧?”
“無需你多事!”飼主這麼說著,踏進鬼塔揮手將豔鬼關在外麵。
“飼主,小鬼現在下落不明,沒有那些陽氣你會受不住的。”豔鬼不死心,拍打著塔門就要進來。可惜飼主向來說一不二,他說從今以後不許豔鬼回鬼肆,豔鬼就再也拍不開鬼塔的門。
這時候,新來的一隻鬼魂茫然的飄了過來,她抬手輕易推開門疑惑的看了豔鬼一眼,“你是鬼肆的魂嗎?為什麼不進來呢?”
夏夏瞪大眼睛慌忙拍了拍道士的手臂,道士湊過去也小心翼翼的戳了個小孔出來。那女鬼——是水琉璃。她額角紅梅連成一片,再明顯不過的標識了。
你是鬼肆的魂嗎?豔鬼苦笑,默默轉身,“不是,我不是鬼肆的魂。”
“哦,那順著那條橋走過去,就能到閻羅殿了。你還是去問問黑白無常你應該去哪兒吧。”
水琉璃好心的說著這些,卻見豔鬼失魂落魄的飄遠了。
見外麵沒了動靜,處於鬼塔四層吊死鬼房間的夏夏疑惑,“怎麼回事啊?以前飼主不是對豔鬼挺縱容的嗎?”
吊死鬼攤手表示不知道,夏夏橫了他一眼,“你能知道些什麼?你若能知道些什麼豔鬼也不會對你愛答不理了。”
“……”吊死鬼表示很無辜,他該知道什麼嗎?她自己不也不知道才問他的麼?
“是忘憂蠱。”
“忘憂蠱?”夏夏茫然,“那是什麼?”
“夏夏你還記得當初豔鬼取你心頭之血的事嗎?”
心頭之血,好吧,這個夏夏倒還真的記憶猶新,“……嗯,差點就被一錐子刺胸口了。”
“那滴血,後來豔鬼交給我了。你也知道我是巫蠱聖女,養隻蠱蟲,不算什麼的。豔鬼指明要忘憂蠱,我為了爭取去苗疆複仇的機會,就照做了。隻是……我沒想到,她是用在了飼主身上。”
“什麼?豔鬼用在了飼主身上?”夏夏嗓門猛然一高,“她怎麼敢呢?”
“忘憂蠱非心愛之人心頭之血不能飼養。”花情無奈——小鬼有了瓊華的記憶,怎麼還是那麼迷迷糊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