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覺此時的神誌還算清醒,但是全身的異變卻一直是反反複複的被壓製、再突變,一直循環往複,。而他的手中也不時的拿出一把精魂草直接嚼咽下去,以保持自己的神智,可是漸漸地他卻也壓製不住了,身體開始劇烈異變,而他的神智也開始出現了異常……
寶鼠和萌萌正在後麵努力的追尋,但是景覺離她們的距離越來越遠,寶鼠以念力產生的聯係也漸漸模糊起來,最後則是半點痕跡也找不到了,寶鼠摸著淚水說道“阿顯!嗚嗚……你可別死啊!我還沒娶媳婦呢,不想跟你你一塊死啊……嗚嗚……我虧死啦!”
萌萌有些沒心沒肺的說道“那……哥哥,我做你的媳婦不就行了,不過什麼是媳婦?反正你娶了媳婦不就不虧了嗎?”
他們兩一陣商量之後,一邊向著景覺奔去的方向走去,萌萌也漸漸感覺到了大海的氣息,兩人以找景覺為主,至於順帶的萌萌還想回家炫耀一番……
“哼哼!我都已經這麼強大了……”
幾位納氣強者在島上調息一番之後,隨後也等來了那些感到異動而來的漁民,最後則是各奔東西尋找解決身體異變的方法去了。
而在這個時候羅國皇城的正在大戰,殷犬身穿盔甲身先士卒,一步越上皇城城牆之上,四處砍殺那些冒出頭來的士兵,至於殷安此時則是就在皇城之內,他的麵前一名全身錦衣的年邁老人,此人膚白如雪,麵部更是幹淨異常,這人是名已經淨身的閹人,隻見他輕聲細語的嗬斥道“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殷安沒有說話,而是一臉陰沉的看著對麵的老太監,殷安本身已經達到玉身境了,可是此時他的麵色如此,很顯然這位老太監不會是簡單的角色。
隻見殷安手中悄悄拿出一把尖部黑亮的的小小匕首,他見老太監神色慍怒,麵部悄然一變,隨後起身上前,一躍十丈之高,乘著身後的太陽,殷安的身影卻不顯的光輝,而是更加陰暗,這與燈下黑其實是一個道理……
整個都城人心惶惶,人們都不敢出門,殷府卻不一樣而是人聲鼎沸的人來人往,這些人都是被羈押在此的各方重要人物,他們這次是為了祝賀殷犬的婚禮而聚集在一起的,可是新娘一直沒有出現,新郎更是一身戎裝的帶著府中的高手衝出門外,這些人倒是沒有什麼危險的,其實早在很久之前,殷仁就已經策劃了這件驚世駭俗的事件,而這些能夠被他邀請的也大都是早已被他說服的,或是搖動不定的人,這些勢力肯派人來也就是在說明了對於這件事的認可或是說默認。
這場世俗中的驚天巨變已經算是大半成功了,他們一點也不擔心黃衝或是皇帝會回來找他們的麻煩,因為他們已經是踏入仙門強者了,這世俗中的事情不是他們可以插手的,而且這不隻是情理意義上的,更是有著真正在觀察世俗中事態發展的仙門中人,他們是不允許踏入仙門中的強者來幹涉世俗中的皇權變遷,當然事實上,很多事情都不是絕對的,比如一些大門派所控製的世俗國都,如雲山帝國亦或是早先的元國,監察著這些國家變化的正是他們自己門派中人,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之類的道理,是不用明說的……
但是羅國卻不一樣,首先這個國家就算不得什麼有利可圖的地方,在這黃衝恩人也沒有加入任何勢力,所以不會有人為了他們出頭的,再者殷仁的計劃暗中進行了十數年,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已經被他了若指掌,他對於這場巨變的安排也不隻是簡單地奪取這個國家的控製權,他早已經有所安排……
殷仁沒過多長時間就回來了,他此次的收獲算是極其豐富的!雖然獲得的都是寫低階的藥劑,但是對於他來說已經算是十分受用的了,隻要他一天不達到納氣境那麼他就算是一方永立不倒的霸主,沒有已入仙門的強者插手,殷氏三兄弟加在一起都算得上最片天底下極為強悍的世俗實力之一。
靈雯等了很久,心中的那個想法越發強烈,自己的人生難道就要埋葬在這小小的一隅,難道自己就不能爭取自己的幸福,為何不出去……
這樣的想法漸漸地充斥著她的腦袋,她也漸漸察覺到外麵的異常,她沒有坐以待斃,而是換上一身輕裝,身上背負著一個輕便的包裹,向外麵奔去。
此時路上一個人都沒有,街上寂靜的有些滲人,但是靈雯卻不關心這些,而是向城門奔去,但是等她走到城門不遠處的時候,她才意識到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先那些黃旗現在已經更換成了寫著大大的“殷”字的旗幟,而城門上把守的士兵也不再是黃家的士兵,這些人看起來一臉凶悍,更是帶著濃濃的殺氣。她不敢上前了,但是她也沒有回去,而是悄悄的來到了路家糧店……
不知過了多久,景覺的意識中已經沒了時間的概念,因為他時而清醒時而昏昏沉沉,身上的體貌也和人類有了較大的不同,此時他的身體並膨脹的的像是巨獸一般足有一丈之高,他的手臂也不在哦是人手,而是長出了長長地利爪,又是他清醒的時候想要和正常人一樣拿取東西都有些不適應。
他在沙漠中直直的奔走了很久很久,一路上遇到有人居住的地方都要躲避開,怕自己這幅摸樣會被人誤解,他不想被傷害也不想自己在無意中傷到了別人,可是有些事情在所難免,他被人追趕了不止一次兩次,可是有時昏沉時還是不受控製的去到有人的地方找些家畜之類的生食,飲血,人人喊打,躲避循環著。
直到他第一次見到大海,他才停止了自己的奔走,在海邊遊蕩起來……
踏著不一樣的沙灘,景覺有些悲傷,早先自己那樣苦練在沙中急行的技巧,而現在卻是一步踩出一個巨大的坑,濕,軟的沙灘讓人有些失神,但是那隻是對普通人來說的,對於景覺來說很多東西他都已經很難感受到了,他現在的不管是味覺、觸覺都已經有了十分明顯減弱,不過視覺到是有些奇異地有所增加,但是視野卻小了很多,而且這種感覺還在加劇著,恐怕終有一日他會變成怪獸而無法逆轉了。心中的恐懼和失落也讓景覺的脾氣越發古怪起來。
