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鴨店。今天氣死我了,明天給他們曝曝光,我讓他幹,給他關門算了。” 她打完電話仍舊餘氣沒消,對其中報社的主任記者說:“於主任,帶相機沒有,
拍下來,明天給他來個新聞。氣死我了。”於主任笑了一下說,相機沒帶,不過錄音 早就錄下了,說著把自己手裏的一支錄音筆揚了一下。
肖科長也生氣地說:“本來覺得他們陪個禮,差不多就行了,這還弄一幫社會混 混來嚇唬人,這次非治他們一下,不出氣不走了。”
又過了幾分鍾,那個大堂經理走進來,悄悄地拉了我胳膊一下,說:“先生,我 們老板找你出去商量一下,你看怎樣?”我抬起頭,看了眾人一下,王義點了點頭, 對我說:“商量的結果回來說,別自己做主,這件事情你做不了主。”然後給我一個 眼色。
我跟著大堂經理走出去,門外大廳有一房間沒客人,她拉著我走進去。剛進門, 那胖老板就遞過一支煙,趕緊給我點上說:“兄弟,今天我們做得不好,你看看出個 主意,我們商量一下。”那幾個麵目猙獰的也堆著笑臉,迎合著。
我抽了一口煙,說:“這個我真不知道怎麼辦,你們以前都是怎麼處理的?” “我們一般就是給客人換一個菜,最多打折。你看行不行?”老板已經沒有了剛
才的煞氣。 忽然大廳外麵嘈雜了起來,街上也響起了警報聲音。我們幾個走出門,看見電視
台的幾個記者扛著攝影機,拉著話筒線,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幾個公安。 老板看見了,急忙跑過去想要勸阻,被從我們房間走出來的馬姐一把推到後麵,
對著幾個記者說:“來這間屋。”又回身對幾個警察說:“那幾個社會混混在那房 間。”說著指了指我旁邊的屋子。原來那“小金”是公安的代號,這馬姐真是牛人。
幾個公安去那屋子了,老板已經傻了,站在那裏直搓手,看著這幫記者從屋內拍 攝到門頭,幾次想上來阻攔,都被馬姐給嗬斥住了,旁邊幾桌的客人也都站起來了, 看熱鬧。馬姐一邊指揮拍攝一邊解說剛才的內情。旁觀者知道了內情,有的還起哄 說:“看看媒體的力量,明天能不能讓他關門。”
胖老板跑進吧台裏看著,一幫記者來回地拍著,又有警察撐腰,連哭的心都有 了。他在吧台上拚命地撥著電話,不知道找哪裏的救兵。
後麵有人走過來,拍了我肩膀一下,說:“怎麼了弟弟,看見哥哥也不叫?”我 回頭,這個警察正是剛才進來的其中一個,是劉局那裏的,上次在酒店開年終總結大 會一起喝過酒,還一起唱過歌。
“哎呀,張哥,你怎麼來了?”我招呼著趕緊掏煙。 他推開我遞的煙,笑著說:“任務呢,不能抽,這不是來給你處理事情嘛!剛才
問了,就那點小事,你們自己解決吧,我跟老板談談就走。”說完他一板臉,衝著吧 台上的老板喊道:“你過來,來來,別跟沒事似的。”說著帶著老板又走進那房間去 了。他怎麼談的我不知道。
我們吃飯的人都已經坐到大廳開始聊天了,看著馬姐指揮眾記者,很有拍片子的 大導演的作風。
老板出來了,先和我商量,飯菜錢全免,每人另外給500塊算是賠禮。 我覺得已經出格了,就點頭同意了。馬姐沒要錢,既然她不要我們都不能要。 菜錢免了。馬姐讓我們所有的人都去外麵,她和老板談了不到5分鍾,出來了,
把手裏的一個大紙袋子遞給我,說:“這是2萬元。明天全換成你的椰子汁飲料,拉
到我們電視台去,我明天給大家分。”然後轉身對著她那幫記者說:“收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