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多久,還真的有人回來了,但是聽著那聲音,男的不再是那位少島主,而女子還是那位庸懶高亢的女子,隻聽他們對話道“島主大人,咱們怎麼不去您的睡房裏,這可是……”
拿島主還真是精明的很一下子就聽出裏麵的味道了,隻聽他嘿嘿一笑自信的說道“嘿嘿,你騷蹄子還真能勾搭,知道這地方是那小畜生的,怕是你們也早就勾搭上了吧?”
他這樣一說,女子當然矢口否認到“島主,您……您可別冤枉人家,人家還是……還是……嗚嗚”
這女子還真是很能表演,而那島主也十分順著她的意思不再糾結而是解釋著“哎呀呀!我怎麼能不相信你這樣美麗貞潔的女孩子呢?咱們來這裏不是很好嘛,我那裏現在可是被大人物給占了。”
島主這樣一說,女孩還真來的興趣拉著島主叫道“是什麼樣的大人物?島主也介紹一下給我認識嘛……”
聽到這女子順杆子就往上爬,那名島主那還能沉得住氣,心道“你這小騷蹄子還沒臣服在我的身下,就想往上爬?道我真的癡傻不成?”
不過他的嘴上卻不是如此的,隻聽他遮遮掩掩的將女子糊弄過去,隨後就拉開門想要進去,女子雖然有些不悅,但是卻也不敢怎麼表現出來,隻是曲意奉承著,隨後則是主動前去開門,還真別說,她開門的熟練度還真是有些這裏主人的味道……
可是當她背著身子笑臉迎著島主大人進來的時候,卻搶先一步衝到屋內,那裏還有沾著她體液的蔬菜,若是不藏起來怕是也有點難看,隻見她悶著頭,一下撲到床上隨後手中一轉,將那蔬菜扔到了床下。但是當她轉過頭去的時候,卻發現島主大人正一臉呆滯的看著前方。
而她慢慢轉過頭去,看到的東西卻讓她頓時肝膽欲裂“這……這,難道就是那隻……”
女子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已經將她的想法表現了出來,她認得這隻怪獸。島主反應極快,隨即一臉怒色的對著女子齜牙咧嘴的,很是凶煞。
不過景覺此時卻沒有動彈,而是罕見的問口提醒道“莫要聲張!”
隻聽他剛剛說完話,手中的一根羽毛就像是利劍一般插向了島主和那女子,島主到時見過大世麵的人,修為也不弱,隻見他伸手想要抓住那根羽毛,但是羽尾的烈風卻一下子就將他的手給割裂了,雖然景覺的話音有些沉悶,可是他聽的卻很清楚,可是女人就不一樣了,隻聽她哇!的一聲尖叫起來,隨後就被島主用那隻帶著鮮血的手將其豐潤的嘴捂得嚴嚴實實。
景覺剛才的那一手可謂是驚世駭俗,世俗之中的任何人見了都要大驚失色,這位島主也不例外,驚恐之下他將女子製住,隨後很是顫顫兢兢的問道“閣下……閣下可是位海妖獸大人?”
他第一個想到的是,眼前這位強者是一隻妖獸,而這樣的形象除了深不見底的大海,也在沒有其他地方會出現這樣聞所未聞的獸類種類了。
女子嗚嗚幾聲,隨後恐懼的盯著眼前的猙獰怪獸,除了顫抖再也沒有發出任何活物的表征了。景覺根本就視這女子如無物,直勾勾的盯著那位島主,心中一怔,原來自己這樣子也可以帶來些便利的,他當然十分樂意別人這樣認為“妖獸嘛?很好!”
眼前這隻妖獸大人一點聲響也不發,十分的安靜,也靜的嚇人,終於那位妖獸大人開始發話了,隻聽他甕聲甕氣的問道“你可知曉最近這附近的一切動靜?”
“呃……您想問……”島主一下子可摸不著頭腦了,對於這附近的大小事情他還是了若指掌的,雖然他隻是一個放在表麵上的傀儡,可是也算是一個十分有價值的傀儡,這個小島之上的任何事情都歸他管。
不過“妖獸大人”好像有些語無倫次的樣子,隻聽他再次用那十分“生澀”語調問道“這周圍的巨光在哪些地方出現過?”
