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心下盤算著這些,卻不知道豔鬼卻在看到她腰間令牌的那一刻愈發冰冷了眉眼。怪不得她能掙脫一次白沙,也怪不得飼主第一時間知道了她打了這小鬼頭的主意。
原來竟是腰間的鬼肆令牌。
“是飼主給你的?”
慌忙拿兩隻小白手護住,夏夏梗著脖子,“關你什麼事?”
這般嫩生生氣鼓鼓的模樣,實在是讓豔鬼聯想不起來當初九重天上、那個風華絕代的女仙。
傻透了!豔鬼如此在心下定義,卻是莫名輸了口氣。
是啊,她在擔心什麼?焚天珠不是飼主的,就算她被所愛之人親手拋下凡塵,她的心,也係在那人……而非飼主身上。
豔鬼的心思在想明白了這些後活絡了起來,她恢複了以往妖冶嫵媚的模樣,笑著挑了夏夏的下巴,“小鬼頭,拜飼主為師……你當喚我一聲師姐呢。”
“咳咳……什麼?”
夏夏好不容易掙脫了豔鬼的芊芊玉手,反應過來豔鬼說了什麼卻是險些把自己噎死,拜飼主為師?不,才不!
“我沒有拜飼主為師。”
“哦?難道這令牌,不是飼主給你的?”
令牌自然是飼主給的,不過……欸?她好像放錯重點了吧?師姐什麼的?尼瑪,這豔鬼整日俺們家飼主俺們家飼主的,竟然是飼主的徒弟啊有木有!
……嘖,不過她也是大驚小怪了。豔鬼眼瞧著,也不是那種能把三綱五常道德倫理當回事兒的魂。
此刻在想這些三綱五常道德倫理的,同樣還有豔鬼。
飼主給了小鬼頭隨意出入的令牌,不收她為徒自然是說不過去的。一向用來拒絕自己的理由,如今也安在了這個小鬼身上……
拜飼主為師,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夏夏再如何反抗,那也是回絕不了的了。
那令牌在她身上早呆夠了七個晝夜,如今就是想扔,也扔不掉了。
牡丹暗自拉了夏夏的手,分析利弊低聲勸誘。畢竟在鬼肆裏,惹了豔鬼注意,想獨善其身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飼主肯出麵相護。
當然了,這種事情發生的幾率不亞於懷上一個九年還不出生的鬼胎。雖然渺茫,卻還是被倆人撞上了。
夏夏不樂意,“不嘛,夏夏才這麼丁點兒。還要投胎去重新做人呢,哪個願意留在鬼肆見那千奇百怪的死相?夏夏找了記憶,才不留在這兒礙著豔鬼的眼呢。”
“夏夏就是這麼想的?”牡丹有些恨鐵不成鋼,戳了夏夏腦門兒道,“好,你出去,出去了以後且不論你找不找的了記憶。就是找到了,那也得有命回來投胎才是!”
黑白無常走進鬼肆,聽到了就是夏夏這般豪言壯語,見到的就是牡丹真心實意的模樣。嗯,飼主沒看錯人,牡丹心底,確實是為著焚天珠的。也怪不得那激靈的小鬼頭,在牡丹麵前,就像個任性的孩子。
飼主從頂層走下來,夏夏收起不情不願的模樣弱弱站在了牡丹背後,“……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