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數息的時間,這道門在數位納氣強者的努力下發生了變化,原本灰白的顏色轉變為銀白色,納氣強者們還在攻擊,過了片刻之後門的顏色又發生了變化,這次門的顏色已經漸漸變得有些變黃了,這時那位人精則是輕輕一喝,剩下的幾位納氣強者則退身而回。
留下那位老人精麵獨自對著門,隻見他狠狠地鬆一口氣,千年前他是納氣境的強者,七百年前他還是納氣強者,而且修為就是現在這樣納氣瓶頸久久不能突破,鳩占鵲巢沉睡了六百多年他終於醒來了,可是百年的時間他還是不能有所突破。
“為何!為何給與我這樣天縱之資的天賦卻讓我在此久久不前!”
“憑什麼?憑什麼他們天外之人有這樣的智慧,而我們卻沒有,是沒有嘛?”
“我得了那個天外人的全部,為何還不能突破!這到底為何?”
而今日,他即將完成夙願,近千年的夙願,獲得夢寐以求的東西,天外的藥劑,這些藥劑就算在天外都算得上是珍品的寶物,藉此機會,他必定能夠突破!
他的信心不是毫無根據的,早先在他尋到那位天外人沉睡著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很多關於天外人的事,這在納氣境界中不算什麼特別的秘密,那超乎想象的手段,那絢爛浩瀚的文明,種種等等這些都是他向往萬分。
六百年前他想起早年去羅泊湖所遇到的一切,心中感慨萬分,卻不曾想在去那裏緬懷的時候,中途卻遇到傳說中的天外飛船,一番尋找之下終於,他找到了,可是裏麵卻什麼都沒有。
他不甘心,四處在飛船中發泄著,卻不曾想會出來一個水晶棺,裏麵是一名中年男子,身著白衣,一身氣息也十分強大,幾乎和自己相差無幾,他沒有猶豫,直接將其喚醒。
他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背叛者,兩人也在以後的一段時間裏麵成為了朋友,可是他的朋友卻怎麼也不肯幫助他去到天外,甚至就是教會他一些天外的科技手段也是不肯的。而他卻是一直毫無保留的奉獻著,甚至允許那人在自己的修行之地進行那些所謂的試驗。
可是為什麼?自己為何就不能去看那更加絢爛的世界,為何就沒有資格學習天外的科技手段?怨毒漸漸滋生,那位天外友人也漸漸顯得有些不安,而在一次實驗的時候,那位天外人的舉動讓他有些難以接受,那人居然抓來普通的百姓自欺身上注射了藥劑,最後那位百姓全身開始變異,神智也開始不清楚了,最後化為一隻,隻知道殺戮的怪獸,這隻怪獸到處殺戮,而那些被殺戮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骨肉、親人!
不得已,他出手了,兩人大戰了很久,那位天外人最終不敵敗落下來。天外人自己深知罪孽深重,更是有愧與這位“好友”,當然也不排除已經對於回歸之事絕望的想法,在臨死之前將自己的東西以及秘密都交了出來,更是將這裏的很多事情告知與他,也勸導他不要妄自行動,不過天外人的死亡是不可避免的。
這一切發生的讓這位人精實在難以接受,即使他的心境已然達到了很高的境界,這一切已然讓他選擇了沉睡,沉睡在天外人的水晶棺裏麵。
百年前他已經蘇醒了,也再無什麼牽掛,一心誌向更高的境界,可是他百年的時間都還是沒有多大的進步,不能在等待了!他選擇到這裏來,到這裏尋找那一絲突破的契機,為了今日他早已經醞釀了數十年的時間,這幾位納氣強者都在他的計算之中,而他們一直都以為自己已經進入了納氣境的世界,可是真正仙門之中的種種,這幾人卻一直都沒有接觸到,這是他的特意掩蓋,使得這幾位納氣境的的高手一直都蒙在穀中,蒙蔽他們的眼界,蒙蔽他們的心智,蒙蔽一切他能夠做到的。
這一切皆因為一件事情,此處詭異!那位天外之人雖然可以回避這裏的事情,但是隱約之中,他也能發現,天外人對這裏的恐懼,以至於那人在活著的時候根本就不敢回到這裏來,更是連提都不願提及。
如此詭異之事他怎麼能不小心,這些年的努力沒有白費,這幾位納氣境的強者雖然境界已經很不錯了,可是卻還隻是井底之蛙,根本就沒有真正接觸到仙門中的很多東西,這也正是他的目的。
“轟轟!”幾聲,這位納氣頂峰的強者對著那道淡黃色的門,極為小心的發出幾次攻擊。
那道門終於變得金黃無比,這位人精見此也滿意的停下了攻擊,手中拿出一張似乎和玉石刻成東西無異的四方薄片,然後神色凝重的對著門的一邊輕輕地按了上去……
眾人此時的呼吸都已經凝聚了,莫說他們沒有想到這道門的變化,若是按照他們的慣性思維來說,怕是要將這道門徹底破壞才能罷手的,可是誰有能想到,此人居然有著如此秘密在手,而且見他的一切動作都顯得成熟無比,顯然是預謀很久的樣子。
可是恰恰就在此人將手中的薄片放在門旁的時候,一道似風的人影突然竄了進來,對著人精背後就是一掌。
“轟轟!”一聲巨響,隻見來人向後猛退,而那位人精卻一臉輕鬆的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
來人緊緊握住雙手,一道紫青的痕跡瞬間在其雙手之上,而且更是向上蔓延而去,隻見來人冷哼一聲,然後雙手緊和,隨後輕輕相互一撮,張開手後那些紫青色的痕跡瞬間就退了下去,最後在手上化為烏有消散而去,他這是以自身龐大的靈氣將那毒素中和然後排出體外的,這樣做是最為消耗靈氣的,可是他不得不這樣做,因為那時天外人的超強藥劑。
人精轉過身來對著來人說到“哦!嗬嗬!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啊!”