“您……您說什麼?”島主可是更加不解了,這隻能怪景覺的表達不夠完整,可是不可否認的是,島主對這件事情的關注度還真是有些欠缺。
隻聽景覺想了想再次問道“你可聽說過,前幾日在這附近有著巨大光亮出現?”
島主這才想起來屬下稟報的那件虛無縹緲的小事,於是有些疑惑的小心回道“小人倒是有些耳聞……不知大人可有什麼要用到小的的,還請您明示。”
景覺大為不快,什麼叫耳聞?分明就是沒有了解,於是隻聽那位妖獸大人不善的說道“什麼?隻是耳聞而已嘛?”
他這麼用勢一壓,這島主可就有些撐不住了,隻聽他快速的說道“大人莫急,小的手中有很多這樣的人才,這等事情必然有人會有所專營的。”
“嗯!還不快些去將人給我叫來,莫要過於聲張此事關係可是重大的,要是辦不好你這小島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知道嗎?”妖獸這樣說道,當然讓島主身上一震。
隻見島主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而此地隻留下那名女子一人發愣的看著景覺,一動也不敢動。
23
這個時候女子的心中其實早已經平靜了下來,雖然有著女人的天性使然,讓她有些懼怕這未知名的強大存在,可是作為一名富有心計的女人,她倒是考慮到了更深的地方……
怪獸一直盤坐在地上,嘴裏不停地嚼動著,一時間很是嚇人,可是這名異族女子卻壯著膽子走了上來,她的腰肢扭動的有些難以置信,這樣的身軀幾乎可以讓見著她的每個男人都難以自持,再加上那挑逗的神色,嬌媚的麵龐,怕是誰也有著將她征服的意圖。
這女子搖曳的走到景覺得麵前,隨後用著她那十分誘人的柔聲問道“大人……你說的事情奴家可是也有耳聞的呢……”
景覺其實早已有些心動了,但是轉念想想就在不久前這女子還在別人的身下嬌,喘著,他那還能提得起多大的興趣,隻聽他平淡說道“說!”
這女子咯咯一笑,一雙小手居然毫不介意的撫摸著怪獸胸前的外骨骼,整個人更是趴在妖獸的肩上,當然若不是妖獸此時盤坐著,怕是她也難以夠得到這樣雄偉的身軀。
隻聽她緩緩地說道“大人,其實奴家一家人在海上可是行徑了很長時間,要不是……”
她說了很多的廢話,大致意思也就是知道那巨光的事情,可是自己一家人卻難以維持,在海上孤苦無依,也沒有能力再去替景覺尋那巨光,這話說的實在心機太重,讓要不是景覺對這位女子有些知曉,怕也會上她的當。可是偏偏的景覺對她的這一套卻不怎麼感冒。
隻聽妖獸鼻息粗重的哼了一聲,隨後那女子身上好似身上被重重的打了一拳,隨後倒退一步,這是被景覺的聲音給震得,僅僅是他的一哼,就讓這位已經達到鐵身境的小輩女好像身受重傷一般。
女子調息一口氣,這才說了點實話,其實她們還真是有些了解,因為他的一路上還真是遠遠地看到了幾次巨光的出現,但是那道巨光實在有些巨大而且,更加了得的是,當巨光出現會有些很強大的海獸,魚類會向那裏聚集,所以他們也不敢上前,最後一次見到卻已經是多日以前了,所以對於這其中的事情,倒是也幫不上多大的忙。
聽到她這樣說,景覺沉吟了片刻,腦中急轉思考著這其中的規律,也有所收獲,隻等那位島主帶來的人加以驗證也就算是大功近成了。
果然不過多久,那位島主還真是帶回了人,不過他卻帶來的兩人,這兩人中,其中一人是名老者,一身錦衣臉上則帶著淡淡的豔的快速上前羨,另一人較為年輕,身上布衣全身帶著顫抖的挪著腳步。
景覺還沒有說話,隻聽那位走在最前的老者快速恭維道“嗬嗬!這樣的小島可是很難的有您這樣的大人出現的,卻不知大人來自哪片海域?”
