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薑!他不是什麼狗屁帝博納家族的人,他生下來就是薑家的人,永遠都是薑家的人!”薑啟祿死死揪住麵前人的衣服,似乎身體也恢複了些力氣。
“安迪森先生!要我幫忙麼?”這首聽到門內響動的人推門走了進來,看到自己地主人倒在地上,連忙跑了過來,薑啟祿聽得出進來的人是那天的護士。
“幫我把這位先生扶起來!”男人打算把手上的人交給女人。
女人伸出手就去拉薑啟祿,可是卻被他甩開了。
“別碰我!”
薑啟祿廢了半天勁兒,自己終於努力從男人身上起來坐了起來,靠著床邊不動了。
“安迪森先生……”
“不用管我了,愛娃,你先出去吧!”
女人沒有說完想要說的話,但男人似乎是用手勢打斷了她。
“是!”女人停頓了一會兒,才應聲走了。
“明天天我會派人送你回去,每個人都該有他自己的結局,薑晏洲他的結局已經注定了。”等女人把門關上了,對麵的人突然說道。
薑啟祿聽完男人話,一句話都沒說,摸索著揪住床柱慢慢站了起來,邊試探著邊向前走,他的眼睛被蒙著,根本走不快,好幾次差點摔倒,但是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顯然他的目的是想走出去,剛剛的關門聲給他提供了方向。
走走停停半天,就在薑啟祿摸索著牆就快到門口的時候,他卻停了下來,背對著身後的人半天都沒有再動一下。
過了一會兒,薑啟祿緩慢地轉過了身,又一步一步地大步走回來,根本就不在乎前麵任何障礙物一樣,他的前麵是一張紅木的西式圓桌,照這樣走下去,幾秒後一定會狠狠地撞在桌子上。
可薑啟祿撞上的卻不是堅硬的桌子,而是溫暖的人體。
薑啟祿這次終於抓住了前麵人的手,他手的觸感覺不是老年人皮膚的粗糙觸感,接著薑啟祿又抓住了麵前人的胳膊,結實而又富有活力的肌肉也絕不是老人該有的。薑啟祿最後用雙手去觸摸麵前人的臉,這次他的手被人拉住了。
“您總是能抓到我的弱點,讓我的計劃一改再改。”這次連聲音也不再是粗啞的了,變回了薑啟祿熟悉的聲音,但是卻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顯得有些疏離。
“你的計劃就是讓你自己消失麼?”薑啟祿急躁起來,似乎是男人的語氣影響了他。
“消失的是薑晏洲,並不是我。”男人的語氣很平靜,薑啟祿雖然看不見,但是卻能從語氣裏聽出來。
“能……留……”薑啟祿向來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但是此時此刻他卻完全說不下去了,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讓這個人留下來。
“……我送您回去吧……我已經聯係章老了,他會在——”薑晏洲一邊說一邊解開了薑啟祿手上的繩子,但他接下來的話卻沒有說完,因為他麵前的薑啟祿做了一件讓他無法再開口的事。
即使看不見,薑啟祿卻知道男人此刻已經呆住了。他的唇毫不猶豫地落在男人唇上,踮起的腳尖和抓住男人胳膊的指尖卻都在微微發顫。
這次的吻不是迷失心智時的不由自主,也不是危機中的權宜之計。
這個吻幾乎用盡了薑啟祿一切的力氣,把他所有的掙紮都壓了上去,即使他心中還有很多疑問,即使這個人的最終目的他根本還不清楚。
他對這個人的所有戒心在這一刻全都土崩瓦解,多年來一直占據他心尖的芥蒂也瞬間消失了,他此刻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變成了普通的人。
想把這個人牢牢地抓在身邊,想和他在一起,這是薑啟祿此刻最真實的*,所有的顧及和猜疑都在碰觸麵前人的嘴角時不見了。
過了幾秒後薑晏洲終於開始安撫似地回吻他,但也僅此而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了。
媽的,繼業和敏敏想要什麼都會跟我吵跟我哭,可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不來要呢?
薑啟祿揪住男人的衣服,恨不得大聲問出來,但是他知道薑晏洲在這個時候不會給他答案,他甚至不會給他暗示,因為他是那麼該死的善解人意,不想讓自己為難!
單手解開自己絲質睡衣上的紐扣,薑啟祿幾乎是用扯的了,因為他怕自己太慢會把理智回來後的自己嚇死。
睡衣很滑,滑落在地毯上無聲無息,□在空氣中的肩膀有些緊繃,但是他的主人依舊沒有放開抓住前麵男人的衣服的手。
蒙在眼睛上的黑紗變成了最後的保護屏障,薑啟祿把手伸進了對麵人的襯衫裏……
碰到男人腰時手卻像被火燙到一樣地抽了出起來,他很清楚麵前的不是女人,雖然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父親的薑啟祿依舊像毫無經驗的薑啟祿像是一個處子一樣手足無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