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先生的叫喊聲,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瞬間彌漫到了景覺的身前。這種血腥味似乎不隻是血液凝聚而成的,這裏麵隱約透露出種種邪惡的情緒。而且當景覺吸入鼻孔之中時,前列的眩暈感席卷了他的大腦。
隻覺得腳下稍稍一軟,景覺猛地一正精神,腳下生風的向一邊爆退而去。而就在他的身體向後麵傾斜之時,一雙血光琉璃的血爪驀地出現在景覺得身前,血爪雖沒有抓到他的身體,但是血爪帶著的凜冽的氣場卻瞬時撕裂了他胸前的一片衣服。
先生似乎有些驚異,他猙獰的自言自語道“嘎嘎!身體強度還不錯!”。實際上若不是景覺得胸部皮膚已經淬煉一遍之後,僅憑著玉身境的身體強度,被這血爪的氣場掃過之後是不可能毫發無傷的!先生雖然有些驚訝,但是血爪還是不斷的攻來。景覺也一直在避讓著,不敢與其正麵交鋒。
倒不是他的懼怕眼前這位同樣是玉身境的異類,主要還是沒有這個必要罷了。而且先生的實力之強也使得景覺有所顧忌,根本就不能靠近其身邊。
幾次三番這般僵持著,先生不經意的看到那邊金越已經和敵方元帥交戰在了一起。
金越和那人實力相當,兩人根本就沒有試探,直接就拿出了全部實力對碰在了一起,二人手中還沒有那拿出武器,但是金越的手上卻是閃著奇異的金光,隻見他高高躍起,然後從天而降手上帶著絲絲氣場抓向對手,但是對方也不是傻子,隻見他向天上猛的斜竄而去,而金越的手上落空,直直的抓在了地麵上的沙子之上,那沙地居然瞬間被分開了一道深半尺,長居然將近一丈的裂痕!
而當他懊惱的抬起頭來的時候,卻居然看到自己的對手站在一隻翼展將近一丈左右的巨鳥身上!這裏是金極之地靠近土極之地的邊界所在,而像這樣的巨鳥卻生存在金極之地和南方火極之地的交界處!
一時間戰場上的所有人都為之一愣,這樣的巨鳥他們大都數都是沒有見過的,而更令談們驚奇的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隻巨鳥是何時到了這裏的。
金越愣了愣,但是心思卻在急速的轉動,不過數息之間,他的眼神就又恢複了先前的堅定和傲氣,隻見他猛地在地上一頓,然後整個人瞬間衝天而起,似乎要與那人拚殺氣起來似地。
而看著這一切的先生卻有些著急了,隻見他不再一味的用血爪攻擊景覺,而是邊攻擊著,另一邊卻拿出了幾把金色小刀,當他拿出第一把金色小刀之時,隻見他將小刀握在手裏,然後雙手猛地合在了一起。當他張開雙手的時候,那把小刀卻詭異的消失不見了。
但是他順勢又攻向了景覺,而這次來襲不像前幾次那樣僅僅是血爪的劈、抓而是帶著一道短短的金色寸芒!景覺一不小心之下居然被其割掉了數塊衣袖!金色寸芒激射而出後後又是故意的消失不見了!這可讓那個原本輕鬆地景覺頓時緊張起來,隻見他不再保留的展開了身形向四周胡亂的竄去。
而這時當他拿出第二把金色小刀時,卻是十分詭異的含在了嘴裏。當他張嘴的時候,金色小刀再次消失不見了。而當他剛要對著景覺張嘴的時候,景覺警覺的逃避過去。不出他所料的是,就在先生張嘴的瞬間,又是一道金芒如閃電一般激射了出來。
隨後先生再次在雙腿上,以及身體上拍進去幾把金色小刀,而每當拍進去一把,就見他向著景覺攻擊一次,而每次攻擊之後金芒都會消失不見。先生似乎對於這些金芒沒有射中景覺絲毫都不在意,而且就算是金芒小時也沒有讓他有什麼奇異的表現。
但是最後一次射出金芒後,景覺身形爆退數丈之遠。等到會過來頭時,隻見這時先生身邊居然驀地出現了那四把消失的金芒,而這些金芒正是一把把金光閃閃閃的小刀!
這些小刀此時對著景覺,似乎躍躍欲試的想要激射而出,但是令景覺奇怪的是,雖然先生將這四把小刀射出,但是卻還沒有飛多遠就有向著先生倒飛了回去!
而且這些小刀倒飛上的速度要遠遠大於射出的速度!景覺已是被先生的動作驚得有些蒙了。“這難道是……自殘?但是……絕不可能!”景覺瞬間想到當時金越似乎也是做了一番準備才施展開那樣強大的金芒的!