景覺根本就沒有理他又是對這島主問道“他們之中誰是我要的人?”
老者見著景覺這樣不給麵子心中有些不快,但是聽到眼前這隻怪獸居然真的開口說話,一時間也不敢造次。
島主聽了這話,快速的將身後那慢吞吞的小夥子給提了上來,這小夥子神情懼怕得很,也沒敢說什麼,景覺眉頭一皺,於是對著那名老者威脅道“給你十息的時間,讓此人給我說出個道道!”
那名老者聽到這話更是不快,但是動作卻不慢,隻見他拉著那小夥子悄悄的說了幾句,隨後那小夥子一臉後怕,卻又激動萬分的回道“大人小的在三日前出海打漁之時,夜晚未歸遠遠地見著西北麵有著巨光升起,隻是小人膽小沒敢上前查看,直到第二天才過去一觀,才發現那裏居然是個暗礁聚集的地方,一些礁岩已經露出了水麵,而且在礁岩上還擺著不少被殺死的巨大海獸和巨魚,小的遠遠地看到那場景,卻不敢上前,隻是悄然記下了方位。”
這小夥子說的還很清楚,景覺也大致在心中比劃了一下,隨後讓這島主拿出地圖來讓身後的女子和小夥子在上麵標下了地方,這才一目了然的看到了梅麗大師的路線。
這路線正是遠遠地將妍妍他們所在的小島給大致半包圍起來,可是因為離得較遠,所以難以看到,景覺自己預測了一下梅麗會去的下一個地方,隨後抬起頭對著地圖比劃著問道“你們誰對這裏和這裏比較熟悉,誰又能夠帶路?”
那名老者本想上前,可是聽到帶路這種苦差事卻退縮了,以他的閱曆來說,怕是是這個小島上最為豐富得了,可是他卻沒有抓住這個機會,那名小夥子也不想敢這樣的苦事情,但是身後卻被島主捅了捅,他也隻好應承了此事。
至於那名女子則更是縮了很遠,她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著落,對這裏也一點也不熟悉。而景覺也知道這一點,隨後就吩咐道“這樣吧……明日你去小海灣處,那裏有海盜條船,就以此行作為修船的報酬,以此為借口向那裏趕去,可曾明白?”
小夥子哪知道這些,但是島主卻替他答應了下來,這島上的一切都歸島主節製莫說這等小事,就算是零時征用了那條船也是沒有多大麻煩的。
說完這些景覺看著那位老者似乎有話要說,但是他卻沒有許多心思去管其他的閑事,於是他像是有些悠閑的走向窗子,隨後一躍而起,幾下閃動就消失在了夜空之中,這等神行之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瞠目結舌,那名老者本身是一名玉身境的高手,可是見著妖獸的速度卻也在沒有脾氣,這等速度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名妖獸一下境界的獸類可以擁有的。
景覺憑著全力奔跑,當然和納氣境的高手速度有些相近,若是在納氣境的高手眼中都不一定會露出馬腳,在這些低境界的小輩身前,更是不可能出什麼紕漏的。
隻見他奔向小海灣去,留下的幾人都是一陣跳目遠望,這才回過神來。
“這妖獸如此在意那道巨光,莫不是有大造化不成?”這名玉身境的老者,如此自己揣度到。
而那名島主則是一臉悵然的失神,若是能多說些話,指不定自己還能獲得些好處,可是那知道那怪獸如此果斷的就離開了。想來還得在這個小家夥身上下些功夫才成,想到這裏,島主不由得帶著十分曖昧的眼神看向那位年輕的小夥子。
而小夥子被此人這樣盯著,心中也是發毛得很,早先就有傳言,這島主的癖好較為重,但是卻沒有想到會重成如此這般……
“哎!若是真的不能推脫,也……也隻好曲意相迎了……”小夥子想到這裏身上的毫毛驀地豎了起來,隨後他振奮精神做出了“犧牲”的準備。