而這時那位突襲之人卻一臉不善的對著人精抬起頭來說道“雖然我不曾見過你,但是我二人的神交已久,此番也就不要在隱藏些什麼了,這裏得秘藏我隻要要其中的一隻!”
見著此人來到,老皇帝臉上一喜,隨後起身來到此人麵前,跪下高呼道“祖父安好!”
來人正是黃衝,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摸上了島上,更是冷不丁的出手,想要占上先機,可是人精之所以為人精就是因為他所考慮的事情要比一般人全麵些,他早料到黃衝會來,於是故布此陣。
“一瓶!哈哈哈!”人精聽了這話倒是哈哈大笑起來。
然後隻見他再次轉過身去,毫不在意的說道“莫說一瓶,就是十瓶也是使得的!”
見他如此模樣淡定無比,眾人心中則是模糊不解了,難道此人就一點也不在意剛才偷襲之事。難道事情就這樣解決了?
帶著眾人的不解,這位人精終於將那道門打開了,可是就在打開的瞬間,此人身形卻爆退開來。裏麵的強烈光線瞬間照射出來,讓這裏的眾人都不由得閉上了眼睛,至於那些納氣強者也是瞬間看不到任何東西,不得已也向後退去。
可是強光照過,卻沒有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裏麵的東西也稍稍露了出來,不知是誰第一個衝了進去,隨後那些玉身境的強者奈不住性子很多人都魚貫而入了,前一刻還沒有任何事情,一些玉身境的強者手握大小不一的瓶子奔來出來,接二連三的有人奔出來,而且毫無損傷,這使得納氣強者們都很疑惑,就連那位退了很遠的人精也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難道真的沒事?是自己多疑了……
可是玉身境的高手搶奪藥劑的事情還在進行著,你爭我奪之下,那些藥劑似乎已經被拿光了,那些玉身境的高手也開始了真正的拚搶,這一下隻要是沒有搶到藥劑的人都開始攻擊獲得藥劑的其他人了,他們先是幾人圍攻一人,自己實力團體的圍攻其他弱勢團體的,根本就不在意身旁還有納氣強者的存在,終於有人蔣玉瓶從別人手中搶來了,可是隨後就被另一人一腳踢翻在地。
“啪!”的一聲玉碎之聲響起,場麵瞬間安靜下來,這是多麼珍貴的東西,居然被撒落在地。這聲玉碎好似讓人驚醒了一般,而看著地上那茲茲直響的藥劑飄出淡淡的清香之時,那位被人從自己手中打碎玉瓶的玉身境強者,此時已經憤怒的不可製止了,隻見他隨後再次起身,不過此後他沒有再去搶奪別人的玉瓶,而是見著玉瓶就打,隨後這樣的玉碎聲劈裏啪啦的亂響起來,眾人的行為也更加瘋狂了。
撕咬!嗜血!瘋狂之事已經不足為奇了,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納氣強者們心中的想發卻還未打消,他們沒有出聲製止場麵的混亂,而是緊緊盯住那門裏麵的東西,雖然識覺無法察覺裏麵有什麼,可是他們心中的疑惑還在滋長。
不一會兒,殘肢斷臂就在那些納氣境的眼前產生了,而能夠站裏的玉身境強者也已經沒有幾人了,而就在目標一一失去的時候,他們轉而雙眼通紅的定住那些納氣境強者門了。
野獸!而納氣強者此時才回過神來覺察到這些玉身境強者的異樣,他們此事神智已經完全被血腥掩蓋了,至於眼前的強者在他們眼中也隻不過是獵物而已,剩下的幾位玉身境強者都猛地向納氣強者身前衝來,使得這些納氣強者不得不出手將其製住,可是雖然製住了那些玉身境的人,可是讓他們卻還在掙紮著,查看一番之後胡大姐有些驚訝的對著其他人說道“他們!他們的神智已經完全混亂了!怕是那些藥劑……”胡大姐說著看了看地上破碎的瓶子,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做任何動作過。
顯然剛才的故布疑陣
“可以恢複嗎?”賈莊走上前問道。
這些人最終剩下的隻有幾位玉身境頂峰的強者,潛力無限。
可是胡大姐卻遙遙頭,輕歎一聲,隨後則是背過身去不再看地上的人。
“啊!啊!”幾聲痛苦之後,那些玉身境的強者全部眼神潰散,最後倒地不起。
這時離此地最遠的人精也漸漸走了回來,對著那幾位納氣境者說道“路我已經幫你們鋪好了,想要獲得好處,是要靠自己爭取的!”
說完隻見他走向門去,身後的那幾位納氣強者包括黃衝在內都在猶豫,可是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隻見他們將手中最強的武器護身之物拿了出來向門裏麵走去。
景覺幾人早已經溜了進來,可是這裏的情況也是十分詭異的,暗門之類的隻能算是小道,就像剛才那些玉身境根本就看不到在門內居然是一處筆直的通道,而他們隻能看到通道的最前麵一方格而已。
他也不敢隨意的就將那些顯而易見的藥劑拿在手上,當初規劃之時就有著方麵的考慮,故布疑陣的藥劑其實本身也是基地實驗所得的,可是這裏麵大多數卻隻是些失敗品而已,至於其副作用則是以害無窮的。
剛才那些玉身境強者在最前麵找到的藥劑顯然是作用於神智的,隻是身為失敗的藥劑,才使得那些玉身境的高手思維混亂好似化身野獸一樣。
他正在向裏麵走,而後麵的納氣強者也在他的後麵跟了上來,至於那位人精雖然在眾位納氣境強者的眼前走了進來,可是此時卻難以見到其身影,難道還有另外的通道不成?