在這瞬間之後,景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倒退了數十張之遠!站在這裏他還是不放心,隻見他瞬間轉過身去,從身上拿出一把光質的刀!這就是那把融合了金越金芒的的光刀,此時雖然景覺不知道這把刀的威力,但是它可以肯定,它是不會遜於之前的!
就在他爆退的時候,那邊四把金色小刀就已經插入了先生的身體裏麵!然後直沒刀柄的深深陷入他的身體裏麵不見了蹤影!然後一絲絲鮮血從先生的傷口裏冒出來,而且速度也越來越快,最後居然形成了一團血霧,這團血霧有一丈方圓,從外麵看去,那裏麵似乎有著一頭嗜血的蠻獸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而在景覺將光刀拿出的瞬間,這團血霧也已經形成了,隻見這入團血霧迅速向這景覺飄來。而在一旁愣住的普通士兵,本想逃離此地,但是卻瞬間被這團血霧籠罩了!
然後在所有將看到見的人的驚訝中,一聲聲慘叫突然衝天響起,雖然這士兵的修為也隻有鐵身境,但是他淒慘的叫喊聲,此時卻突破到了連銀身境強者也有所不及的地步!這聲慘叫想了很久,最後被一聲“嘎嘎!”的詭異。悚然的怪叫聲所覆蓋了。
景覺此時眼神已經有些失色了,他的臉色蒼白,被嚇得幾乎忘了自己還在危險之中。就在這時一聲慘叫讓景覺清醒了。
隻見他轉頭一看,宋舟的馬獸不知何時被敵軍砍倒在地了!這時已經由不的景覺遲疑了,隻見他向著宋舟奔去,離開這裏!一定要馬上離開這裏!
景覺衝著宋舟奔去,其速度已經令所有人都沒了查覺,在這裏幾乎沒有人能看出來他的身影!但是這卻不包括一旁隱藏在血霧中的先生。此時他的修為已經詭異的異變了,憑借著血霧的強大功效,他清楚地看見一道血紅色人影以一種超乎想象的速度奔向一邊。
他不知道景覺這是為了營救宋舟,隻以為是躲避自己的鋒芒而為了逃跑。他催動著血霧迅速向景覺靠近而來。血霧所過之處被籠罩的人無不慘叫一聲,最後落下一具白骨,而血肉卻詭異的不見了!而且血霧所殺之人越多速度也就越快,三番幾次之後居然達到了快要趕上景覺得樣子!當然這一切也隻發生在短短的片刻之間而已。
而在這短短的片刻間,那邊的金越已經有些撐不住了!對手有著巨鳥的優勢,這是他是怎麼也彌補不了的,但是在這緊急的情況下,他卻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隻見他高喊一聲,地下則是一陣顫抖,冒出一隻數丈大小的蠕蟲!
此時蠕蟲的傷勢根本就還沒好,但是金越的情況緊急,他也早就埋伏下來等著主人的召喚了。金越見到自己的坐騎這麼快的就出現了,心裏十分感動!但是此時已經由不得他多想了,他回頭猛地一指天上的巨鳥高聲喊道“殺!”
蠕蟲也隻聽到這一個字馬上蠕動其身體,不知在做些什麼,而這時天上的那位年輕的元帥卻突然一陣冷笑“哼哼!這一次你當我還會中招嗎?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說著他輕輕的了一下身下的巨鳥,就在巨鳥煽動翅膀的同時,地麵上的蠕蟲也將蠕動著的嘴對著巨鳥。
頓時一團淡黃色粘液,噴向天空中的巨鳥,而此時巨鳥也向上升了起來,粘液的能量巨大卻也趕不上巨鳥的飛行,終於在天上十數丈處粘液沒了速度落了下來。巨鳥上的人大聲嘲笑道“哈哈哈!你就這點本事嗎?”
而粘液落到地上時,下麵拚殺的兩個士兵卻一時不查被淋到了,隻見這兩個士兵突然抱著腦袋在地上打起滾來,而片刻之後則全身變成了土黃色,在最後的淒慘叫聲中死了。這粘液居然蘊含著劇毒,這令下麵的士兵見了都四處逃散而去,留下兩位元帥這一片頗大的空地上對立著!