至於那位異族女子則是拋卻了剛才的事情,一臉專注地望著那位老者,她已經看出來這位島主先前保密著不讓她認識的大人物正是眼前這位老者,若是攀上這關係,也許還能省下許多事情,更何況她也不想多在一個人的身下曲意迎合,這種中看不中用的家夥,怕是和他的兒子沒有多大區別,銀頭蠟槍的人是不可能滿足得了這位情趣十足的異族女子的。
那位老者也是此中樂人,見這女子一臉的春色,加上那欲求未滿的顏色,當然不客氣的收下了,兩人隨後就向著島主那豪華的睡房而去,那裏還有著一名十分嬌柔的女子在等待著這位大人物回去。
島主此時雖然有些憤憤但是,既然機會就在眼前他也不會放過,眼睛毒辣的將兩人送走之後,回過頭來時卻滿麵桃花的對著那位年輕小夥子……
景覺回到船上的時候,自以為無人知曉,可是半夜驚醒發現自己再也睡不著的妍妍卻早已經來到他的“老巢”船艙底部了。
“吱呀!”一聲悄然間在妍妍的耳邊響起,那掛滿淚水的麵龐轉過頭來,隻見一隻巨大的怪獸很是震驚的看著前方,這麼人性化的神情讓妍妍全身一震,隨後隻見她嘴角抽動著,想說話但卻又說不出來。
看著妍妍這幅摸樣,景覺那還能忍得住,他的身體沒有動彈,可是嘴卻動了,隻聽到一聲甕聲甕氣的粗重聲音在妍妍的耳邊縈繞著“吾……吾回來了……”
聽到這句話妍妍再也忍不住的撲向了怪獸,但是當她上前走上一步的時候,另一隻腳卻怎麼也提不起來,因為她被震驚了。
先前妍妍獨自跑到底部的船艙時,發現這裏的門大開著,她已經感到有些不妙了,當她走進裏麵果不其然,怪獸已然離開了。
她想到了甲板,可是到甲板上的時候卻發現怪獸也不在這裏,一時間她沒了主意,任誰也會想到這隻怪獸不會通人事,野獸擁有的野性這隻怪獸一直都表現著,隻是有些時候克製住了,但是現在看來他還是野性難訓已經離開了。
妍妍和他的感情若隻是用三言兩語來表達顯然不合適,二者的感情也不能隻用友情或是主人對寵物的情誼來表達,至於愛,這就更難說了,因為景覺的形象擺在那裏怎麼也不可能被磨滅掉。更何況妍妍也隻是認為他隻是一隻怪獸,一隻被當做傾訴對象的怪獸而已,二者的情誼較之友情要高些,較之愛情卻又根本就沒有這種可能。
當開始見到怪獸回來,妍妍的情緒當然一下子被引開,雖然聽到他說話,可是卻也隻是滿心的喜悅,他回來了……
可是當她走上一步在,這才反應過來,他居然說話了,這隻怪獸居然和人一樣開口說話了……
“這……這這,你……你說話了?”妍妍不可置信的問道。
作為怪獸的景覺隻好輕輕點點頭,可是就這樣十分人性化的一點頭,卻讓妍妍頓時昏睡了過去。
景覺上前一把抱住她,隨後盤坐在地上將其放在腿上平躺著,看著她這幅模樣景覺雖然心生不忍可是又能怎樣,事情總是要麵對的,而且自己會說話,懂人事也不是件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更何況自己這樣隱瞞也是不得已,早先他已經受夠了人們的眼色,被人追趕的味道實在有些難以言明。
不過多久妍妍緩緩睜開眼睛,她看著這隻全身骨甲的怪獸,心中的各種滋味頓時散開,打翻五味瓶是必然的。
隻是她還想證實一下隻聽她俏生生的問道“你會說話?”
景覺此時也不想再隱瞞於是開口連連說道“我現在會說話,可是有時卻不會說話,你能了解,作為一隻怪的我,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嗎?”
妍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首先是欣喜,她不止一次說過,要是眼前這隻怪獸能夠和她聊天是多好的一件事情,可是欺騙,也占據她心中的很大一部分感受,能說話卻不說,一直這樣欺騙自己說出心裏話,這種感覺很難受。再者就是聽到景覺的問話的無言,自己該怎樣對待這隻隻能“有時候說話,有時候卻說不出”的怪獸,是同情嗎?