海邊的漁村裏一些孩童跟著母親正在修補漁網,他們的身邊則是剛剛從網上麵取下的海魚,雖然這種事情不算辛苦,但是長年累月的重複勞動,卻也讓人老的更快些,那些女子的身體、麵容都有些枯槁,他們雖然還算健壯,可是長期如此卻也不顯得有什麼好處。
至於景覺此時已經摸到了村子周圍,此時的他已經有些昏沉了,可是事物的誘惑讓他身不由己的向著這些漁民伸出了“魔爪”,隻見他迅速的向前一衝,隨後抓起地上的海魚就往嘴裏塞,這個時候他還有些神智,於是強忍著誘惑,抓起一把海魚就向外麵跑去。
他的這發舉動可是直接就將那些小孩子嚇得哭個不停,那些女人們則是一臉恐懼的大喊大叫著,片刻之後男人們拿著叉子衝了出來,循著女人們指著的方向奔來,景覺一路走一路吃,胡亂講魚塞進嘴裏之後,就提起速度向遠處奔去。
男人們連他的影子都沒有見到,一時間也就沒有當做一回事,可是這裏的食物卻是很豐富,景覺一次次的不能自已的衝出來搶奪食物,但是卻不是每一次他都是神誌清醒的,雖然最終沒有傷亡,可是還是有些不畏生死的漢子衝上來,被他擊飛……
他的名聲越來越響亮了,雖然他自己也不希望有這樣的名聲,可是這一切都不是他現在可以控製的,一次次的傷害,讓景覺有些不忍了,數次他都想要離開這裏,但是那個隱藏在他身上的“食物欲望”卻一次次阻止了他,就算他已經走了很遠,但是一旦神智沉淪,他又會莫名的走回來。
“殺!打死這個怪物!”一些漁民見到景覺這個怪物再次出現在眾人眼前,順手將魚叉拿了起來向這邊擲來,可是景覺的身體早已經比鐵銅還要堅硬,這魚叉更是半點作用也起不到的。
不過這村子裏麵也不是沒有能人的,不一會兒就見一名光著肩膀的壯漢奔了出來。他手中的魚叉也比其他人的大上幾分,上麵盡是暗紅的血跡,這些血跡是海中巨魚的血幹涸後留下的,這把叉子也在血和時間的傳承下變得堅硬起來,這種東西雖然本體是普通的貼鐵,但是在這種漸漸積累之下卻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這與修仙界中的“養兵”之法倒是有些吻合,大概也正是這樣才使得此人仗著膽子一叉子叉向景覺。
咻咻!!魚叉劃破空氣,引得周圍氣體一陣湧動,景覺此時神智不清,那還有什麼招式方法,對著那叉來的魚叉就是一抓,他這一抓卻是結結實實的將那把魚叉抓在了手裏,滋拉!好像金屬摩擦的的聲音響起,景覺現在有些外骨骼化得手掌僅僅是被劃出一道白色的印記,隨後提起身上的怪力,猛的一揮手,那還在握著魚叉把子的壯漢就被甩的飛入空中,隻見那人連連翻了幾個跟頭這才穩住身形。
那人的至眼前這怪獸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夠抵擋的,於是扯著嗓子將大家召回,一群人小心翼翼的離去了,隻留下景覺在原地暢快的吃著地上的海魚,隻是他們不知道,這隻怪獸吃著吃著眼中莫名的流出了點點水花,卻不隻是喜極而泣或是口水亦或是悲極的淚水。
過了幾次,這些人終於不再按常理的出來阻止景覺進食了,可是每次當他醒來的時候都要花上一點時間來逼出身體內的毒素,這毒素不是原先產生異變的藥劑,而是那些魚裏麵摻雜的,當然很多海魚是有毒的,但是海上的漁民們卻從來都不去碰它們嗎,也能分得清那些有毒,那些沒毒。
漸漸的村名們發現這頭怪獸還是和以前一樣生龍活虎的,心中的那點希望也隨之消失殆盡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有些外出的村民開始帶著這個困擾去到更為繁華的地方,最後引來的則是一群群貪婪的傭兵,甚至就連遠近馳名的一些海盜也開始注意這裏了。
這一日可謂是風雲際會了,早先被一一擊敗的傭兵們現在聚集在了一起,而從海上而來的海盜們也會開始向這裏聚集景覺現在住在一個深深地石洞內,這石洞也算是四通八達,用原來裏麵是一頭巨大的海獸,這海獸是陸海兩棲的,現在他根本就沒有餘力來找出那已經進入他肚子的巨獸的曆來。
先前傭兵們前來,景覺倒是還在清醒著,所以也就沒有下殺手,這些人卻不知足以為景覺守護在這裏是因為裏麵有著什麼寶藏之類東西,不得不說無聊書生的作品還真是影響深遠,就連這些實力已經在世俗中算上一流的高手們也受其影響,異想天開的以為怪獸都守護者一個曠世寶藏,最後將怪獸打死能夠獲得無盡的財富,更有甚者,還在幻想自己能夠抱得裏麵被關押著的美女,凱旋歸來。
可是景覺這裏確實沒有什麼寶藏,若是硬說有的話,也隻有景覺手上的幾個儲物空間了,這裏麵有著一部分藥劑和所有的藥劑配方,至於其他的東西則是半點都沒有的。景覺也想離開這裏讓那些人自己進來一看究竟,但是這一切都不在景覺的控製之中,因為他們已經來了……
海岸上,一些上身赤裸的男人們正在搬運著一些東西,隻見其中一樣很是奇怪,那是一個直直的中空的鐵質筒子,它長達近一丈,被幾個精悍的漢子台下停泊在岸邊的大船,其中一個身上裹著厚厚大衣的人影走下來,吩咐道“小心些!這些東西可是咱們的寶貝……”
這話音居然妖嬈柔弱,分明就是個聲音嬌媚的女子,隻見那些人聽到這話都戰戰兢兢的,其他人看到這女子都來無不流露出深深的敬畏,一個女子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在這片天地下還是十分難得的。
隻見這女子走到眾人麵前大聲喝道“大夥兒聽我說……”她頓了頓,那些原本忙碌著的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計一臉專注地對這女子看來,女子見此接著說道“我們雖然海盜,但是盜亦有道,我們可以劫掠往來的商船,讓他們吐出些昧著良心賺來的錢財,但是我們卻一直都不上岸,因為我們不能去搶那些窮苦漁民們的口糧,還因為我們大家夥本來就是漁民!雖然從我父親那一代開始就已經來到海上做起了海盜,但是卻以隻都是盜亦有道的,今天砸咱門上岸實屬不易,而我們會上岸也正是因為這裏有值得我們上岸的東西存在……”
她再次將話音頓了頓,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才緩緩說道“是一頭怪獸!是一頭守護者無盡財寶的怪獸!”