金越此時明顯的處於下風,巨鳥雙翅煽動者,下麵激起一股不小的風沙頓時將金越的視線給遮擋住了,就在這時巨鳥向下猛的俯衝而來,這時金越的情況十分緊迫。雖然也將這攻擊擋了回去,但是卻也受了不小的衝擊。
而這一切卻也讓追著景覺的先生看見了,他在抉擇,一番停頓之後居然還是不顧的向著景覺攻來,這是他的最後一擊,不管怎樣金越是不容有失的!而他的職責就是保證金越的安全。
這時血霧不顧一切的向著景覺衝來,而且居然連一邊的普通士兵病也不在“吞噬”了,隻是直直的向著景覺做最後的衝擊。
這是景覺卻是一心對著宋舟的安全,他瞬間衝到宋舟的身邊將宋舟擄走,而就在他停下來的時候身後的先生催動著血霧也到了他的旁邊,這時景覺直覺到自己的身後突然一涼,然後本能的拿著手裏的光刀向著後麵的血霧一掃而去。
而就是這不經意的輕輕一掃,血霧居然頓時被切開了一大深深的口子,裏麵露出先生那血腥猙獰的麵孔,而此時在他的臉上卻精彩的出現了數種表情,這裏麵不乏驚奇,恐懼,後悔等等種種糾結的表情。此時他也突然清醒了許多,此時與景覺做對事得不到什麼好處的。
景覺在不經意的拿著光刀輕掃之後,根本就不敢停留,拉著宋舟就逃向遠處,而就在他回頭查看的時候正好看到先生那張精彩的表情。而先生卻是個果斷之人,隻見他向後猛的退去,血霧也漸漸地合在了一起。
而就在景覺停下來的時候,一到聲音傳來“你我之戰到此為止……”這話裏麵似乎還帶著許多不滿與不甘!
景覺對這句話似乎就像沒有聽到一般,隻是愣愣的看著自己手上的光刀。而就在此時他才驚異的發現到本來隻是帶著白光的光刀不知何時多出一點金色細絲,不用多想這就是金越視為珍寶的“金芒!”而在二者融合之後居然也沒有分開。
景覺回憶起當時金越臨走時的眼神,似乎有點不舍,想來當時他也是不舍得這金芒的,但是當時他卻也是到了窮途末路。沒了任何的討價還價的餘地。想到這裏景覺不由得有些輕笑,自己這可是占了大便宜啊!
而且當看到這光刀的威力提升的如此巨大,他的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就在他還在一旁傻笑的時候,帶來的宋舟卻十分不解的問起來“您這是?”
他的話音不大,但是卻也將景覺拉回了現實之中,隻是自己和宋舟還在戰場之上,那時發愣的時候啊!想到這裏,景覺拉著宋舟就要脫離戰場而去!
但是他還沒有抬起腳步就感覺到宋舟有著什麼不舍似地,他看了看宋舟,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士兵還在戰鬥,心裏也是一番思索。
其實他哪會不知道宋舟此時的想法啊!自己耗費多年心血才達到這個位置,而且這些士兵也都算是自己的手下,哪會決絕的就此離開。
再者作為一名軍人,而且是從小就是一名軍人的宋舟,對他來說臨陣脫逃是他怎樣也做不出的。如果連將軍都逃走了這場戰爭哪還會有什麼勝利可言啊!這是他在這裏的最後一次征戰,如果以失敗告終的話將會影響到他的一生的。
景覺需要要的是一名能征善戰的將軍,不是一名火災失敗陰影中的廢材。他一番掙紮之後,對著宋舟點了點頭,然後放開了宋舟的肩膀隨手拍了拍,似乎這樣做是為讓宋舟放心的去戰鬥一般。
而宋舟得到了這樣的許可後。麵色驀地一正,然後握起自己的武器向著戰場迅速走去,這是一名將軍的執著,是一名軍人的天命,戰鬥!戰鬥!
帶著執著信念回到戰場的宋舟,如同一頭猛虎一般殺進戰團之內,數進數出之下身上的衣物也都被鮮血染紅了,身上也破了不少的洞,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的鬥誌,隻見他再次殺入戰團之中……
景覺就在這戰團的旁邊,他雖然沒有出手相助,但是卻也一直在關注著宋舟的情況,隻要宋舟好沒有遇到真正的生死危機的時候,他是不會出手的!
但是就在他觀看的時候,那邊金越的情況也已經到了生死關頭了,那邊催動著血霧的先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那山羊胡子的玉身境強者攔住了,他二人在一邊僵持不下。
雖然血霧強大無匹,但是卻也架不住山羊胡子的玉身境強者催動著數十之強大的沙獸在底下的圍攻,在先生的周圍方圓數十丈之內都有沙獸隱藏在底下,隻要他一動,底下的沙獸就會揚起沙子阻攔。而血霧無法升空,他就這樣一直被糾纏著,不得過去營救金越。
突然一道聲音響徹整個戰場景覺被這倒聲音吸引而去!