看著妍妍的臉色變換著,景覺將她放了下來,隨後再次用他那種怪異的語調回憶起了先前的一些事情……
“其實我是一個人……”
說道自己的身世,景覺隻是一筆帶過那隻是已經過去的往事,說到自己在外麵流浪,也是一筆帶過,那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那隻是本能的生存,說道走上修行的路途,景覺也沒有說多少,這些東西要不就是比他生命還要重要的秘事,要不就是難以言表的奇事,所以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不過說到朋友,他卻很是回味的說道“我有幾位十分要好的朋友,他們是很有趣的……”
說道這裏妍妍似乎見到了一名傲氣十足的貴族公子,他的風度得以體現,低調而不低俗,憤世嫉俗卻十分同情那些還在生死線上掙紮的人們,至於衝勁裏麵雖然沒有多提,可是妍妍也知道這樣的人,不會是一名沒有理想,毫無鬥誌的柔弱書生,可是直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說到自己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是他不想說,隻是他在組織語言,可是說了那麼多無關的事情,他卻無法確定自己要不要告訴妍妍,這其中的不可思議,最後也隻化為短短的幾幾句話。
“我是身中劇毒,才變化成這個樣子的,而且解決方法也正在我們將要去的路途上,你願意幫我嗎?”
景覺轉過頭來,對著妍妍真摯的道。
看著怪獸的眼神,妍妍似乎真的觸摸到了那根本屬於人類的情感,她一時間無語了,這一切雖然已經被景覺給簡化了,可是回想起來卻又是那樣的不夠真實,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樣選擇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外麵一陣歡呼聲卻已經替她做出了選擇,隻見一人衝了進來,將門打開的瞬間,外麵的晨光早已經照亮大地了,這人走進來看著妍妍一臉呆滯的模樣,有心無心的說道“小姐……船長!我們不用付錢了!”
說完這話,此人沒等妍妍提問,就自顧自的說道起了今早的事情!
原來今天一大早,就有一名身穿錦衣的小夥子到了船上,隻聽他帶來一個十分振奮的消息,那就是不用付錢了,這些船員可不是呆傻的人,他們的精明也正是體現在他們是海盜身上。
早在妍妍這個主事人算出,船上的錢財根本不夠支付修補船的費用時,他們早就開始商量著怎樣來錢了,可是現在他們的船不支付錢的話,也不能出海,不出海哪來的錢?
正當他們第二天一大早準備著要應對那些討債的人時,一名身穿錦衣的小夥子卻給他們帶來了這件好消息,而那人在帶來消息的同時也提出了要求,更是保證他們沒有什麼危險,而他們自己也仔細考慮了一番,在他說的海域也沒有聽說過有什麼禁地之類的地方,所以興奮之下派人到處尋找妍妍這個拍案的主事之人。
妍妍聽到這話之後,臉上先是喜悅,隨後則是陰沉下來,隻聽她說道“嗯,知道了……”
那名船員自以為明白了的樣子,興衝衝的上到甲板回話去了。
等到那人離開之後,妍妍一臉氣惱的盯著景覺問道“這難道就是你昨天晚上去辦的事情?”
景覺隻好點頭。
見他如此妍妍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是心中的不娛一時間也難消去,隻見她一甩袖子向上麵走去,隨後遠遠的飄來一句“我再來找你!”
說完這話之後蘇現在也看不到她的身影,隨後一臉無奈的他隻好再次盤坐下去……
接連幾日妍妍來找景覺都會聽到一些她以前聞所未聞的事情,女子的好奇心確實難以止住,隻不過之一日卻不同,隻見她剛剛進入艙底的時候隻聽到裏麵一陣粗重的呼吸聲傳來,她看向景覺的時候,卻發現他背對著自己,身體在不住的顫抖。
“景覺?”妍妍雖然知道了他的名字,可是還是很難得的這樣喊道,一般她都會以自己的鼻息代替景覺的名字。
可是她的問話卻沒有得到回答,隻見她有些不解的走上前去,隨後隻見一頭雙眼通紅的狂野之獸,一臉掙紮的神情對著前方。
妍妍這是第二次見到他這樣的神情,第一次就是二人第一次相見的時候,那個時候的景覺隻是個怪獸,一隻恐怖的怪獸,而現在她已經將其當做一個人類了雖然身體上有異樣,可是卻半點也不能掩埋他心中的那顆人類的心髒。
“呀!”隻聽妍妍一陣害怕的向後麵倒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可是她的這句話卻直接引爆了怪獸的情緒,雖然景覺一直壓製著,可是他的意誌卻很難戰勝那狂暴的獸類欲望,隻聽他一聲狂暴的叫喊響起,船上的眾人都被這後交給驚得差點和妍妍一樣坐到了地上。
“喔……!”