女子的話剛說完下麵的眾人就已經忍不住高呼起來“怪獸!財富!……”
這樣的高呼一陣一陣,說了很久,女子才一一安撫下去。更是對著一些人家中之事了若指掌,她一一允諾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中間也提了提一些關心的話,但僅僅是這樣就將眾人安撫的痛哭流涕,指其中的奧妙之處當然不在僅僅是那小小的手段,更加重要的是這女子本身的地位,已經離他們這些普通人很遠很遠了……
與此同時一些海吹湖喝的傭兵們,正在大吹特吹,說自己怎麼不小心才會在“另一個方向前進”,又說自己和怪獸。交手的時候不知怎麼的打了頓,最為無恥的是說自己的的腿在多年前與絕世高手的較量中,被那絕世高手暗中射了一箭。
“哈哈!你小子還在吹了呢?已經有另一撥人搶在咱們前麵去殺怪取寶了,快走……”
這話一出,那些傭兵們無不跳竄起來,手中握著大刀、長劍的向景覺所在的石洞奔去。
此時景覺的神智正處在交彙之間,半醒之間聽到外麵的吵鬧聲音,一時間又是一陣為難,這些人是不知深淺,若不是自己手下留情他們早已經被撕碎了,要知道現在景覺的實力可較之他以前不怎麼堂皇的,再加上神智的時有時無,若是一不注意隨意殺戮開來,到時候也許連人肉都能吞到肚子裏麵,若是到那個時候,景覺想都不敢想……
這些人來得真不是時候,惱怒之下景覺奔了出去,想要將這些人給打發走,可是他剛出現就被眼前的東西嚇了一跳。
眼前的這東西不正是能量炮放大十數倍的樣子嗎?這東西若是發出一擊怕是周體境的強者都難以承受吧!
他是有些高看這東西了,隻見他剛一出頭,砰!地一聲巨響,一個黑不溜秋的的東西從那個放大版的能量炮洞口處噴出,景覺頓時被嚇得差點癱倒在地,可是他等了很久都沒有見到那黑不溜秋,圓圓的東西掉下來。
正在他疑惑的向天上看去時,卻發現那東西正在慢慢地向自己掉下來。
“這東西也太慢了吧……”他暗撫度測道到。
雖然如此,但是景覺也不敢怠慢“吼吼!”隻見他狂吼一聲,將身旁圍著的幾人喝開之後,他奔了很遠才回過頭來,隻見那黑不溜秋、圓溜溜的東西這才緩緩落下。
“咻……嘭!”一道算是還勉強的爆炸聲響了起來。
景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動靜,心裏的落差十分強烈,神情也放鬆下來,可是就在他身心放鬆的瞬間,一股昏昏噩噩的感覺,瞬間占了上風。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群傭兵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繞到了景覺的身後,準備在“敵人驕傲自大的時候給與其最痛的一擊”,用他們卻是做到了,但這也真正觸怒了沉睡在景覺體內的“惡魔”。
一名傭兵舉起自己的刀向著景覺背後就是一頓猛砍“鏘鏘!”幾聲,景覺身上幾乎被砍出火花來,但是這卻也助長了藥劑的作用,使得景覺心神一下子失守了!