小草此時正在釋放識覺向前麵查看,而萌萌則是拚著自身修為和藥劑的殘餘作用極力掩飾幾人的行蹤,不過多久,又到了一處暗門,這處暗門好似透明但是卻實實在在存在著,而在這道門裏麵則是一頭機械獸!
“那是……!”寶鼠看著前方突然爆出此語。
而景覺則是將其補充完整了“機械獸!”
這是一頭殘破的機械獸,它的模樣景覺從未見過,可是無論從哪個方麵看來,它都不像是這裏的正常存在。門裏麵的機械獸全身十分殘破,幾處地方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破壞,而且一般機械獸都可以自我修複,可是他卻不行,此時它好像已經停止了工作,一動不動的依靠在牆上。
景覺想要打開門上前去,可是就在此時身後的動靜卻讓他停止了,那些納氣強者來到這裏了,在沒有獲得秘藏之前,他們隻有暫時躲避起來,不能與其硬拚。
這些人來到這裏見著那殘破的傀儡也是驚恐不已,可是見著那傀儡如此殘破,而且似乎已經損壞很久了,也大為放心下來。幾人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眼前有著一道真實存在著的門,可是當他們走進門去的時候卻詭異的“跨”了過去,幾名納氣強者全部都好像進入門裏麵一般。
正當景覺還在疑惑的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原先沒了蹤影的人精卻突然出現在這裏,隻見他查看幾眼之後,拿出先前那個薄片出來,對著那道門猛的一揮,那道門就驀地自動打開了。可是當門打開的時候,裏麵的場景卻讓景覺大為驚訝,裏麵居然不是那放著機械獸的通道,而是一處十分普通的房間。
景覺沒有跟進去,而是在外麵匆匆看了一眼,隨後就起身離開了這裏。
剛才那處地方景覺已經的隻是何處了,那個地方是保管第二把鑰匙的保管員所住的地方,而在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們就走錯了地方,這裏的情況不像一般固定的房間,而是在不停的轉動,若是沒有引導的的話很容易走錯地方,至於為何那個人精會選擇到那處地方,他是不得而知的,可是既然人精,關於這裏的一切是從那位保管員那裏得來的,想來到那處地方也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吧!
景覺悶著頭帶著寶鼠萌萌向外麵走去,等到退出原先的大門時,看到那些玉身境者留下的屍體,幾人心中都不由得升起一股悲涼之意,景覺用眼微微掃了一下,發覺裏麵身體完整的人隻有那幾位被納氣強者殺死的人,至於其他人都是殘肢斷臂的樣子。
就在他們重新進入真正通入儲藏成果藥劑的房間之後不久,就隻見連續有著幾位相貌普通的人跟著走了進去,這幾人之中卻包括殷仁,以及好不容易捱到這裏牟事。
來到最後的秘藏所在地,景覺的喜悅之色說不出的高亢,原本緊繃著的心此時也漸漸放鬆下來,至於身後的人則是半點也沒有察覺。
小草和萌萌都沒有放出識覺,所以不曾發現身後跟著的幾人,而他們在走過一處空曠大房間之後,眼前出現了一個圓形的把手,這把手的後麵就藏著價值無盡的秘藏藥劑。
景覺沒有馬上就動手取出裏麵的儲物空間,而是坐在原地等待著,終於有人也來到這裏了,來人的實力不高,隻有普通玉身境的修為,他的頭顱在先前一直都是低著的,直到看見眼前盤坐著一名年輕人,這才抬起頭來,從麵容看來他是一名年近古稀的老者。
兩人對視了一下都沒有隨便出手,那位玉身境的老者也學著景覺的樣子坐在一旁,不過一會兒一名玉身境的中年女子也在此停了下來,陸陸續續來了四人之後,殷仁也低著頭顱走了進來。
可是當他看見景覺端坐在靠門最前麵的地方,一下子有些不可置信的頓了頓,此時景覺的身邊是一隻碩大的黃色老鼠一邊嚼著什麼東西,一邊瞄著陸續過來的人,至於寶鼠的身後則是一名形象粉嫩的小女孩,這小女孩手裏則捧著一個金黃的小盆,盆裏麵則是一棵微微顫顫的普通小草。
“蘇公子?”殷仁沉悶的聲音淡淡的響起,而其他人則是半點反應都沒有,隻是還在等待著。
景覺聽到這話微微一點頭,卻沒有回答,至於後來的牟事到來,倒是讓那個景覺的臉驚的變了數遍,他沒有想到牟事能夠來到這裏,而能夠來到這裏的最低也是玉身境,他這麼一個小輩到來卻讓景覺不可置信了,不過此時也不是敘舊或是攀交情的時候,景覺沒有理他,若是此時和其相認怕是會給自己和牟事都帶來麻煩的。
終於過了很久一名相貌普通的男人走了進來,至此所有人都睜開了眼睛盯住前方那個男人,此人正是先前去那處保管員房間的人精,而此人見著此地居然已經有了七人盤坐在此,臉上的笑意更加濃厚了。
隻見他也在此盤坐下來,一點也沒有將自己修為高深這一籌碼作為狂傲的資本,隻聽他說道“嗬嗬!各位既然齊聚於此,想必也不用多說什麼了,至於後來這也不可能再進來了,大家就自報家門吧!”