“借刀一用!他日必將百倍奉還!”
乍一聽這句話後無由來,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但是作為當事人的景覺卻是很清楚的,自己這把刀已經融合了金越的金芒,所以還是受他控製的,而本來金色寸芒就時金越的壓箱底的手段,現在不得已被景覺所得,所以他在看到景覺拿出光刀後就想到了要借來一用。
顯然這個時候決定權在景覺的手裏,而他本身對於這場戰爭的勝負是毫不關心的,但是看著宋舟的表現,是他頓時動了一點,想要快些結束這一切的心思。
而在轉向金越的瞬間,他突然動了!隻見他向著金越狂奔而去,好似一陣風似地從很多還在戰鬥的士兵身邊一掃而過,這些士兵被這陣風“吹”的一時有些暈頭轉向了,一時間景覺路過的所有士兵都停止了戰鬥在原地打起圈子來。
而此時看到自己這一傑作的景覺臉上則是詭異的一笑。此時這些士兵的廝殺早已經不能決定這場戰爭的勝負了,而自己現在就要去結束這場戰爭。
他的速度飛快,就在快要到達金越與對手的戰團時,他突然衝天而起將手中的光刀向天上仰天指著金越對手。然後伴隨著一聲高喊道“給你!”
說著他將手中的光刀彈射而出,金越的反應也是十分敏捷的,隻見他猛地一跺地麵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施展出了自己壓箱底的絕招,而且這次的準備時間十分短暫,也許是不需要召喚出金芒的緣故吧!隻見飛向天際的光刀不但沒有下落,反而如同借到了某種力氣一般,更加飛快地衝射而出。
而站在巨鳥身上的那位年輕的元帥此時雖然很是驚詫,但是卻沒有愣在那裏,隻見他輕踩腳下的巨鳥,巨鳥得到指令之後閃動著翅膀直直向天上升去,但是景覺的一臂之力再加上金越的操控之力加在一起,其威力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光刀此時似乎真的成了一道光似地直插巨鳥而去,金越眼看著巨鳥就要脫離自己的攻擊距離心裏大急,隻見他不顧一切的騰出一隻手來,對著自己的胸部猛地一錘,一口鮮血噴在了他的前方,此時金越的身體沒有前次那樣的塵暴支撐,早已快要落到了地上,而鮮血噴出後卻詭異的沒有和他的身體一樣向下落去,而是漂浮在他的頭頂上。
隨著金越的落地,光刀也頓時晃了晃,然後就隻看到金越的手上又是一陣眼花繚亂的繞動,然後頭頂上那口已經變成血霧的鮮血突然一絲絲的被吸入金越的手中,而就在這時光刀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猛的衝向巨鳥。
這一切也隻是發生在金越起跳與降落這短短時的時間裏麵!但是金越這段時間所消耗的確實在是非常大的,隻見他強撐著身體臉上已經沒有了幾分人色了,但是他在堅持著。
光刀似乎也感到了他的這份堅持與付出,像是一道光似地直接插入了巨鳥的一隻翅膀的根部!巨鳥吃著巨痛一時有些亂了,而站在它身上的年輕元帥也如同喝醉了一樣搖搖晃晃眼看著就要落下來了。
此時金越沒有放棄追擊,隻見他手中再次催動,血霧頓時被一吸而光,然後光刀則是再次拔了出來,此時光刀上如同有著一雙無形的手臂一般,靈活的飛動刺、砍!
巨鳥也是十分強悍的,它雖然受了光刀的一擊,但是還是勉強調整著身形不讓身上的主人落下來。而當光刀再次攻過來的時候,它伸開一雙鋒利的爪子奮力與之搏擊著,但是巨鳥的身形如此的巨大根本就沒有那光刀靈活,不過多時它的爪子上就被光刀割出許多傷口來。而且身上的羽毛也被擊散不少。
景覺還站在一邊,他此時幫不上忙,若是可以的話,他不介意助金越一臂之力,戰鬥還在繼續,而先生也不愧是一位連景覺都束手無策的強者,不知何時他已經脫離了山羊胡子的玉身境強者的束縛,此時正向著這邊急速的趕過來。
而宋舟那邊也無大礙,這場戰爭已經接近無聲了,士兵們此時能夠抱團的早已經聚在了一起與對手僵持起來,他們已經累得沒有多少力氣了,而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一方的元帥能夠贏得這場戰役!