“呀……吼吼……!”這頭怪獸開始狂怒了,隻見它猛地轉過身來,對著那些傭兵狂暴的吼叫著,但是他的嗓子可和一般的人、獸都不一樣,因為景覺曾經修煉過音波類的功法,所以在這次吼叫中更是稍稍帶著那麼一點意味。
隻見他身前的傭兵之中有幾名境界較低,隻有鐵身境的小輩,頓時被震得七竅流血生死不明了。怪獸很想直接下嘴去將那些倒在地上的“美味”,給吞到肚子裏麵,但是不知怎麼的一股反胃的感覺,瞬間讓這頭猛獸放棄了地上的“食物”,轉而開始追擊那些逃散的傭兵們。
那些傭兵見著這怪獸的威能超乎想象一時間也隻有“在另一個方向前進”了,可是怪獸的速度卻又是令他木瞠目結舌,隻見一道巨大的身影幾乎同時,一一出現在眾人的麵前,隨後則是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傭兵之中也不是沒有強者,但是最高也隻有金身境的修為,對於怪獸來說玉身境以下的小輩都會被視作相同的,他們毫無例外的都被眨眼之間甩出了近十丈之遠,至於到底是生是死在場醒著的人之中,卻沒有一個人關心這些,因為他們連自己都難以顧忌得到了。
隻見那隻巨怪快的不像話,瞬息間就將那幾名貪婪的傭兵一一擊飛,不過此時他們的第二炮卻也落了下來,雖然怪獸的速度極快,但是就在他狂怒的時候,海盜們就已經將炮口瞄準了他,等他轉過頭來的時候,那顆炮彈卻也已經落了下來。
“咻……嘭!”一聲爆炸響起,煙塵四散遮住了裏麵的情況,那些海盜們本想相擁慶祝一番,但是煙塵很快就被怪獸的急速給破散了,隻見那隻怪獸身上帶著煙塵,一路向這裏奔來,眨眼之間就到了跟前。
“啊……呃!”一人當然被嚇得直接昏了過去。這隻怪獸沒有在意已經失去活力的獵物,接連追上幾人之後,將他們也摔了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上身赤裸的精悍男子卻站了出來,而在他身後的竟然就是那名一身厚厚衣服的女子,這女子雖然也算處亂不驚的角色,見著景覺奔來,居然也沒有露出什麼恐懼的表情。
這男子手中握著一把長槍,一步衝了上來,對著怪獸就是一槍,可是他雖然也已經到了金身境的頂尖地步,可是還是經不得怪獸的強大。
隻見怪獸硬拚著身體的強大,直接將刺來的槍給頂在手心,隻見它手中一握拳,就將槍尖握在了手中,隨後怪獸稍稍一掰那槍尖就落入了他的手中,隨後的事更是難以置信,怪獸將槍尖直接扔進嘴裏,嘴裏咕弄幾下之後,那槍尖就被嚼的粉碎,咕咚!隨後被怪獸吞入了喉嚨。
這怪獸的舉動十分駭人,那名金身境的漢子則被場麵震得愣住了,直到一根好似精鐵一般的東西砸中他的身體,他才會過身來,但是隨後則是陷入昏迷之中。
眼前那女子也沒有坐以待斃,而是從手中掏出一個白亮的玉片,隨後口中念念有詞的樣子,而那玉片就在怪獸攻來之前瞬間亮了起來,一道光亮的罩子瞬間將女子罩住,一點空隙都沒有。
怪獸見著眼前還有人在,一陣怒吼著,揮起兩根好似巨柱般的手臂,斜向下砸向地上的罩子,“嘭!”的一聲巨響,地上的罩子晃了晃,隨後穩定下來。
女子的臉色也和那罩子一樣,連連變了兩次,最後見著罩子穩定下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怪獸卻被這罩子給急的更加憤怒了,隻見這怪獸向後倒退了幾大步,隨後將自己的腳向地上跺了幾腳,隨後如同一根粗壯勁弩般向著罩子衝了過來。
怪獸的腳跺在地上,轟轟隆隆,聲勢極其浩大,而女子也一臉堅定的信任自己身前的罩子,隻聽轟轟!兩聲巨響,隨後則是一聲清脆悅耳的“嗑嚓”聲,女子身前的罩子竟然被怪獸擊的粉碎。
女子愕然地看著身前的一個巨大的拳頭,這可拳頭居然比她的頭顱也不堂皇,這樣的拳頭上麵則是一道道灰白的印記,她不知道zhe印記的由來,但是沉睡著的景覺卻是十分清楚的,這些灰白的印記,對別人來說隻是印記,但是對他自己來說則是一道道傷疤,這些都是他自己一拳一拳的砸在岩石上砸出來的。
每當他去偷食傷到一名村名之後,他都會遠遠的聆聽著那些婦孺們的訴說,現在以他的耳力就算是幾十丈之外的動靜,隻要他靜下心來都能聽得到,而每當聽到有人受傷,他都會暗暗記下,隨後奔到自己的石洞裏麵一拳,一拳的轟擊石塊,雖然石塊已經擋不住他的拳頭了,可是他依然會如此長久以來,就形成了這樣的“印記”,這也是他心中的傷痕……
女子的護身罩被破開之後,則是在也米有先前的淡定了,隻見她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怪獸,心中的後悔和淒然油然而生,四周還沒有被怪獸打倒的海盜們全都被怪獸的強悍下的腿直發哆嗦,根本就走不上前來。
這些人有人已經摸著淚水高喊“船長!小姐!”
這話一出,其他人也跟著說道“小姐快跑!快啊!”
可是那女子卻也已經邁不開步子了,那怪獸見著罩子已經被擊破一時興奮的狂叫了幾聲,隨後則是舉起一隻手臂,帶著烈風向著女子狠狠地掃來。
女子已經沒了其他念頭,腦中一片空空白,但是轟隆一聲巨響,她卻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頭頂那片好似黑雲一樣的身軀,隨後也不知道那來的勇氣,終於站了起來。
“怪獸居然沒有攻擊她!”這個念頭同時在現場還清醒著的每個人心中升起。
女子也很是不解,輕聲細語的自言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
但是當她看向怪獸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了一點,就連她自己在以前也不敢相信的東西,那就是怪獸居然會有痛苦的神色,而且隱隱的她能夠看的出,這樣的神情不應該是一個惡魔一樣的巨獸能夠擁有的。
顯然景覺已然恢複了些神智,剛才的他在擊碎護身罩的時候,身上的氣力暫時消耗一空,也使得景覺的神智占了上風,他當然不會如此殘忍的將一名嬌滴滴的美人給弄得血肉模糊,所以在神智恢複的瞬間收住了剛剛會出的拳頭。