看著眾人都沒有動靜,他嗬嗬一笑說道“嗬嗬!既然如此那麼老夫就獻醜了,我先說吧!也算是拋磚引玉了,我是得了保管員#¥@的傳承,今日過來主要是了個心願。”
隨後幾人就開始照著他的話自曝了傳承,而殷仁居然也的了一為天外人的傳承,而那傳承正是來自基地事務管理者,那人也被也簡稱總管!至於牟事則是一臉尷尬的支支吾吾半天卻說不出什麼來。
眾人得知此人算是機緣巧合之下才進的這裏,也就不再將其當做一回事,而是接著自曝傳承,等到景覺自曝傳承時,這裏麵隻有兩人麵帶驚訝的看了看他,這兩人正是殷仁和那位人精
景覺一點也不驚訝這兩人的表情,梅麗大師的大名在早先基地完好之時就已經是個十分保密的事情,得知她身份的也隻有接受儲藏藥劑的保管員,以及整個基地管事者才有這方麵的信息,至於對其他人則是一直保密著,要知道梅麗大師的身份之響亮在從業(藥劑師)者耳邊算是如雷貫耳的,誰能夠想到梅麗大師居然會和自己共同在這樣機密的基地從事藥劑學的研究。
報完家門之後,那位人精輕歎了一句“哎!不曾想這天外人的基地在最初足有近百人存在,而如今能夠得到傳承下去的也隻有我們這幾個人了。”
但是說著,他突然站了起來,頭顱向上仰著說道“更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傳承居然全被我們這些土著,這些螻蟻獲得了!哈哈哈!”
說著他似乎發泄著心中的鬱氣,這是他早在當年和故友們過來一探究盡時就已經滋生了,至於到了後來他看到了很多希望,對於去往天外,對於學習他們的文明的希望,現在他轉過身來卻發現已經有這麼多種子和自己一樣被種下了。
隻聽他接著說道“大家同為這片天地下的同胞,今日齊聚一起,隻因為有一樣東西在吸引著我們,那就是天外秘藏,寶貴的藥劑!那可是連天外人都為之顫抖的秘藏!而它現在已經屬於我們了!”
聽到這句話,眾人才真正鬆了一口氣,看樣子此人倒不是心胸狹隘之人,這裏的各種藥劑之多可算是世間罕見的,就算是在天外能夠擁有這樣多藥劑的,怕也隻有那些龐然大物,觸角伸及天外各個角落裏麵的宇宙集團甚至是聯盟才擁有的。
此人不想全部將這裏的藥劑都據為己有,也沒有想過殺人滅口,因為隻要他知道隻要獲得裏麵的藥劑,他就可以踏入周體大境,那個時候想與他爭奪的人,怕是已經沒有那實力和自己拚搶了,而至於更高境界的人則是更不能隨意對他出手,隻要他隨意加入一方強大門派勢力,就可以保證他不受外麵覬覦著的騷擾。再說了這裏的藥劑雖然很是強大,而且種類繁多,但是對於周體境的高手來說,也是算不得可以為之與同境界者相互爭鬥的地步。
見著眾人都好像已經被此人的宣誓和大度平複了原來的野心,殷仁和景覺則都是眉頭一皺,心中卻生起另一番自己的想法。
景覺直言道“不不!前輩所說的雖然道理很是明了準確,但是今日我來的任務就是將那些東西帶走……”
那人也不掩飾自己的神情,臉上的顏色頓時暗淡下來,雖然沒有出手,可是看他的氣勢景覺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兩人就這樣對峙了一會兒,那位人精傳過一道識覺過來詢問道“為何如此?可有資格?”
景覺的回答則是“這是我的任務,至於實力至少讓你不會那樣容易的就達到目的,蘇日安那些納氣境的高手已經被你引走,但是卻攔不住他們很久,倒時……”
那人琢磨著景覺的話,片刻之後他沉默下來,對著景覺說道“你先將東西取出吧!我知道你有儲物空間,但是莫要做小動作!”
他不置可否的讓景覺將東西給取出來,卻讓其他幾人極為讚同。
隻見景覺的也拿出一章薄片來,對著那把手輕輕一揮,隻聽苛察一聲,隨後景覺就將把手轉來回了一下。之後露出來的竟然隻是一個小小的長條,這個長條之上居然掛著幾個手圈樣式的東西,其他幾人之中有幾人見著隻有這樣小的東西,心中大為失落,而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的傳承大概是隔了很多代,亦或是非正常渠道取得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東西裏麵的空間到底有多大。
景覺將長條取出,拿出一個手圈查看了一下,裏麵密密麻麻的小孔似地東西,居然全部都是裝著藥劑的瓶子,而最為主要的這裏麵隻有藥劑而已,至於景覺最為想要的東西卻不在裏麵,他最想要的東西不是這些藥劑本身,而是記載著藥劑信息的東西,有了那些東西要強過藥劑本身很多倍。
景覺拿出幾瓶藥劑,遞了出去,分給了那幾個玉身境的傳承者,至於牟事則是特意為他選擇了可以作用與魂魄的藥劑,將這些人的東西分好之後。
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停留分毫,各自站在通道旁準備出去,而這是隻剩下景覺和那位人精了,他們二人眼神交彙之下卻沒有動手,而是由景覺拿著東西向外麵走去。
景覺一直倒是都很輕鬆的樣子,可是寶鼠和萌萌卻是時刻都在緊張兮兮的,生怕這些人中會有人不開眼。
幾人退出門去之後,有人閃身直接想遠處奔去,有人則是留了下來。
留下來的隻有三位傳承者,景覺,人精,殷仁!
景覺和人精很是驚訝的看著殷仁,似乎都在詢問著她為何沒有自知之明,但是殷仁卻也不隱藏自己的想法,直接說道“我正在謀求一國!”
