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京城危機(1 / 1)

公元286年,漢室日漸衰微,作為天下君王的漢淵帝,雖然一心想中興漢室,但奈何自己手中並無實權,朝中大臣早已不把自己當回事,而掌握兵權的何幕更是擁兵自重,結黨營私,漢室已岌岌可危。現在已是月上樹梢之時,但在皇宮深處,一道人影卻是獨坐床沿並未入睡,反而雙手托腮,低頭沉思著什麼,看其身上的服飾,便知身份顯赫,因為在那服飾的衣角處,繡著一條威嚴的金龍,那是帝王的象征,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天下之主,君王漢淵帝!某一刻,獨自坐在床沿的漢淵帝輕輕歎了一口氣,在寂靜的夜裏,這聲歎息更是有一分悲涼之意,平日裏自己都是威嚴無比,哪像現在這樣落寞。歎息聲似乎驚動了身後正睡得香甜的皇後,從身後傳來的動靜推測,皇後可能被自己吵醒了,微微回頭一瞥,果然,四目相對,皇後醒了。“皇上,怎麼了,是不是又是那個何幕惹你生氣了?”醒來的皇後見到漢淵帝神情落寞,心中微微一猜測,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雖然自己身處**,但朝中的事情自己還是有所耳聞的,就在今日的早朝上,何幕以保衛漢室天下為借口,要求漢淵帝將京城的護衛工作交給他,誰都知道,這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何幕的目的不過是想逐步蠶食掉天下,控製住京城隻是他野心的第一步。聽了皇後的話,漢淵帝心中更是悲憤,側過頭對著皇後說道:“哎,弱心,你是不知道那個何幕有多囂張,完全不把我這個皇上放在眼裏,朝中大臣更是無人敢言啊!”說完,漢淵帝雙手緊緊一握,猛地一下敲打在床沿上,表情甚是憤怒。皇後的本名叫弱心,私下裏漢淵帝都是這麼叫的,每次聽到漢淵帝這麼叫自己,自己都會很開心,但是現在,皇後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難道滿朝文武,竟無一人敢言嗎?”皇後也是憤怒了,說話間胸口起伏不停,甚是激動。這時,漢淵帝一陣苦笑:“嗬,滿朝文武?如今已是君非君,臣非臣了……”“那豫州刺史潘董呢?他不是總和何幕作對嗎?”皇後語言中帶著希冀地問道。聞言,漢淵帝微微搖了搖頭,聲音更為低沉了一分,說:“你不提他還好,那個家夥這次非但沒有反駁何幕,反而還支持何幕,他們私下裏肯定有什麼密謀……”“哎,”皇後聽了漢淵帝的話,也是微微歎息,但是片刻後又突然想到了什麼,接著道,“對了,皇上聽說過項氏兄弟嗎?”“項氏兄弟?”漢淵帝一陣迷惑,看樣子就知道沒聽過。見到漢淵帝迷惑的表情,皇後又說道:“那項氏兄弟聽說以前也是大家族的族人,現在家道中落了,隻剩下五個相依為命的兄弟,不過這五個人各有長處,很是不得了……”“弱心,你給我說這個幹什麼,連家族都沒落了,我還能指望他們幫上忙嗎?”一開始漢淵帝還以為是什麼能人,聽到皇後說是沒落家族的人後,頓時沒了興趣,打斷了皇後的話。“皇上可不要小看了這五兄弟,據我所知,這五個人各有所長,而那項璨更是精於謀略,何不請他入宮,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皇後說道。聽到項氏兄弟中有人精於謀略,漢淵帝心中也鬆動了一分,不過此時卻在思考另一件事:“姓項?”想當年,漢室的天下還是從項羽手中奪得的,而據記載,項氏一族的所有直係都被屠戮殆盡了,旁係也孤立難支,紛紛在走投無路下,服毒追隨項羽而去,這件事在當時可是震驚了所有人,如此氣魄,若是讓他們留存下來,定是一方霸主吧!“這個姓氏應該隻是巧合吧……”漢淵帝小聲地嘀咕了一句。“說什麼呢?”皇後見漢淵帝自己自言自語,望著前者迷惑道。“沒什麼,明天我就召那項璨進宮!”漢淵帝有了決定,既然局麵已經這樣了,不如就死馬當作活馬醫。“啊嘁!”在離皇宮不遠的一座簡陋草屋裏,躺在床上的一名青年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略微揉了揉鼻子,不知是醒了還是沒醒,含糊地說了一句:“誰在念叨我呢?”青年正是項璨,他所在的草屋簡陋無比,不大的空間裏擁擠地擺放著五張床,連桌子都沒有,平日裏吃飯都是在門外的一處大石頭那裏吃,好在那石頭還算平整,不然吃飯都找不到地兒。“五弟,你怎麼了,受了風寒?”聽見噴嚏聲,草屋內另一張床上發出了詢問聲。“大哥,沒事兒。”項璨這時睜開了眼,對著剛才詢問那人說到,他口中的大哥就是項富,年齡在五兄弟中最長,大約三十歲的樣子。項璨是兄弟中年齡最小的,隻有二十二歲,身體也是最不好的,自幼體弱多病,所以隻要他稍微有點異樣,作為大哥的項富都會詢問一番,即便在這深夜裏,項璨發出一點聲音,項富都會察覺到,那是極其深厚的兄弟之情。說來其實五兄弟並不好過,平日裏靠分得的一點田地耕作,勉強能養活自己,而五兄弟心中其實對漢室還懷有怨恨的,不為別的,隻因他們是項羽的後人!當年項氏一族的確被屠戮殆盡,不過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埋葬項氏族人時,被朝廷分派下來埋屍體的一位平民,在一名已死的婦人懷中發現了一名嬰兒,嬰兒還有氣息,那位平民便私自藏匿了嬰兒,帶回家撫養,項氏一族才得以保存,而這一切,誰也不知道。不過明日,項璨就要被召進宮,若是漢淵帝知道這個項璨是項羽的後人,表情一定會很精彩吧,而項璨恐怕也是有去無回吧?不過可惜,漢淵帝他對於這些,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