這個時候那穿著厚厚衣服的女子,此時已經在慌亂中將她的頭部露了出來。嬌美的麵龐很是讓人心疼,卻不知為什麼她要將這麼誘人的形象隱藏在那厚厚的衣服之中,隻見那女子盯著景覺的眼睛看了許久,隨後一陣尷尬的將自己的麵部著了起來,表麵上看是尷尬,但是實際上景覺能夠看的出,這女子的臉就在剛才那一小會的時間裏,就變得有些青寒的樣子。
“怕也是個天妒之人吧……”景覺暗自想到。
女子本想上前說話,但是景覺卻是有些暗淡的轉過身去,隻見他狂吼了一聲,隨後就奔向遠處去了……
周圍眾人見著怪獸已經離開了,卻沒有再傷到人,心中驀地放鬆了下來。這才敢紛紛向著女子靠攏而來。女子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向自己的海盜船走去。看著但是她走路的腳步卻輕浮無力,那些海盜心中紛紛度測到“很顯然小姐被剛才的場景給嚇得不輕啊……”,當然女子心中的事可不是那樣好揣度的。
女子走了進步突然想起,這次前來的目的當然不會就此放下,於是對著身邊的人說道“你們去那洞穴裏麵看看,要真是有什麼財寶……就搬回來吧。”
女子當然沒有因為她自己的那一點小小的判斷,就放棄了最初的目標,但是此時她卻想到了一件更為“有趣的事情”,隻見她卻和平時一樣走到船上,眼睛向這海岸線上看去,遙遙的能夠看的一排間隔十分大的腳印伸向遠方,而她的嘴角也在此時泛起微微地一翹,女子的想法真的有些難以摸透啊……
半日之後景覺已經奔了很遠,這才在一片海崖前停了下來,隻見他不知怎麼的凶性大發,朝著波瀾壯闊的海水抒發著自己心中的不甘,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也難以想到自己到時候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今日的屠戮他不知道到底有幾人死傷,更加不能確定自己若真是到了完全渾渾噩噩的時候會做出什麼樣“喪盡天良的舉動”,要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他到底會怎樣選擇……
二十一
靜靜地在海崖上坐了不知多久,悄悄地一股倦意襲來,他又漸漸沉睡了下去,此時他的心中他更是無奈了,因為不管走多遠,他總是會回到那個食物豐足的地方。
海盜們興衝衝的奔向了景覺的石洞,可是左右轉了很久卻一直都未見到有什麼財寶,隻是找到了一件十分奇怪的金屬盒子,這個盒子看起來古怪之極,不管怎麼也打不開,一時間他們也不好形容了,隻是這裏隻有這樣一件看起來還算得上寶物的東西,所以他們也就沒有再客氣,幾人一起將這個盒子抬回了大船上,另一隊人馬則是將被打昏的同伴也帶回了大船,一群海盜算是有些鬱悶的回到了海上。
“師傅!徒兒回來了。”一道清脆的在一小小的山洞前響起,隻聽裏麵沒有發出聲音,洞口的一道石門卻悄然打開了。
身著厚實衣服的女子走進了這幽暗的山洞,但是越往裏走,卻不像剛才那樣顯得幽暗,“叮鈴!咚隆!”清脆的滴水聲悅耳的響起,一個中年男子卻是全身靈氣涵湳的樣子,盤坐在一塊像是石質的蒲團上麵但是若要仔細一看才能發現,這蒲團竟然石塊全身有些玉化的樣子,當然若真是鑒賞大家看到這東西,肯定會心花怒放的,這塊“石頭”其實是一塊,和宋舟、景覺他們得到的紫晶,白晶玉座椅一樣,是罕見的金晶玉石,雖然純度最多和景覺的座椅大致相似,但是卻也是極其難得的。
中年男子身著一縷青色單衣,豎著高高的發髻,但是那剛毅的麵龐卻一點也不像是位安逸正統的修士,隻見女子走了進來,隨後在中年男子身下不遠處將厚實的衣服脫去,裏麵則是同一般殷實家中女子無異的絲質粉一門,襯著她那嬌好的麵容,卻也很是有著一番特別的清秀雅致。
可是她剛剛脫下厚實衣服的同時,一股寒意就從她的體內散發而出,這股寒氣之強足以抵得上一塊緊實的寒冰了,女子艱難的在原地盤坐了下來,而蒲團上的中年男子卻也微微一動,周身靈氣也向著女子湧動而去,很快就將女子包裹成一團好似蠶蛹似地東西,雖然如此但女子身上的寒氣還是不斷滲透出來。
中年男子有些不解,眉頭稍稍皺了皺,視覺探查之下卻發現自己不久前贈給女子的那塊玉片卻已經不見了,大驚之下,中年男子一躍而起,將身下的蒲團讓了出來,將女子隔空攝來放在上麵,這才讓女子身上的寒氣止住,中年男子雖然有些氣惱,但是卻也沒有責怪,隻是再次從一旁拿出一小片玉片,隨後慢慢的煉製起來。
三日之後,女子身上的靈氣漸漸散去,中年男子的玉片也煉製的差不多了,這女子緩緩睜開眼睛,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正在煉製玉片的中年人,不過多久,看著中年人將手上的玉片遞了過來,女子才緩緩的說道“師父,今日……你不用多說了,他們在外麵的悄悄話還能瞞得住我?”
女子有些歉意的低下了頭,沒有說話,隻聽男子安慰道“妍妍,我的性命是你父親救得,所以這點小事卻也算不得什麼,我也一直視你如親女一樣,我也有一個和你一樣大的侄女,雖然現在我還要在這金晶蒲團上修行一段時間才能離開,但是我總是要離開的,你一個女孩子若是這樣好強,現在還好,若是到時候我不在,那……”
中年男子說著,開始暗歎起來,女子聽到這話心中也不是不明,可是性格使然卻也無奈,更何況自己能夠活到什麼時候還是個未知數,想來趁著年輕還是想到處跑跑,這樣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可是這些華再次是說卻就有些不合適了,隻見她突然神情俏皮起來,突然轉而說道“師父,既然你知道發生的事情,倒不如……”
中年男子嗬嗬一笑,當然也明白這丫頭的脾氣,於是說道“我現在暫時離開金玉蒲團一日兩日也不是不可,但是這樣一來卻要耽誤我不少時間,我侄女她……”
女孩見此突然耍起了脾氣搖著中年男子的手臂道“師父!你不要偏心嘛,小姐姐那裏離這兒還很遠,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到的了得,而且您也說了,要是哪天你走了我在這裏被人欺負怎麼辦嘛!師父你就去收了它,馴化一番給我做個坐騎怎樣?”
