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四十四章 流產(2 / 3)

“阿姨,那段往事我不想知道,母親不想你說出來一定由她的道理,那就那樣吧,那個叫父親的人對於我而言從來都沒有意義。”

合合子取了一朵風信子,“你的父親還活著。這樣就不是沒有意義了,至於是愛是恨你都還有機會,孩子,聽我講完那個故事,它並不長。”

未冕走到莫茶身邊扶住她因為詫異而晃動的身子,讓她有所依。

“你父母是在日本一見鍾情的,但是他們的愛情卻那麼刻骨銘心,相互許下了終身的約定,你母親回國以後,你父親本來準備跟著來提親卻接到了朋友的求助,可是卻意外地重傷躺在醫院成為了植物人。我來找你母親卻聽信了別人的流言蜚語,說你母親因為懷孕要嫁人了。所以獨自回到你父親身邊,每天裝作你的母親給他講他們的故事,突然有一天你的父親奇跡般地醒來了卻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我害怕他再受到失去愛人的刺激就騙他說他是紀原矢介。”

莫茶突然笑了,笑得很幹涸,“你是要告訴我,我的父親是紀原矢介,就是你的丈夫嗎?”她掙脫開未冕的扶持,繞過合合子麵對著母親的墳墓,“那就是你為之消耗了一生的男人是嗎?那就是我曾經期盼過給我一個擁抱的人是嗎?”

“對不起,是我太自私,應該早點告訴你的。”

莫茶轉身麵對著這個哭著懺悔的女人,“我說過的,不要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的母親已經死了,我也已經長大不再幻想了,無論是穆棱菊生還是紀原矢介,我隻知道那個人從來沒有出現在我的世界裏。”

“誰說沒有?一個已經被醫生放棄的植物人為了自己愛的人為了自己的孩子重新蘇醒過來,為了抱抱自己的孩子從全身癱瘓複建到現在的半身癱瘓,你怎麼能否認那些都不是為了你!”

“如果他是那麼偉大,那為什麼你們都知道隻瞞著我!誰能否認那些難以啟齒裏會沒有一絲愧疚!”

莫茶的眼裏是滿滿的恨,無論麵對誰她都不知道給怎麼去愛,為什麼要選擇這個日子這個地方告訴她這件事,難道不知道她在這一天心裏本就沒有愛,難道不知道她隻允許自己在這個日子去回想母親的死和那個還未成形的孩子,在她療傷的時候為什麼還潑給她一大盆辣椒水。

合合子望著莫茶的背影卻仿佛看到了那個夕陽裏的傾柔,傾柔的笑與莫茶的淚都是一樣的苦澀,“傾柔,你早知道什麼都無法挽回了才選擇不讓我說,至少這樣不會破壞這個夢。謝謝你直到生命最後一刻還在成全我的自私。”

莫茶回到小宛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淩亂的房間有刀痕也有彈孔,這裏曾經發生過多麼激烈的一戰,揪著心的莫茶還是懷抱著一絲希望,可是搜遍了所有的房間,沒有人。

這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莫茶伸手拿過殘缺的桌角狠狠地指向門的方向。

“你終於回來了。”

一身珠光寶氣的陳鳳依大步邁了進來,嘴角那絲得意狡黠的笑卻帶著一些殺氣。

莫茶警備的心卻在那一瞬間輕鬆下來,至少知道時令在誰手裏了,“你放人的條件?”

陳鳳依望著滿屋子的狼籍心情就是大好,“遊戲才剛剛開始,你急什麼?我的條件會告訴你的,首先我想要把莫氏歸於小倩的名下。”

“外公已經立下遺囑,莫氏現在已經是見遠哥的了,我也沒有權利做主!”

“歐見遠還不是什麼都聽你的,如果你不能辦到也沒關係,現在知道時令那個臭丫頭在哪裏的隻有我。”

陳鳳依走了,莫茶歇斯底裏的怒吼聲仿佛已經穿過了屋頂,飄到了陳鳳依的耳邊隻換來她惡魔一般的笑聲。

“小姐,我們查出來是誰幹的,但是時令最後是直接被陳鳳依領走的,所以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裏。”

莫茶坐在這裏已經一天了,老虎都無法查出來那就代表她隻有屈服於陳鳳依的條件嗎?

“小姐,你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多少吃一點。”

“不知道時令有沒有吃,我不能這麼等下去,老虎,陪我出去一趟。”

老虎開車帶著莫茶來到了莫家,卻在門口碰到了喝得爛醉的莫駐行,莫茶不想和他纏繞什麼卻被他纏住了。

“那個小跟班呢?你那個尾巴怎麼不見了?”

莫茶一把甩開他的纏繞,“不要問我,你不是一向和舅媽走得最近嗎?去問她,她知道時令在哪裏。”

陳鳳依陪著女兒吃甜品,自從從醫院回來,莫倩就沒再有過表情,見到衝進來的莫茶時她急忙忙地想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