怪獸狂暴的叫喊著,不過他的聲音卻十分顫抖,看樣子也還有著幾分人性,不想如此……
妍妍聽到這聲叫聲,心中顫抖不已,可是她不信,她不信自己會被怪獸殺死,隻見她快速的坐了起來,張開雙手對著轉過身來的怪獸,而她的身後則是通往船上的通道,隻要她被殺死外麵的人也肯定難逃一死,這樣的抉擇倒不是什麼一時意氣或是過度自信的表現,她是船長所以她不能退,而她恰恰又想知道怪獸真的會下殺手嘛?
隻見怪獸雙眼通紅的看著眼前的人,在怪獸的眼中,眼前的隻是食物,但是在景覺的眼中,她卻是現在為一知心的朋友。
他盯住妍妍不放,樣子怕是隻要一點點的引索就可以將其引爆,景覺內心還在掙紮著,他是十分不希望自己做出令他後悔一生的事情的,可是那種沉睡的渾渾噩噩的感覺卻一隻占著上風,而更加重要的事情是,此時他的精魂草隻剩最後一棵了,若是在這個時候用了的話怕是不久以後也會馬上失掉意識的,可是……
糾結的心情在他的心底砰然升起,而就在這個時候,身體內那種沉睡的感覺卻突然襲來,神智失守了!
隻見怪獸再次叫了起來而這次叫聲卻不僅僅是吼叫那麼簡單,中間帶著的音波力道瞬間就襲向妍妍,不過妍妍身上卻在這個時候亮起了一道光亮的罩子,這罩子正是和上次那個被怪獸打破的一樣,若真是比較起來,這罩子卻是連一刻鍾都難以維持的。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船體一陣晃動,苛察!在船底的妍妍隻聽見這樣一聲聲響!頓時她的臉色就變了,這是觸礁的聲音,而一般遇到這種情況的話,怕是要船毀人亡的。
而怪獸也一下晃動著,瞬間沒了平衡倒在了地上。
“呼啦!呼啦!”眼眼看著不遠處的水花直冒,終於確定了自己的判斷,真的觸礁了!就在那些船員行駛在這些暗礁聚集的航道上的時候,卻突然傳出怪獸的叫聲,讓他們一時間沒了反應,這才撞到暗礁上麵的。
看著水花直往上麵穿,妍妍一時愣住了,而水花冒得之快也是難以想象,瞬間就將船底灌上了一小層,有些水甚至在激蕩中被灌進了怪獸的嘴巴,可是這卻不影響怪獸的暴怒,隻見他雙手帶著近萬斤的力道向下一錘。
砰砰!兩聲齊響,他身下的船隻隻是一些硬木雖然可以經得起銀身境的小輩全力一擊,可是若是金身境以上的強者用上全力的話,怕是也會裂碎開來,更不要說他這個怪力的怪獸了。
“噗通!”一聲,隨後湧出的水花更多大了,一個更大的洞出現在船底,而怪獸則是也沉了下去。
眼眼看著這種情況那還能考慮很多,一臉悲哀的看著落入水後好在掙紮的怪獸,眼中一陣的不舍,隨後含著淚跑了出去……
怪獸的本身有著在水上奔跑的能力,也對於水沒有什麼懼怕的,可是僅僅在於它沒有任何神智,就注定了他和景覺的區別到底有多大。
怪獸隻會在水中劇烈的掙紮,可是它越掙紮陷得越深,不得而出……
妍妍跑到船上麵,對著船上一眾人緊急的安排著,人們四處走動卻沒有在意到怪獸的蹤影,這隻怪獸早已經沉在海底掙紮著,他和人類不同雖然被水灌進嘴裏也半點沒有多少傷害,可是他卻不知道到底該如何上去,因為它沒有神智……
船終於還是保住了,但是景覺所在的那處船艙卻被拋棄了,人們將船開到深些的海裏這才停下來休整,可是妍妍卻一直望著暗礁所在的地方,一時間出了神。
怪獸掙紮了很久,也漸漸失去了控製最後體力耗盡,這才讓景覺有機可趁,他漸漸的醒來了……