女子的話倒是讓那名中年男子心中一動,剛才他是認為,自己這徒弟會請求將那隻怪獸擊殺了,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個方麵,於是再三考慮之下,終於還是答應了。
景覺不可避免地回到了石洞裏,當清醒之後看著那空空如也的地方,算有些無奈了,但是卻是奈何呢?那實驗台居然丟了!這個時候對他來說,沒有將實驗台交給寶鼠也是一大失誤,不過想一想當時的情形卻是容不得他考慮這樣周到,而且當時他的身體已經有所異變,要想將這實驗台快速脫下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且就算是到了這裏,景覺也是很艱難的才將這個很小的化成鎧甲的試驗台脫下。
不過仔細考慮之下,自己現在已經漸漸沒有多少時間是神智清醒著的了,就算手上有著這實驗台又怎麼能確保自己能夠將它交到梅麗手裏呢……
景覺還保持著自己渾渾噩噩的狀態,知道有一日洞外的龐大氣息將他引了出去,此時景覺的神智卻是處在沉睡的狀態下,獸類的本能讓它憤怒不已,而當他出來之後,卻看到一個煩人的“小家夥!”在他的麵前,這小家夥隻是體型比他小,卻和普通人無異,那個小家夥用著十分詭異的眼神掃視著怪獸的身體,這讓怪獸十分震怒,隻聽它怒吼著向前奔去,兩隻怪爪直直抓向小家夥的身體,似乎要將對方撕碎才肯罷休。這人當然就是妍妍的師父,他到來這裏沒有直接上前擒獲怪獸,而是先到周圍的村子看了看,發覺沒有人被殺死,這才最後下定決心要將怪獸收服。
但是眼前的那人看著怪獸上前襲擊,卻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任由怪獸的爪子抓在他的身上,隻聽“鏘鏘!”兩聲金屬撞擊的聲音驀地向響起,在地上的男子分毫未動,可是怪獸卻被震得倒退了一步。
怪獸哪會這樣罷休,再次奔了上來,怪爪緊握在一起向著身前的男人就是猛的一揮,“哐哐哐”連連幾下之後,男子最終還是輕咳了兩聲,隨後飄似地向後麵退了一旦距離,然後輕輕調整了一會兒。
就在男子調整的時候,怪獸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怎麼了。妍妍師父詫異的看了看,隨後手上緩緩展開,一條靈氣凝成的金黃繩子,隨後將這條繩子向前一揮,這繩子居然像是一條靈動的長蛇,迅猛的撲向景覺,而怪獸見此還是分毫未動。
這條繩子還真是十分了得,瞬間就將景覺困個結實,景覺隻是稍稍掙了掙,發覺還算緊實於是就立在原地不再動彈了。
很顯然就這個時候景覺的神智還是占了上風,雖然時間很是短暫,但是卻也讓男子輕鬆的將他帶入了一個小島。
這個小島倒是非常普通的,可是要真是一個普通的小島,卻也難以讓這些海盜聚集於此,首先,這小島的周圍暗流湧動,漩渦四散,而且不時的還有著一些暗礁露出它猙獰的一小部分,若是普通人想要駕船來到島上怕是船毀人亡也是十分正常的,若是飄到島上怕是也要早上不少得罪,更何況這裏麵的人雖然不算邪惡,卻也不是什麼善輩。
納氣強者踏水而行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是景覺在正常的時候也能在水上走上很長一段時間,這倒不是什麼仙家道法,隻是速度達到了可以在水麵行走的極致罷了,而且納氣強者更能夠讓身體漂浮,隻要有小小的支撐他們的身體就會輕如鴻毛,所以很快的這位納氣境的強者就回到了島上。
景覺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看看這個島的摸樣,就被扔到了一個深深地地洞裏,這個地洞足以讓景覺在沒有神智的情況下不得脫身,到然若是神誌清醒,這裏麵的一些小小突起倒是能夠算的上踏腳之石的。
不過還好的是,這裏在一天之中倒是能夠見到不少時間的太陽,是不用很長時間都不見天日的,而且這地洞本身就是天然形成的,地下空間也很大足以讓他這隻怪獸活動的。
不過當他被扔下去不久之後,他就開始怪吼起來,這怪吼當然引來不少人的圍觀,這些人看著深深的地洞裏麵隱約看一見到一個高近一丈的怪獸在張牙舞爪的向著天空怒吼著,其中的一人穿著厚厚的衣服,眼中露出淡淡的同情。
過了不久之後,一個十分奇怪的身影就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這些海盜倒也膽大,漸漸的和這隻怪獸親近了不少,雖然還談不上和人一樣有著那種感情,倒是卻也不再可以躲避著怪獸了。
這隻怪獸平時不出來,但是他在第一次出來之後沒有傷人,隻是過了不jiu之後,這隻怪獸就自己跳入了深深的地洞之內,最後發出見怪不怪的吼聲。
而這怪獸的身影卻常常和一個同樣奇怪的身影在一起,這道身影體態卻被深深地藏在了厚實的衣服之中,隻是走近仔細看看才能知道,這是位漂亮的女孩。
景覺每次出來都不說話,不是他不能說話,雖然他的聲音有些難聽,但是還是能夠隱約說出些人話來的,可是他一直都沒有開口,他一直深深地藏著這個秘密,而正是因為他不說話,所以也被作為一個傾訴的對象,一個隻能進不能出的木頭。
“木頭,哎……我知道跟你你這樣說話你也是聽不懂的,但是也隻有你能夠不不厭其煩的聽我一遍一遍的,絮叨著……”女孩俏生生看了看這醜陋的怪獸,臉上卻是一臉輕鬆的樣子,可視話音卻又帶著幾分無奈的說道。
景覺哪會聽不懂,這麼長時間他一直在傾聽著女孩的一切,也得知這女孩的病情十分古怪,他更是想過,從得來的藥劑裏麵拿出可以解決此類狀況的藥劑試上一試,可是他不能這樣做,首先自己雖然是聽說了女孩的狀況,但是確切情況也不曾得知,再者自己本來就不是精通了藥理的此中人物,所以也不敢隨意冒險。
女孩一邊走著一邊說道“……過幾日師父就要走了,以後也隻有你,才能陪我說說話了,但是……你卻時不時的發瘋,發狂,雖然我能看得出來,你一直在克製,可是……可是這也不是辦法,師傅已經說過了他會在這幾日去這附近的另一位仙師那裏,讓她照料一下這裏的事情,而你……,師父想要再次試試,要是你的表現合格,就不把你送走,要是你在那個時候發狂的話,怕是,我怕是再也看不到你了……”
女孩的話倒是讓景覺突然一愣,這海上還真是出仙之地,在陸地上景覺這麼久也沒有見到多少納氣強者,可是在這海島周圍卻有兩位之多。
怪獸突然停頓下來,讓女孩是驚了又驚,以為他又要發狂起來,但是哪知道怪獸卻沒有想她想的那樣,而是頓了頓之後就再次漫步起來。
女孩稍稍收了收心,隨後又走了上去,但是從這一刻開始女孩就開始懷疑,這怪獸真的隻是隻“獸”嘛?