他說了這句話,那位人精就已經明白了對這景覺說道“給他些低階的藥劑。”
人精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而景覺也隻是和寶鼠萌萌三人有著這方麵的訴求,所以也不吝嗇,對這些低階的藥劑根本就毫不在意,隨手掏出很多瓶瓶罐罐之後,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殷仁怎樣把這些東西給帶走,哪知道之間殷仁手上輕輕撫摸幾下之後,那些藥劑居然被收的一幹二淨。
做完這些殷仁留下一句話“我和黃家祖孫不同!我是沙民……”
說完他就竄了出去,雖然不知道他怎樣對付外麵的種種困難,但是僅僅是憑著他的這句話,也足以讓景覺心甘情願的掏出這些藥劑。
“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大方!”人精看著景覺,臉上的笑意正濃,很顯然他對那些低階藥劑是沒有多大興趣的。
景覺嘴角微微抽動卻沒有回答,而是轉身又回到了那道門裏麵。
人精也沒有遲疑跟著就在此走了進去,剛才二人一番演戲之後,將不相幹的人打發走,隻是不希望有人打擾他們最後的尋寶罷了。
雙方站了開來,兩人沒有必要你死我的活的拚鬥,因為至少到現在為止還不值得。
見著景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那位老人精緩緩的開了口“你可還記得我?”
景覺哪知到在什麼地方見過此人,無奈的搖搖頭。
人精見著他一點影響也沒有,於是開口提醒道“在羅國皇城外!”景覺這才微微點頭,好像想起當初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出現,隻不過現在很難記得罷了。
兩人這算是敘舊了,那位人精說了些無關緊要的的話,隨後沉默片刻接著說道“你可知我為何會在那裏出現?”
“還請前輩指教了!”景覺一抱拳,問道。
“嗬嗬!指教倒是談不上,但是很多事你卻是不知道的……”
那位老人精說著講起另外一番秘事,黃衝此人的來曆十分特別,他根本就不是這片天地下的子民,或者說不完全是……
他在布局的前期曾經做過一番考察,另外幾位,包括那名胡大姐,賈莊,甚至是富態胖子的來曆都很清楚,但是當時算計進去的還有一人,此人正是黃衝,那個時候黃衝表現和其他人沒有什麼區別,而那個時候黃剛進納氣境,一身修為還不穩定,所以極其容易走火入魔。
果不其然,就在他剛踏入納氣境的不久之後,就有在一次和羅河水中的霸主一頭極其強悍的巨鱷獸,交上了手,最後當然是順利將那隻巨鱷獸擊斃了,可是這也讓他的境界開始動搖至此開始閉關。
人精既然已經將此人列入計劃之中,當然不會讓其有事,可是心魔入侵卻不是他可以幹預的,可是就在黃衝和心魔交戰之時,自外界襲來一團光亮的魂魄,這團魂魄入主黃衝的身體,最後機緣巧合之下雖不知實質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卻讓黃衝的一切開始變化,而他也開始脫離人精的掌控。
此番前來之前他倒是前去探查過黃衝的情況,可是境界到了踏入仙門之後,偽裝之類的行為是非常有效,而且十分普遍,以他的境界最多隻能在表麵上探查一些初入納氣境的高手的情況,可是黃衝的一切掩飾的很是嚴實,他也隻是從黃衝的點點滴滴表現中,才漸漸看出此人的異樣,雖然他的一切變化的不多,可是卻好似多出了一些不該有的習慣和想法。
根據這位人精對於天外人的思維方式,以及特有的習慣,這才最後確定了黃衝此人已經不再是純粹的土著人了。
“前輩對我說這些是為何?”景覺有些不解了,雖然兩人此時還是較為平和的對立著,但是誰也不敢保證兩人一會兒會不會交上手。
“雖然不知道到底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他為何要極力的想要來到此地,但是在前幾十年的過程中,黃衝卻一直在試圖來到這裏,想來他對此地的覬覦之色要遠遠大於你我的!而且他對這裏的了解是你想不到的,你道他是何時到這裏的?”
“何時?”景覺問道。
“早在我來到之前!”人精肯定地回答道。
景覺聽到這些心中的疑惑頓時升起了很多很多,顯然那位黃衝的來曆足足可以追溯到這裏,而再根據他的情況而言,此人卻也不像是被天外人奪舍了,隻是好像憑空多出些記憶。
可是再鑒於基地的異變使得梅麗和其他的逃生者居然都對這裏諱莫如深,想來黃衝在這件事中應該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而他獲得的記憶也大概比梅麗的情況還要糟糕,這才多年的努力下都沒有任何成果。
人精見著景覺有所思索的樣子,於是好像是思維急轉,說到了一個不相幹的事情上,而這事正是他的目的所在。
人精輕笑著,好像將剛才的話給拋到一邊去了,轉而說到“嗬嗬!你是一個極富潛力的種子,身邊還有眾多的高手護持……”說著他看向萌萌手中的小草,眼中精芒亂閃。
他接著說道“想必你踏入仙門也是遲早的事情!可是你可曾想過一件事情……”說著他看著景覺眼中多個真誠倒不像是偽裝出來的“你的境界在短期之內最多隻能達到納氣境,就算真的擁有那麼多藥劑又如何?你能抵的了眾多心術不正的納氣強者的圍追,甚至就算周體境的高手說不定也會出手,你能承受得了嗎?”
他的話說得沒有錯,這藥劑確實不是他能夠保護的了得,而且在短期之內他也不可能達到足以保護藥劑的境界,可是到嘴的東西景覺怎能輕易就放棄了。
“能不能護得了,倒真是一件棘手之事,前輩說的也不錯,就算我自己達到了納氣境也一定承受不了那些心術不正的強者的圍追堵截,可是這是我的任務,您老可明白?”景覺算是找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人精聽到景覺這樣說,心中也瞬間考慮再三,最後帶著疑惑問道“難道?難道那位天外人還活著不成?”
得到景覺肯定的點頭之後,人精有些遲疑了,但是片刻之後他卻開始了策反“難道你想為天外人賣命不成?那不如直接將這裏的所有東西全部都給了那黃衝來的直接!”