“咕嚕!咕嚕!”景覺適時地吐了幾個泡泡,這是他最裏麵所剩的最後一點氣息了,若是還不上去怕是也會出問題的,隻見景覺窒息著的吸進了一大口水,隨後震驚的看著身邊,很快他就舉起一隻手來對著那裏吸了幾口氣息,不過他沒有起來,而是望天上望著,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去,他隨後將身邊幾隻,還在啃咬他身體的海魚撈在手中,隨後便浮了上去。
夜色正濃,景覺呼啦一聲浮上水麵,看到旁邊有著露出的礁岩,他三兩下就遊了上去,身上的水沿著外骨骼向下流去,而手中的兩條魚則是還在擺動著,不過鮮魚的美味景覺一直很讚揚的,所以他也不加以烹飪,直接伸出一根爪子電光火石般就將這魚剖了幹淨,隨便在海水中涮涮之後就直接扔到了嘴裏。
想到自己刑前的表現,他自己都有些後怕,自己跟本就不能控製自己的意誌,最後隻能淪為身體的奴隸,這樣的情況實在讓他有些自責,自己為什麼就沒有克製住,若當時真的傷到船上的人的話,怕是在良心上,他也是會一輩子不安的……
看著暗黑的海麵,景覺看不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沒有巨光,沒有海船,甚至就連一點可以作為參照的東西都沒有。
這樣的情況之下,就算是納氣境的強者都有可能被生生的耗死,這海是多大,要是沒有參照或是其它什麼的物品可以讓他確定方向,怕是隻能在這海上飲恨了。不過短時間之內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景覺此時雖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不過也不是半點辦法都沒有的。
隻見他將藏在儲物空間裏麵的通神護腕拿了出來,這通神護腕的作用倒是還沒有被他完全開發出來,隻是對於在海上尋找方向,卻也不是什麼問題。
隻見這通神護腕被景覺操控著升起一道光幕,裏麵正是自己這附近數裏的大致情況,裏麵的紅色小點正是一個個身上可以發出足夠熱量的生物,當然魚類是不可能這樣的,那裏要不就是一些海獸,要不就是人類,不管怎樣都算是條生路。
景覺此時已經無法將護腕捆在手腕上了,不過他的手指此時倒是十分合適,所以這通神護腕暫時變成了“通神戒指”,雖然這名字都是不重要的,可是它的作用卻依舊犀利無比。
他踏水不落,在水中迅速的奔走著,漸漸地也到了幾處顯示著紅點的地方,但是遺憾的是他們全部都是海獸,不過這也一點都不奇怪,不管怎麼說海中的人類數量和海獸相比,怕隻是滄海一粟。
這些海獸之中也有強大些的,可是卻沒有一頭能夠在他手中撐過三招的,畢竟景覺這隻幾乎堪比妖獸的存在與他們這些海獸相比,也算是一種遙不可及的存在吧。
不過大海中的奧秘不是僅僅隻有這麼一點的,這一日景覺在一處小到不能住人的小島上休息,不知覺中一陣嗡嗡的聲音不知從生麼地方傳來,他四處望了望都沒有發覺聲源在何處,不過一頓飯的功夫,這聲音就變得震耳欲聾了,隨後的眨眼間他的頭頂就開始暗黑起來,他向天上望去,眼睛居然瞪得提溜圓,天上盡然是一群長著翅膀的魚類正在飛馳而過。
這等奇聞到到是讓景覺這個外行人有些接受不了了“這!這……這還是魚嘛?”