這一日妍妍的師父終於要試探他了,而景覺也做足了準備,將剩餘不多的精魂草事先藏在嘴裏。妍妍的師父這次的測試很是簡單,就是要和景覺一直對視著,而他們的麵前則是一個血肉模糊的怪魚,這怪魚雖然沒有被烹製,但是卻香氣四溢,不過人類是很難對其產生食欲的,可是隻要是獸類,無論是海獸、陸獸、或是禽獸,都會對這肉不能自已的。
這樣的測試實在有些為難景覺了,因為他現在已經算是個大半的怪獸了,對於這樣誘人的食物可是沒有什麼抵抗力的,不過他下意識的嚼了嚼嘴裏的精魂草,算是聊以自,慰吧。
不過很顯然這場試探是沒有多少作用的,景覺現在是越嚼越有精神,一時半會兒的都處在十分清醒的狀態,可是他的眼卻一直都沒有離開那團血肉,因為它實在太誘人了……
半日之後,景覺開心的將那些血肉吃到了嘴裏,現在他對生食肉塊是半點都沒有反感,飯十分享受這種難得的體會,要知道他在平時吃東西的時候都是在處於毫無意識的狀態,難得有著一點機會能夠自己進食,所以他很珍惜,也不在意那食物是生是熟,更何況他現在的味覺已然有了一些變化雖然與人類的味覺習慣都還差不多,可是卻已經多出了獸類的味覺,對於血肉的滋味倒是一點也不反感。
能夠品嚐到常人無法感受的味道,這可算是景覺化為怪獸的唯一好處了。
看著這隻怪獸的神情倒是十分克製的,妍妍的師父對景覺的表現還算滿意,但是心中的疑慮卻也沒有因此完全打消,他想了想,於是再次出島去了。
這一日妍妍看著海麵上一個迅速移動的身影,心中有些憂傷,她的這個師傅,名叫靈東,是去年自己飄到島上的,可是若不是他父親做出決定,那麼此人早已經早昏迷中被人分屍或是綁上石頭沉入海底了,而且此人當時身上已經幾近裂開,也正是妍妍父親做出救治的決定,這才有了此人能夠活到今日有了這樣的風光,這樣的的修為,當然修煉之事大都還是他本人的本事,不過那塊寶玉倒是也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
不過那人倒也是知恩的,他在晉升納氣仙師的不久就收了妍妍做徒弟,而妍妍的父親也在他閉關的時候去世了,帶著遺憾,妍妍的師父最終在妍妍父親的墳前立誓要緊一切努力將妍妍的頑疾治好,可是他自己也有牽掛,那就是還在羅國都城的侄女——靈雯!他要回去隻會掃要將靈雯帶到這裏或是做些什麼保她無礙,所以這才離去。
隻是他不知道靈雯此時卻早已經混出了羅國都城,跟著路家商隊向東而去……
而在今日景覺在清醒的那一刻,也發覺自己手腕上的異常,這是梅麗師傅發給他的信息。
“你現在的方位離我不遠,但是確切位置,我卻不知道,從明日夜晚開始我會在海上放出巨光,如是看到的話,就快快前來,我會在一處地方呆上兩日,若是你看得到應該能夠到得了。”
這短短的信息卻花費了一塊相當於仙石的三級能量晶石,不過這卻不影響景覺的興奮之情“自己這麼長時間都在等待著大師能夠解救自己,而這一日看來不遠了。”
不得不說這通神護腕的好處多多,盡然可以讓梅麗大師能夠大致找出自己的位置,這東西絕對算是無價之寶。
從這一日開始,景覺就一直在每夜吞下一顆精魂草靜靜地望著遠方,而他身邊也一直坐著一個喋喋不休的女孩,兩人一直這樣呆在一起,雖然他們對於這樣平淡坐著的想法不盡相同,景覺是在等待著梅麗的夜光,妍妍則很是天然的以為怪獸沒有神智,這樣的舉動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可是他們卻能夠這樣和諧的坐在一起,漸漸地妍妍開始懷疑自己的取向問題了……
連連數日都沒有消息,但景覺卻還是信心滿滿的,他每一晚都沒有錯過,隻聽妍妍在一旁說道“這些日子太無聊了,我們明日就要出海,這些日子海上來往的商船越來越多,那些異族更是喪盡天良的販賣人口,搶他們也算是替天行道了,還有就是我離開的這些日子島上會有師父的道友前來坐鎮,到時候你可要老實些,莫要觸怒她了,聽說這位婆婆十分古怪,雖然沒有見過,可是她應該會是個滿臉皺紋的老人吧,老人家的脾氣都不是太好的……”
她說了很多關心的話,可是景覺卻也聽得出神,要真是換個人來看管他的話,想來他也會很不適應的,再者這些日子都沒有梅麗的消息,若是自己還在這裏,那麼很有可能會錯過什麼,還不如……
想了許久,景覺終於找到了一個,自認為溫和的方式,來向妍妍表達自己的意圖,於是隻見他猛的奔向水麵,腳下帶起咚咚的水波,身後更是濺起一尺高的水花,在海麵上本走了一會兒,隨後轉過身來腳下原地踩動得更是厲害了,一個很是奇怪的畫麵產生了。
一頭麵目猙獰,身高近一丈的怪獸,居然好像飄在水上,而與它相對的則是一名身著厚實衣服的女孩,此時將自己的衣帽放了下來,露出開心的表情看著怪獸的表現,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隨後止見怪獸嗚嗚直叫,然後向海外奔去,不過一會兒就奔了很遠,女孩這下子可是愕然了,難道“它”要逃走不成?
