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那,嚐嚐這個如何?”
蘭秀果斷秉承不拋棄不放棄的原則持續夾菜,勢要虛念吃下才罷休的樣子。可惜另一位當事人顯然就沒有那麼不畏強權不懼壓迫了,他猶豫的看了蘭秀一眼,果斷投降,“其實,我早已到了光照期。再吃這些凡世的食物,有害無利。”
蘭秀夾菜的手一頓,“……”
“是秀兒事先沒有關心夫君,夫君莫要責怪秀兒才好。”
“不會的,他這人兒吧,什麼都不好,就一點還是很值得讚揚的。”赤練一副熟稔到除了老子你們都是外人的態度,攔著虛念的肩膀好哥們兒狀,“他從來都不會對女人發脾氣的,對女人特別好。”
虛念默不作聲的把赤練搭在他肩頭上的手撇開,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沒有啊,赤練攤手假裝很無辜的樣子,本王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是事實,虛念無法反駁,可到底還是覺得哪裏怪怪的。許久,等到蘭秀終於pia噠一聲把筷子摁住石桌上時,他終於明白哪裏不對了——就算是這樣,那也沒必要說出來,更沒必要是赤練說出來吧?
蘭秀心裏腦補了一個兄弟鬩牆短袖情深的故事,心思已然百轉千回製定了作戰策略。
赤練嗬嗬的看著這一切,突然之間就聽蘭秀如此說道,“夫君,莫先生派人帶了消息回來。你師弟他們治好了曲靈宮主的臉,這幾日就留在曲靈宮作客不回來了。”
“什麼?不回來了!”
見虛念的注意力從那男人身上轉了回來,蘭秀心裏好受了些許。她幾乎是瞬間聖母表上身覺得隻要他從今以後好好的,她就原諒他放蕩不羈的曾經。
好在虛念不知道她心裏都想的什麼,不然以頭搶地痛不欲生那都是極有可能的,畢竟在虛念以往根正苗紅的二十五年人生裏是從不接受同性道侶的。南風什麼的,乃們愛咋咋地跟他有甚關係嗎?
於是此時此刻,從未對女人發過脾氣的虛念果然沒有想到不好的方麵,而是張張口說了句特別窩心的話。
他說,“師弟治好了曲靈宮宮主的臉,等他們回來,也給你瞧瞧好不好?”
蘭秀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好,還是夫君想的周到。”
“你吃人參果都是被逼無奈,如果可以的話,治好了臉,你就不用再承受良心上的煎熬,能回歸正常人的生活了。”
原來蘭秀已經告訴了虛念,她是為了救治兄嫂這才舍身養蠱的。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誰又會心狠手辣的殘害自己的同胞、剖取孕婦的胎兒呢?
當然,這一套說服的了虛念卻說服不了赤練。畢竟等級差別在那兒放著,若要虛念的智商超遠赤練,一時半會兒還是沒什麼希望的麼。
至於赤練對於蘭秀的看法……嗬嗬,如果可以選擇,就不會殘害同胞剖取胎兒?
她當然有選擇,隻是她為了美為了自身忽略了那種選擇!那種說辭,也就騙騙虛念這樣的傻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