這群魚遮天蔽日的飛過景覺的頭頂,一時好奇之下他也忍不住一躍而起,身體一躍數十丈之高,堪堪比得上這群魚中飛的最為低矮的幾條。
興奮之下他伸出手抓住兩條來,隻見那兩條魚好似喊叫般的“吱吱”亂叫,隨後上方的那些魚就調轉了方向向著下方的景覺追來,這些魚的速度實在驚人,而景覺下落的速度自己卻又不能控製,隻見這些魚踴躍著在自己的身上來回飛躍,一時間就好像一團銀白色的柱子將景覺包裹起來,可是這柱子卻源源不斷的上躥下湧著,景覺開始還未有什麼感覺,可是片刻之後才覺得身上劇痛無比。
“啊……!”景覺叫喊著終於掉落到了地上,
小小的島嶼被景覺的身體墜落給震得散開,海水已經湧入小島裂開的裂縫,景覺身上也漸漸的湧出了大量的綠色液體,這液體雖然沒有真正的怪獸那樣濃烈墨綠,可是這也是怪獸的基本特征之一,綠色的的血液!
景覺不會自覺中身上的外骨骼幾乎完全破碎,這等傷害對他來說已經算是致命的了。要知道他在在異變的時候,體內的骨骼已經消融大半了,僅剩的那些骨骼雖然還能撐起他這沉重的身體,可是卻不能賦予她原本強勁的實力,這些外骨骼幾乎是承受他力道的最重要載體了!
景覺抽搐了很久這才漸漸地回過氣來,不過也隻是進少出多的樣子,他慢慢的爬了起來,但是沒有載體也隻是晃了晃,直到試了很多次,這才勉強盤坐下來,幸好的是他的腳掌沒有大礙,不然的話怕是根本就再也站不起拉了。
到了這個地步,景覺卻還在剛才的驚訝之中,那些魚的恐怖到這個時候都沒有消退,他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先前被他抓在手中的魚本身的力量的確最多隻能和鐵身境的小輩相仿,可是卻不知為何他們結合起來的破壞力會這樣的強大,看來在這海麵上還是由不得他為所欲為的。
看著自己殘破的身體,景覺有些出神,這樣的身體他隻覺得又是陌生又是熟悉,但是仔細一想卻又發現這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無奈的搖搖有之後,他就一臉專注地在儲物空間裏麵尋查那些藥劑了,可是看了很久卻發現其中隻有幾類效用近似的藥品,而其效用卻對自己的傷勢有沒有什麼直接的效用。
這些藥劑主要是再次用於異變的,不過這種異變本身是針對獸類的,其實黃衝所散發出的藥劑倒不是梅麗大師研製出來的,隻是另一位謎一樣的大師研製出的藥劑,而這種藥劑的作用基本上是沒有解藥的,大師的手段不是外行人可以了解的,就算境界達到了很高,可是“術業有專攻”這句話卻不是說說而已。
景覺手中的這些藥劑大概都是梅麗針對於戰獸,也就是強大的獸類而研製的,不過景覺一直都不忘卻自己人類的身份,對於這些藥劑卻是嗤之以鼻的,可是現在這身體卻又很糾結,他想要等等再說。
他想稍稍移動,可是身上卻左右歪倒,根本就不聽使喚,無奈之下他還是盤坐了下來,用了很長時間他終於挪到了海邊,在海邊就這樣盤坐著一日之久,都不見身上的骨骼有所變化,他有些無奈了,無奈之下他隻有硬著頭皮再次觸碰那些藥劑。
這次他終於找到了幾種效用較為低些的,不管怎麼說總不能這樣等死,不過這些藥劑到底對自己能產生多少效果,或是產生什麼效果,他都不是很清楚,雖然標簽上對於藥劑的作用說的很清楚,但那是對於獸類,而他算是嗎?
此時他在賭,要是賭對了怕是也要更加麻煩,若是賭錯了怕是連性命都沒了,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咕嚕!咕嚕!”景覺喝了其中一瓶,隨後就在原地等待著,可是過了很久都沒有什麼反應,他心道“這些藥劑不會已經失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