人精說著帶出了些火氣,對著景覺的麵色也漸漸不善起來,心中更是想到了立刻出手。
景覺當然是將一切看在眼裏,也從手上摸出一個小瓶子,著小瓶子裏正是那瓶可以讓他身上紋路暫時激發,實力進入納氣強者之列的藥劑。
但是他在做這些的同時卻沒有停下嘴裏的話。
“前輩說了半天不就是為了讓在下主動放棄那些藥劑嘛!我是過來取回原本就是老師的東西,可是您又為何如此呢?”
人精看到景覺那邊的動作,再加上小草識覺的衝擊,頓時放棄了剛才的想法,隻見他背起手,有些傲氣的說道“我隻差一步就可以達到周體大境,而且我的誌向不在這片小天地之下,我非常需要那些東西!而且也隻有我才能有能力充分的運用那些藥劑……”
第十八
此時景覺也明白了,二人的對立方麵不算多麼尖銳,隨即也放棄了使用武力。
兩人隨即各自說完了訴求,這才發現二人的訴求沒有什麼衝突,於是也就定下心盟。這才放下心來將那最後的藥劑取出來……
最後的儲物空間隱藏的不算多麼隱秘,因為隻要是到了這裏,無論是敵人還是自己人都算是已經掌握了整個基地的大趨勢,再有什麼阻礙也隻是多此一舉罷了。
將藥劑取出之後,景覺將其中的大部分都移交給了那位人精,而自己留下的卻不多,可是每瓶都算得上極品了。
就在兩人摒棄前嫌分的寶物之時,黃衝幾人那裏卻發生了變化,這幾位納氣強者被人精誆騙,來到一處通道之內,而在通道的旁邊則是一些緊閉著的房間,幾人沒有用多少力氣就將所有的門打開了,裏麵的情況卻讓幾位納氣境的強者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這些門裏麵全是一些讓人眼花繚亂的東西,樣式繁複多樣,其中有著很多大大小小不一樣的瓶子,至於其他東西他們則是連作用都是不知道的。
這些東西雖然很是不尋常,但是幾位納氣強者卻都沒有收羅,而是到處尋找著自己所認為的秘藏,隻是他們沒有注意到,這裏的一切都很尋常,尋常的似乎有些讓人覺得,就在不久前還有人在此地忙活著……
黃衝見到這些東西,心中的某根弦好像被觸動了一般,腦中瞬間多出很多東西來,雖然和這裏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他已經習慣了,自從近百年前他踏入納氣境不久後,就開始逐漸的在腦中多出一些莫名奇妙的東西,而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對這裏這樣的著迷,數十年來苦苦的尋求著這裏的某樣東西……
現在他的腦中突然多出的東西好像在指使著他,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往一處走去……
納氣強者們的行動當然不會被其它人給限製,隻是他走的同時他的孫子當然也是緊隨而上。
“祖父!你這是?”皇帝有些不解,隻是見著黃衝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直直的向一處走去,他也不再多問,跟著走了過去。
其他人看著這祖孫二人的行為有些異常,隨即多出了個心眼,跟了上去。
隻見他們來到一道房間裏麵,這裏要比其他地方要髒亂很多,其中跟是有一些機械殘留的手臂或是部件,隻見黃衝拿著其中的一顆金屬顆粒有些著迷,隨後下意識的想要將這金屬顆粒按向自己的膝蓋之上,可是按了很多次都沒有成功將其按入裏麵。
直到黃衝的膝蓋上冒出了血液,這個時候皇帝才回過神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祖父,本想一把將黃衝手中的金屬顆粒搶奪過來,可是他的行動已經遲了,因為金屬顆粒沾著他自己的鮮血按進了自己的膝蓋之中。
黃衝的行為之怪異,讓在場的所有納氣強者都感到不可思議,但是黃衝卻還伸伸腳,似乎在感覺那金屬顆粒是否合適……
現場的詭異,讓每個納氣強者都感到心中寒氣滋生,不由得抖了抖身體之後,老皇帝一把抓起黃衝的衣服對著他的耳朵大喊道“祖父!醒醒!”
這道聲音如同震天之雷在黃衝的耳邊響起,他的眼神一陣抖動,隨後居然一臉驚詫的看著自己的孫子問道“這……這……”
可是他剛剛回過神來,一股極強的思維瞬間席卷了他的大腦,隨後他隻覺得自己再次得到了引導一樣……
皇帝見著自己的祖父這幅摸樣,心中的恐懼更加放大了,隻見他雙手不知覺的一鬆,黃衝就掉到了地上,可是在場的不僅是他這麼一個人,其他的納氣強者心中的寒意比他更甚。
隻見一人猛的跳將出來,手中帶著強烈的掌風拍向黃衝的天靈蓋。
“啪!”的一聲,驀地在這寂靜的房間響起。
皇帝轉過身來,就隻見到自己的祖父七竅流著鮮血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哎呀呀!”皇帝目眥欲裂,狂吼起來,一邊出手,一邊質問“這是為何?”
賈莊見著此人帶著全力想自己攻來,不由得退後幾步與胡大姐和富態胖子並列著站在了一起。
見著這三人如此表現,皇帝明知不敵卻也倒是生猛無比,仗著全身穿著盔甲攻了上去。
三番幾次,那三人人都沒有下死手,而是一邊大都一般勸說,讓皇帝看清形勢摒棄前嫌,皇帝哪肯如此,又是生猛的攻了過來。
突然隻聽胡大姐對著皇帝說“你祖父呢?”