可是不過一會兒,隻見這隻怪獸再次奔了回來,手中抓著一條一尺長的魚,隨後帶著全身水花的回到陸地上,然後將這條魚慢慢交給女孩,臉上露出的表情,更是十分奇怪,常人根本就無法理解,不過女孩卻是一臉開心的樣子,心中的不舍之情能夠更甚了……
第二日一大早,就隻見一名身著綠衣的婦女從水上悠閑的走了過來,那些正在海邊幹雜物的婦女們見到這樣的場景一時間呼嘯起來,這些婦女和普通的女子可不一樣,她們也算半個海盜,平時雖然在島上幹些雜物,但是若是真到了需要的時候,她們也是較之男人不怎麼堂皇的,而且一般等到男人們從海上歸來,剩餘的事情大都是這些女子們幹的。
景覺今日可是做足了準備,他早已在嘴裏麵放了幾根精魂草,這些精魂草剩餘的雖然不多,但是在數量上也還有幾百顆左右,真正按照修行所需是不多的,但是保持著他一月有餘的時間在大都時候保持清醒著,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那位婆婆的到來雖然一時引起不小的風波,但是島上很多人卻也是知道的嗎,於是這位婆婆來到島上進入了妍妍父親留下的那塊金玉石的洞裏,開始了自己的修行,妍妍進入洞裏將這裏的事情大致道給這位婆婆聽,卻不曾想她一進洞,卻發現裏麵哪來的婆婆,而是有著一頭碧玉般的小馬正在像人一樣盤坐在金玉石上吞吐著靈氣。
妍妍見此大驚失色,但是好在她也見過她師父這樣的高人,對於妖獸還是有些了解的於是微微顫顫的上前問道“您……您可是……綠婆婆?”
隻見那小馬好像沒有聽到一樣,自顧自的修行著,隨後過了很久才嘻嘻的發出聲音“哎呀呀!那個莽漢還真是沒有騙我,綠綠……”這聲音哪是一名婆婆所發出的,根本就是個不大的孩子所發出的嘛!
妍妍深深地懷疑著,這隻小馬,真的是師父所說的綠婆婆嗎?
可是隨後這隻小馬才真開眼睛,看到身前居然有著一名身穿厚實衣服的女子,臉上驀地一邊,隨後身上升起綠色的煙霧瞬間將自己身形遮住,片刻之後綠色煙霧中發出一道沉悶的女子聲音說道“你是何人?”
妍妍這才無奈的說道“您可是綠婆婆?我靈東的徒兒叫做妍妍……”
隻見眼前的綠色煙霧緩緩散開,裏麵還真是露出一名一臉蒼老的婆婆,這個“婆婆”,神情十分和藹,對著妍妍說道“哦!原來你是哪莽漢的徒兒,怎會生的如此醜陋,還全身陰寒的,怕是也活不長啊!”
這婆婆的說話水平還真是有些失準,若真是個人類修行到這個地步,怕是隻會暗歎不已,這明明就是是天妒紅顏啊!
不過妍妍卻也不敢造次,畢竟眼前這位是和自己師傅平起平坐的長輩,隨後將島上的一些事情給交代了一遍,還特意提到景覺這頭怪獸,讓她照顧一二。
綠婆婆聽到島上有這樣一隻怪獸心中也是大動不已,可是礙著自己這長輩的威嚴卻沒有發作出來,隨便一番應承之後就將妍妍趕了出去,自己偷偷的直發出“綠綠綠……”的暗叫聲。
景覺早早的就來到了海邊等待著,知道妍妍一臉疑惑的看著他,這才發出怪叫,妍妍憑著自己的理解也大致知道景覺這是舍不得自己,但是此次他們是去劫掠商船,身邊若是帶著這樣一個不安的因素,卻也不太合適,可景覺這隻怪獸卻一直叫個不停,直讓妍妍有些不舍。
妍妍眼中掛著淚水走上船去,向著景覺擺了擺手,而這個時候差的隻是那麼一點契機,僅僅需要景覺做一件事情……
隻見船還沒有開出海岸多遠,就隻見一隻巨大的身影踩著水麵奔了過來,這一場麵可是十分震驚的,就在不久前他們還見到一名綠衣的婆婆從水麵上走了過來,而現在這隻怪獸居然也能做到這種程度,卻令他們吃驚不已,隨後隻見妍妍趴在船頭,一臉哭笑複雜神情對著怪獸招著小手。
可是這隻怪獸哪會如此簡單就放棄,隻見他飛快的奔到船旁,在水中猛的踩出一道巨大的水花,隨後整個身體飛上天空之中,但是他卻沒有趕上船隻,隻見它就差那麼一點點距離就可以登上船,可是他卻沒有登上去而是掉入水中,噗通一聲,場麵很是可惜,暗傷。
幸好景覺的身體早已經異變完成,若是在他開始異變的時候掉入水中的話,怕是不死也要掉一層皮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他掉入水中是沒有什麼事情的。
隻見這隻怪獸掙紮了幾下,隨後帶著怪吼從水中掙脫而出,向前奔了幾步,隨後又是掉入水中……
三番幾次之後,妍妍的心早已經被怪獸的表現給征服了,一臉激動,眼睛裏含淚欲出的樣子,而在船上的所有人都趴在了後麵的扶欄邊看著這一幕幕的掙紮、奔走、跳起、掙紮、奔走、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