但是此時金越的消耗有些過了頭,整個人都覺得有點昏昏沉沉的了,但是他勉強著打起精神操控著光刀與天上的巨鳥搏擊著。
直到此時天上的那位玉身境強者元帥都還沒有親自出手,也許是在估計這景覺的出手吧!而到了此時他也是一臉正經過的看著這一切發生著,好似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但是巨鳥的受傷卻使他有點動容了!隻見他想要催動著巨鳥高飛,脫離光刀的攻擊範圍,但是每當巨鳥專心向上升起時,光刀都會見縫插針的去攻擊著巨鳥。
這樣一番你來我往的搏擊持續了一會兒,而在這段時間裏巨鳥一直都沒有占到便宜,而且金越的坐騎也不時的向著天上噴這粘液,這樣一來巨鳥漸漸地也撐不住了,看著巨鳥吃緊,這位年輕的元帥此時有些撐不住了,隻見他打起手式,而金越看到這個手勢臉上露出了一陣喜悅的笑容。隨後居然直接昏倒在地了!
這樣的情形可是景覺想也未想到的,他想過去攙扶一把,但是趕過來的先生卻早他一步扶住了金越,而蠕蟲也蠕動著身體挪了過來。
景覺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卻也沒有在一旁無所事事,而是迎著天空飛躍而起降落下來的光刀抓在了手裏,倒不是他有些神經質了,因為這樣的至寶對玉身境強者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而他也看出來雖然站在巨鳥上的那位強者雖然一臉不在意,但是他卻不保證其他人沒有據為己有的想法。
說來也奇怪,金越倒下去之後,那位玉身境強者的元帥居然也沒有做什麼,隻是指揮著巨鳥停在了一邊!然後如若無事的走了過來,剛才還是生死戰鬥的敵人走了過來,但是看先生的樣子卻也是十分輕鬆地,絲毫不在意那人的到來。
這人從景覺身邊走過的時候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而就在這時景覺才發現這人居然長得十分清秀,然後隻見他緩緩地走到金越的身邊,看了看金越的情況,他突然從身上掏出一個晶瑩剔透的小玉瓶子,而這個小瓶子裏赫然有著幾粒金光閃閃的藥丸,他小心翼翼的到處一粒來,掰開金越的嘴輕輕地將藥丸放了進去。
先生此時扶著金越看著眼前這人的一舉一動居然沒有任何反應!這大大出乎了景覺的預料,這二人本是生死相對的敵手,但是此時現場卻顯得十分的詭異!
看著那邊的宋舟也是一愣一愣的不知所措時,景覺衝他招了招手,將他召喚了過來,而就在這時金越的眼睛晃動了幾下,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對著眼前的敵人、對手居然詭異的笑了起來!
這詭異的一笑是景覺覺得的,而當那位清秀的元帥看到時卻又是另一番景象了。驟然見這裏的氣氛不知什麼時候有了天壤之別的變化了,那位元帥見到金越這樣的笑容,自己也突然笑了起來,而這一笑卻讓所有的人都一下子懵了。
“咯咯!”銀鈴般的笑聲讓在場的所有人,一下子從這殘酷的戰場上驀地掉入了溫潤的春天裏!
但是這裏總歸是戰場,沒有人能笑得出來,而當有人回過來神的時候卻在心裏埋下了莫大的怨憤!
而這位元帥的驚人之舉人在繼續,她將自己的頭盔輕輕地摘了下來,一張普通的麵孔後麵居然有這一把被豎起的金紅色頭發,而金越也強打起精神,然後坐起身來,伸過手去摸著“他”的臉輕撫了一下,這一舉動可讓女子有些呆滯了,然後隻見他捏住上麵的某一點猛的向下一扯,一層薄膜下麵居然隱藏著一張精致的女子的小臉,這張麵孔精美的令人有些窒息。
當自然這也許此地的環境有關,這裏的沙民常年被風沙吹得麵如樹皮幹枯無比,見到這樣的女子當然會有些窒息。
景覺則是不在這其中的,這女子雖說非常美麗,但是卻也沒有達到他所追求的那種感覺。這裏麵缺少的是一種莫名的氣質,這種氣質迄今為止也隻在自己和自己的母親身上才有過!
“呀!你這人怎麼如此輕薄!”女子一把推過金越,然後先是一聲驚訝,發現自己還是男聲後馬上清了清嗓子用著剛才銀鈴般的聲音說道。
金越十分的滿意,他有點幸福的再次倒了下去,先生見金越倒下時對他詭異的笑了一下,也就明白了他的用意沒有“多事”。而女子見金越如此又倒了下去,不由的一麵露焦急之色,趕忙伸手扶起金越,而就在這時金越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女子見了心裏一氣又將金越放了下去,金越這次可是實實在在的倒在了地上,但是玉身境前者畢竟是玉身境強者,這點摔倒根本就不會有什麼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