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為什麼要畫水琉璃啊?她不是好好的呆在正一教嗎?而且飼主也說過,不可以畫尚在人世的麵容的!”
道士才說過水玲瓏跟水琉璃長的一模一樣,而且聽道士所言姐妹兩個貌似都不是什麼好人。如今豔鬼急匆匆的叫她畫水琉璃,怎麼能不讓她多問多想啊?
“你再問!再問老娘立馬叫人掐死後院那隻嗷嗷待哺的小鬼。”
“你……啊啊啊,我畫。”
夏夏抄了毛筆揮手拂去麵皮上猩紅的一團,稚嫩的指尖握著狼毫飛快的勾勒。她一點也不懷疑豔鬼真的會說到做到,因為無論從鬼道還是從佛道亦或是人道來說,小花苞都是不應當存留下來的。豔鬼殺了他,無可厚非,甚至可以說是替天行道。
其實畫水琉璃不難,難的是畫她額角那一團變幻莫測的梅花。這也是為什麼豔鬼不自己動手,卻偏要夏夏畫的原因——她畫不出那等活靈活現的神韻,更何況還是在隻憑記憶的情況下。
眼看著小鬼飛快的在白紙上還原水琉璃精致的麵容,豔鬼微微舒了口氣,“動作快點!”
“你催什麼催?有本事你畫啊!”
“嘶,小鬼你長本事了是不是?”豔鬼伸手要擰她的耳朵,見她套件反射的用拿了毛筆的手護住煩躁的擺擺手,“畫你的畫你的,事成之後,許你去趟梁州就是了。”
豔鬼果然很善變,小鬼這麼想著,飛快的塗了顏色再次用血氣籠罩住,“你剛才不是還說外麵危險不許出去嗎?怎麼又許我去趟梁州了?”
收了麵皮的豔鬼微微鬆口氣,而後就笑的一臉蕩#漾得逞,“我說讓你去,可沒說讓你什麼時候去啊~”
小鬼就知道豔鬼沒安什麼好心,跺腳反抗什麼的無濟於事。最終也隻能暗自吃了啞巴虧,表示再也給豔鬼這麼個惡毒狠毒陰毒的壞女鬼說好話了!
哼,她是瞎了狗眼才會覺得一隻畫皮毒舌把阿花弄不見了的女鬼其實沒什麼壞心思。
很傻很天真啊有木有!
“啊,這是什麼地方?豔鬼你有病吧?每次畫個皮都得找一山高水深地勢陡的地方你這是什麼癖好?”險些失足跌下來的小鬼抓狂不已,豔鬼不理會她,最終也隻能幾次握拳憤懣的跟上。
豔鬼不知急著做什麼腳程很快,夏夏很快就跟不上被甩在了後麵。
氣喘籲籲的小鬼終於放棄,落在地麵邊走邊罵,“臭豔鬼死豔鬼,把我丟在這裏我怎麼回去啊?啊啊啊,這是什麼地方啊?”
“咦,”瞥見了什麼的小鬼抓抓腦袋,“那不是黑白無常嗎?剛剛豔鬼飄過去,沒瞧見他們嗎?”
“喂,無常,你們出來抓魂啊,很久不見了誒。”
小鬼飛撲上去拍了拍倆鬼的肩膀,待看清他們魂鉤上的人登時眉心發緊,那張臉她再熟悉不過,因為她方才還一筆一劃的勾勒。
“水琉璃?死了?”
“夏夏認識她?”白無常收了收魂鉤,“聽見沒有,以後進了鬼肆集眼淚出去,也算是一條線索。”
水琉璃茫然垂眸,“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