皇帝向地下一看,黃衝此時已經不見了。他呆呆的看了一會兒,誰知賈莊一掌劈了過來,將其打的狂噴了一口血,身體暴退而去。
但是僅僅是這一擊,隨後富態胖子和胡大姐就將賈莊製止住了。賈莊當然是想要將其擊殺以除後患,可是其他兩人卻有著另外一番考慮,這皇帝的存在在三人中可以起著很重要的緩衝作用,在這裏發生的詭異之事實在有些令人難以接受。
皇帝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既然黃衝自己能走,那麼事情倒是還有轉機,至於其中發生的具體事情此時他雖然想知道,可是此時還是找人要緊。
幾人算是不歡而散,各自去尋找黃衝和秘藏去了。
此時“黃衝”已然不是黃衝了,這個時候看來,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毫無表情的傀儡一樣,走到一處就能輕易的打開一道門,最後一路走去,居然達到了原先他們通過透明門看見的殘破傀儡那裏,那殘破的傀儡此時已然沒了任何動靜,隻是在黃衝的手中眼花繚亂的跳動之下,卻慢慢站了起來,隻見這個傀儡獸起來之後,它的眼中居然亮起了一陣綠光,隨後直射黃衝的眼睛而去。
黃衝也沒有退縮任由綠光照射到自己的眼中,兩道道綠色的出現在二者眼睛隻見,顯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多久,就隻見那個殘破傀儡好像失去了能量一般緩緩的倒了下去,而隨著傀儡的倒下,黃衝的表情變得更加古怪起來。
隻見他的臉一半邪笑一半木然,自言自語道“想不到我,偉大的機械師謝乘風沉睡了這麼久?不過從今日起我還是稱作黃衝吧……”
隨後他伸了伸身體,隨手取出了膝蓋上麵的金屬顆粒,半邊臉輕笑著搖搖頭道“這隻失敗的傀儡……”
此時這人的記憶已經大部分都恢複了,而對於這個多舍得肉身也是比較滿意的,可是他的目的卻一直都未達成。
當年之事他已經記起了很大一部分,作為大宇宙中的頂尖機械師,他的成就和梅麗有些相似,隻不過他為了自己能夠踏入周體境卻做出了一件令整個宇宙都為之震驚的事情,那就是將一個半生命體化的智能靈體(傀儡思維的頂級進化程度,相當於電腦的最頂級程度)從一個大集團的總係統之中偷了出來,最後和其化為一體,最終還真是如願以償的達到了周體境,但是從此以後不管是境界還是機械方麵麵的研究一直都沒有新的突破。
他後悔了,因此他又進行了另外一項計劃,而這項計劃正是這個基地的由來,梅麗他們所要最求的就是尋求一種藥劑可以讓他能夠將那個智能靈體完全消融,最後讓自己完完全全重新化為真人。
而他自己則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化身在一個傀儡之中,在這裏潛伏下來,可是他做的一切哪能盡善盡美,最後總被那個超級集團的智囊推算出了靈體丟失的前因後果,一直順藤摸瓜找到這裏。
而他雖然最終破掉了那個集團的首攻,可是卻也察覺到這裏的一切已經沒有意義了,時間也不允許他再潛伏於此,於是他想到了將這裏的一切暫時掩蓋起來。
對於這裏的很多人,他們在臨死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在誰的手上,隻是知道自己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化為怪獸而素手無策,最後自己的意識也被消磨步入別人的後塵。
那個保管員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不敢回到此地的同時,也正好見著天外勢力對此地的封鎖,最後更是發現在幾已經變成了全宇宙通緝的大盜。最後絕望之下隻得留在此地,最後實驗發生意外,直至死亡。
這人回想起很多事情,也想到了自己為何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當時他的掩蓋行為直接違背了當初和此地高手的約定,被本地高手打得身體潰散,也正是借此機會假死脫身,如今再奪舍了這具身體,以後就算是重出宇宙也隻會多出一個機械大師,少了一個被通緝的大盜。
而且在此次奪舍的機緣巧合之下,他發覺那個靈體正在自動融化掉,這份喜悅可是讓他興奮不已,但是此時他卻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這裏的藥劑!
這裏的一切都經過他巧妙地安排,甚至就連基地本身的設置,也是由他自己完成的,而作為一位機械大師,這裏麵的精妙就如同他處理那些機械一樣。
隻見他步伐輕盈的向前走去,來到這個通道的最終點,隨後他將前麵的暗門打開,直接來到整個基地的總控室,隨後一番操做之後,基地各處噴出濃烈的黑色煙霧,而且在每個門上的紅燈都在閃爍著,一切都好像預示著這個基地的末日即將來臨一般。
此人好似會一般的向著眼前的光幕看了看,心中也漸漸流露出淡淡的不舍,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對這裏也心懷起了留戀,不過之後他隻是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然後臉上則是堅定無比的看著光幕手中再次晃動起來。
瞬息間就在他的眼前,飄出了幾個小的光幕,而在其中一個光幕上麵,不管是賈莊、富態胖子、還是胡大姐,亦或是嘴角還在溢出鮮血的皇帝,都出現在了裏麵,光幕似乎是活的一樣,他們走到哪裏光幕就能找到那裏,一切盡在黃衝(以後隻稱黃衝)的眼前,而且當他看向皇帝的時候,眼中流露出的感情先是悲哀,後來則是一陣詭異……
另一塊光幕上麵,景覺和人精正在分贓,看著兩人的興奮表情,黃衝的臉都綠了,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他資助下才造出來的,而且自己謀劃了那麼長時間,若不是最後被本地的高手打得差點魂飛魄散,早就將這些東西給取走了,現在對他來說,那些藥劑可謂是他最後的財富了。
