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鷹算是明白了,“吼,你們打擾我練功?萬一走火入魔了你們是不是開心的緊?你們不就為著知清這事兒麼,我告訴你們,拿不出證據老子弄死你們!敢陰我?”
“你拿的出證據嗎?”
突然出聲的,是虛緣。金鷹被這麼一問有些愣神,反應過來有些氣急,可還沒等他說些什麼。那一向瞧著溫文儒雅實則目中無人的小子就慢悠悠的彈了彈肩上莫須有的灰塵,“映像石已經拿去天壇公映。”
映像石?祖師不是已經銷毀了後山所有映像石嗎?金鷹大吃一驚,一把揪了虛緣的衣服,“什麼映像石?”
一根一根掰開金鷹的手指,虛緣麵色平靜用今天天氣很好的語氣陳述道,“金鷹,你完了。”
虛念紅了耳根好不容易從捉奸在床這個詞兒的延續中走出來,卻見虛緣已經離開了,隻留金鷹在那裏捏拳捏了許久。
“瞧這耳根子紅的,不好意思啊?”赤練說著笑的一臉得意,搭了虛念的肩膀半拐帶的往前走,“念念,你師弟都走遠了,你還準備擱這兒臉紅呢?”
“放手,我自己會走。”
倆人走遠,金鷹顫抖著肩膀抬起頭,竟是……露出了一張陰狠的笑臉……
天壇上方結界下的虛空裏,幾個金係弟子半透明的影像顯露在上麵。他們討論著如何設陷阱引知清過去,得意的臉怎麼瞧怎麼讓人心寒。
“誒,師兄讓我們在這兒挖陷阱,萬一知清掉進去爬不出來死了怎麼辦?”
開口的人雖然埋伏在知清必經的路上設幻境,卻是還存了幾分良知,知曉人命關天罪孽深重。
“切,死了就死了唄。上次虛緣讓師兄這麼沒麵子,累的我們金係都把人丟光了。現在虛緣不在,我們拿這個小尾巴出口氣怎麼了?再說了,他若連這麼點個小陷阱就走不出來,丟不丟人?”
“對啊,我們隻是逼問他一下從哪裏找的沉香木,不過分吧?他說了我們再放他出來唄。”
“……哦。”應是這麼應著,設幻境的弟子卻是偷偷留了個缺口出來。
知清恍惚間聽到有人說話,具體說的什麼卻是沒聽清。可映像石就不一樣了,普通映像石方圓十丈以內細微的聲音都能收入。更不用說,虛念留給知清的那塊還是天階映像石了。
畫像上知清不設防的從陷阱邊經過,毫無疑問的落入了陷阱裏。幾人正準備盤問,卻見那陷阱天旋地轉,刹那間就將知清整個卷入恢複如初。
幾人急了,圍著那塊兒地團團轉著急找人。他們當然知道殘害同門是多麼嚴重的罪責,方才也是明知道不會有事兒才膽敢說出口的。如今出了事兒,能不著急嗎?
團團轉的幾人抬頭看見金鷹負手飄在上空,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圍過去,“師兄,知清他不見了。不會是懸洞吧?我們趕緊去通知木長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