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夕現在的情況好轉了許多,可能是因為在聯盟總部,身邊又都是相熟的人,就能夠很安心的去調養自己的身體,所以也不再會時而的頭痛了,清醒的時間也比不清醒的時候長了。
上次她不清醒的時候走丟了,南歌就警醒了許多,每當預計她要再次不清醒的時候,就事先安排好了人去看著她,自己也是把事情能推就推,最好寸步不離的跟著絳夕才好。
而每當這個時候,她是盡量不讓任何人來接觸絳夕的,即使是連戈來看自家姐姐,她也要死死的看著二人。
不過好在絳夕現在不清醒的時間短,也就一天左右的時間,就又恢複了。
周蓐自從上次當著絳夕的麵發表了追求連戈的宣言以後,真是不知道更黏人了多少,連戈無論是去議事鍛煉吃飯還是閉門睡覺,她都有辦法粘過去,也隻有在他去看絳夕的時候,周蓐能稍微收斂一點兒。
周蓐是這樣想的,雖然看絳夕和葉叔叔好像是鬧了矛盾了,但葉叔叔一定會來找她的,到時候她去找葉叔叔告狀了就不好了。
但每當她去粘著連戈的時候,連戈總拿那句“我姐就是我心上人”來敷衍她,她忍了幾日,被連戈欺負的狠了,到底還是怒了。
想她堂堂道玄門大小姐,誰敢對她惡聲惡氣過?也就一個連況天天對她冷臉,還有就是連戈敢於欺負她了。真是的,難道老娘的一輩子就非要栽在這父子倆手裏了?
心上人?去你的心上人,連況被絳冬勾去也就算了,連戈也被絳夕勾去了!難道這父子兩個是逃不開這兩姐妹的魔掌了?
真是越想越怒,周蓐躲在絳夕屋子外麵看著連戈從她房裏出去後走遠了,便自己偷摸的竄進了絳夕還沒來得及關上的房門裏。
絳夕看著她這樣偷偷摸摸的鑽進來,便奇道,“你怎麼進來了?連戈才剛出去。”
周蓐怒道,“我知道他剛出去,我說你們姐妹倆到底是練了什麼邪門歪道的功夫?一個兩個的都要倒貼著去追你們,我追連況的時候他說有絳冬了,我追連戈的時候他又說有你了。你們還真是不計較,他可是絳冬的親生兒子,你就這樣去勾引他?親上加親麼?”
絳夕一頭霧水的被她兜頭就罵,聽了一會兒就冷下了臉,道,“你自己沒有本事追求伴侶,卻來指責我們姐妹,當時你若是略微不那麼刁蠻,連況也不會直接驅逐你。有這個功夫來我這裏說話,還不如自己的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為人,想想為什麼沒人看得上你。”
周蓐被罵到了痛處,立刻火起,“你姐姐一個妖女,把我大師兄從好好的大弟子勾去做了叛徒!你更是沒臉沒皮,先與那個點塵什麼的狼狽為奸,又去被我葉叔叔抱著睡了幾十年,現在回來了,還去勾引自己的親侄子,到底是誰更需要去好好想想自己的為人?”
絳夕何時被人這樣侮辱過,她自己不知道多委屈在葉荒空那裏耽誤的這些年,冷著臉忍下心裏的委屈和怒火,寒聲道,“你們道玄門倒行逆施,即使沒有我姐姐,連況也不會留在你門中,更不可能看得上你,至於我自己的事情,和你又有何關係,你不過是被連戈拒絕了幾次,便沒有了繼續下去的決心。沒有定性。你若真的是喜歡連況,現在怎麼一言不發的就纏上了他兒子?我與連戈清清白白的姐弟親情,你自己心裏汙淖,卻來胡亂猜測我們的關係,真是無可救藥了!”
她說完,也不想再聽周蓐口中會說出什麼樣的難聽話,直接叫道,“來人!將周蓐小姐請出去!”
外麵是城主府裏麵服侍的丫頭們,聽著裏麵的爭吵是早已經有人去叫了連戈來的,這時候聽到絳夕叫人,立刻一股腦湧進去怕裏麵從吵架升級為打架,將周蓐半勸半拖的弄了出去。
周蓐掙紮著叫罵,越發難聽起來,絳夕氣得不行,把手裏的卷宗使勁的往門口摔了過去,周蓐還在叫罵不休,“仗著人多欺負我算什麼本事,要不是連戈那個臭小子給我吃的毒藥,我不費勁就把你們都滅成灰了——!”
連戈剛走沒多久就被人請了回來,正聽到她最後一句叫罵,便冷聲道,“你不喜歡我們這裏,也沒人留你,趕緊出了這城,去投靠道玄門罷了,我們這裏可留不下你!”
周蓐掙紮的一身汗,臉色惱怒的通紅,一邊掙紮一邊怒叫道,“你與你那個混賬的爹一個鬼樣子!就知道護著自己最重要的人,有一點兒野心也永遠比不上對那對狐狸精姐妹的疼愛,活該永遠沒有大出息,活該聯盟永遠不能崛起,活該被人追殺,活該死了以後也沒有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