本來要將這個基地給完全破壞掉就已經讓他心疼萬分了,可是這些土著居然如此大膽將自己的家底給分了,而且其中一個更是連毛都沒有長齊的小毛孩子,那個年輕小子在真正黃衝的印象中是半點都沒有的,可是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個小子都不像是高手的樣子,他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再看看其他地方,幾道黑影在一處聚集不隻是為了什麼,另一處則是有幾人還在收羅著剩下的東西,至於那處植物試驗區早已經被人給破了,裏麵凡是能夠取走的一件不留,這次黃衝更加憤怒了,他的臉比毒藥還要怨毒。
不過數息之後,他的那半邊臉就已經恢複了原來的神秘、淡定。隻聽他憤憤的自言自語道“這般得貪婪,想來也隻有獸類那肮髒的身軀,才符合他們的身體,好吧!大師就成全你們……”
他最後的話陰暗的讓他自己都感到一股寒意,隻見他的手再次翻動起來,原本在那些噴出黑色的煙霧的管道裏,瞬間再次湧出幾股其他顏色的氣息,這些氣息一接觸之下瞬間就化為了無色,然後乘著管道中噴出的一股邪風,迅速的向四處飄散而去。
而在同一時間,那些原本正在忙碌的人身邊的牆壁上,驀地出現了一道不大的門,裏麵則是透著四射的金光顯得十分誘人。
第一個見到這道門的人一步衝上前去,瞬間消失在那道門中,而緊接著則是更多的人向裏麵湧去,小小的門被擠得水泄不通,一時間大戰再次升起,一番亂鬥之後有些人帶著重傷硬是擠了進去,雖然剛才的混亂使得很多人大打出手,可是最後也都湧了進去……
而在此時景覺的眼前也出現了這道門,可是他沒有忙著走進去,而是狐疑的看了看一臉笑意的人精在,這人精是藝高人膽大,二話不說就奔了進去,兩人雖說在剛才的分贓中沒有多大的利益衝突,但是卻不一定能夠在其他情況下保持這種微妙關係。
景覺看著此人很快的奔了進去,當然也不遲疑,一邊讓萌萌詢問著小草,一邊向裏麵走去……
小草的識覺十分強悍,但是在很多時候卻不頂什麼用處,天外人的科技對於識覺的防禦也已經達到了十分強悍的地步,小草也不能很快的察覺此地的一切。
走進了麵景覺的眼神驀地一變,心中咯噔一下,難道中招了?想到這裏他還想回頭去,可是一轉身才發現那道門已經消失不見了。
眼前不是一人,而是眾多的高低境界強者,而如那幾位納氣強者也正在此列之中,這裏是一個巨大的空間,四處空曠,用處了牆壁之外再無他物。
而他們一進來現場先是一陣混亂,然後人精出頭製止了這一切,隻見那幾位納氣強者對著人精的眼神十分不善,似乎在詢問為何他不在走進那處房間之列,這一切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可是人精當然不會傻到承認自己在那會兒算計了他們,一臉疑惑的樣子回應那些納氣強者。不過人精在掃視了納氣境者之後,卻臉色一變。
隻見他沉聲問道“黃衝何在?”
那三名納氣強者對此事是諱莫如深的,但是皇帝卻猛的跳出來,將此事說了個明白,在說著的時候眼神很是怨憤的刺向那三位納氣強者,最後停留在賈莊身上。
聽到皇帝說的情況,人精一時間有些失神,但是片刻之後就被一陣吵鬧打斷了。
他撥開人群走進去,隻見人群中有一名境界之後金身境的小輩正在地上打著滾,嘴裏直喊“好癢!”見他一臉難以承受的樣子,一些人開始有些失態了,隻見有人猛的向牆壁撞去,隨後一道門真的將他吞了進去。
一些人看到這不可思議的場麵,一時間也紛紛效仿,一些人倒真的被吞了進去,但是大多數人卻被擋了回來。人精看著地上的人正在抓撓自己的身體,在向那不時走入門內的人看去,臉色更是變得難看得很。
隻見那位胡大姐走了上來說道“走出去的都是金身境的小輩……”
這話一出,更多的人走向門去,這些人很多都是金身境的小輩,而有些玉身境的高手卻也不信邪,混在金身境小輩的身後想要出去,但是這次卻沒有一人可以出去。
看著光幕上發生的這一切,黃衝的嘴角浮起點點的不屑和陰冷,那些人是他故意放出去的,而此時化為無色煙霧此時已經在整個基地的大部分地方都散了開來,他也在自己的臉上抹上了一層淡淡的靈氣罩,現在他算是整個繼承真正黃衝的所有法力,可是在他看來黃衝隻不過是一名納氣境的小輩,雖然他的境界是周體境,可是納氣之事倒不是那麼簡單的,也不可能讓他一觸而就瞬間恢複法力,他憑著這副身去還是要小心些,畢竟那些霧化的藥劑可是不認人的。
而在此時那些還在巨大空間了麵的眾人都沒有注意到空氣內有什麼異常,就算是人精也沒有注意到,隻是當地上的金身境小輩開始發生異樣的時候,這些人才注意到這裏的詭異已經不知不覺的襲擊了他們。
地上的金身境小輩的身體此時開始大變樣子了,而人精卻一點也不驚訝,因為他剛才查看之下就已經用識覺感知了這位金身境小輩的情況,可是他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個金身境小額比的身體正在急劇的生長著,裏麵的肉的生長速度要遠遠超過正常情況下任何生物。
而在剛才他的身上之所以會癢,也正是因為肉,芽的生長,隻是原先的皮肉阻礙這才是他沒有馬上表現出來罷了,而此時他的樣子已經完全變了。隻見它身上的紅色血液已經有些凝固了,隨著裏麵肉,芽的生長外麵的皮肉開始被剝離脫落下來,場麵甚是嚇人,一時間人人自危。
而用識覺看到這樣的情況,小草一瞬間沉默了,隨後趕緊讓景覺他們遮上鼻孔不要呼吸。
這樣的話從萌萌的嘴裏發出,聲音洪亮得很,一時間除了景覺就連他身邊的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孔,這些人都是玉身境或是以上的高手,一時半會兒不呼吸也不會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