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啟祿臉色現在很不好,他半眯著眼看著眼前這個人,連他身邊的保鏢都感受到了老板周圍的低氣壓,呼吸頻率都變慢了。
薑啟祿在臨城商界摸爬滾打半輩子,以他現在的地位和身份根本不可能親自來見這個後生。
“薑先生,您是不是打算問我要多少錢?”顯然他麵前的青年沒有被薑啟祿的氣勢嚇倒,反問道。
“爸,您別生氣,這個小賤貨就是欠操。”身後,一個身材火辣的妙齡少女立刻跳了出來。
“這話是一個女孩子該說的麼?”薑啟祿微怒,嚇得女孩子立刻閉了嘴。
“你一分也不值。”薑啟祿看了眼前的青年一眼,勾了一下手指,手下立刻遞來一份文件。
薑臣祿打開檔案袋,將裏麵地文件扔到桌子上。
“我想這裏的東西你應該很熟悉吧!”
青年拿著裏麵的照片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少女一揚手就往青年的臉上招呼上去,青年的頭被打得偏了過去,但牙卻緊緊咬著。
“阿克,把她給我送回去。”薑啟祿皺眉,自己怎麼養了這麼兩個不讓人省心的貨。
等少女苦著臉被帶走。薑啟祿再次把目光轉向麵前的青年。
這是一個一眼看到就讓人很難討厭的青年,白皙的皮膚,俊秀的麵龐,修長的身軀。
“你很聰明,起碼把我那個傻兒子聰明,但是我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薑臣祿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說。
“因為我是男人?”青年再次抬起頭問。
“不,因為你會毀了他的前途。”薑啟祿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青年似乎也被薑啟祿的氣勢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又冷靜下來。
“``````我知道,可是跟他在一起我們會很幸福,沒有人像他一樣,知道了我的過去還接受我。`````我們已經結婚了,我不會離開他。”青年坐直了身體,眼神此刻絲毫沒有回避。
薑啟祿的眼神頓時危險起來,這個青年將會是兒子成功大路上一個巨大的絆腳石,不除掉他,繼業的前途就都毀了。
“對你好的恐怕不止我弟弟一個人吧!”就在這時,從包間門外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接著一個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男人一進門就把沾著雪的大衣和帽子脫了下來,薑啟祿見到來人微微有些驚訝,倒也沒說什麼。
“爸,您身體還好吧!”男人徑直走到薑啟祿的麵前,並很自然地幫他把茶續滿了。
薑啟祿嗯了一聲,突然場麵一下子安靜下來。
“李晰然,你弟弟的病怎麼樣了?”男人把目光轉向青年,很自然地說道,好像他是青年一個多年不見地老朋友。
“原來是你!你想幹什麼?”他的話剛剛一出口,剛剛還處變不驚的青年一下子從椅子上坐了起來,臉色大變。
“他有家人?”薑啟祿抬頭看了一眼神身邊的保鏢,眼神像刀子一樣。心裏暗罵:這幫廢物,連這個也查不到麼?
“別緊張,我聽說手術做完了,所以問問。”男人微微一笑,朝他擺擺手。
“別動他們!”青年的聲音有些顫抖,在他眼裏這個男人似乎變成了惡魔。
“你看,你是個顧家的人,我也有做兒子的責任。”男人從西服口袋裏拿出一張支票。
“可惜我的弟弟還是個大孩子,給不了你想要的,李先生知道應該怎麼做吧。”
“卑鄙,你們``````好!不要再騷擾我的家人。”李晰然沒拿支票,嘴唇被咬得殷紅,身體卻挺得很直轉身大步走了。
事情竟然這麼容易就解決了,薑啟祿心情現在十分複雜。他這個大兒子運籌帷幄,一副盡在掌握的王者範兒簡直就要破表了,和他比起來二兒子就是個扶不上牆賴狗,雲泥之別。
“爸,外麵下大雪了,您穿多點!”男人好像根本就忘了剛剛的事情,把脫下來的大衣披在了薑啟祿的身上。
“嗯,你王叔不是在b市有事兒讓你幫忙麼?”說實話,薑啟祿不太願意看見薑晏洲,看到他就更讓他想起自己教育下一代的失敗。
“爸,案子結了。”薑晏洲似乎沒有聽出薑啟祿語氣中的敷衍與不耐煩。
“你們事務所也挺忙的,沒事就不要在我這裏耽誤時間了。”薑啟祿根本就沒有問案子最終是誰勝訴了,因為他不根本就不用問。
笑裏藏刀,冷血無情,這個大兒子簡直就是他心目中完美的繼承人,天生就是站在高處的,但這個認知卻讓他更加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