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架上的書翻飛旋轉,像是被漩渦卷進去似的。九爺唯獨感覺一股強大的氣流正推動著他向前。雙腿控製不住地滑向秦天闌的鷹爪子。
漩渦中,九爺被武功的內力逼得睜不開眼睛,發絲狂亂飛舞。腳下像是滑冰似的,自發地朝著秦天闌的身邊靠近。危及時刻,竺夜傾忽然搭上九爺的肩膀。就是這麼輕輕地一拍,九爺突然感覺自己穩如磐石一樣。身子紋絲不亂,牢牢地紮根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九爺覺得自己看周遭的事物都變得特別清晰了。
“那廝讓爺說中了心事,居然惱羞成怒,拿爺撒潑!真是豈有此理!”九爺回頭看了眼竺夜傾,心道,“也虧得這次出門帶了著‘花瓶’出來,不來,剛才還真是千鈞一發。”
四周的景物繚亂,唯獨他依舊衣衫整齊,發絲不亂,偏偏濁世佳公子的模樣。若說賞金獵人是用青玉劍龐大的劍身抵住了吸星大法,竺夜傾身上全無武器防身,所靠的唯獨自身強大醇厚的內力。
此番境地,他始終麵色不改,閑適地像是在家中賞花喝茶。
秦天闌控製不住自己的武功,所有的內力皆在他體內暴走。
偶爾有書頁、桌子、椅子落到秦天闌的手上,都被一下子碾得粉碎,像是雪花似的掉落下來。
“女兒……”洛老爺擔心女兒,探頭之餘,拽不住救命的書櫃,被秦天闌的吸星大發卷進了漩渦,不出片刻,就倒掛在了秦天闌的鷹爪中,被扼住了喉嚨。
“爹!”洛景初眼看著親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翻白眼,已經進氣少,出氣多,兩腿一蹬就要歸天了。洛景初哭泣地用花拳繡腿狂打秦天闌。但她本就是女流之輩,全無武功修為,怎麼能奈何得了走火入魔的秦天闌。
洛景初的反抗激怒了秦天闌,握住洛老爺的手用力一收,就捏斷了洛老爺的喉骨。洛老爺嘴角掛血,脖子歪倒一邊,已然氣絕。
“爹……爹……秦天闌,你這個禽獸,你罔稱名門正派,正義之士。我爹他非江湖中人,又與你無冤無仇,你卻殺了他!你個殺人魔鬼!”洛景初從小是被洛老爺寵大的,對親爹的感情自然不一般。眼見爹爹在她麵前被殺,已然被仇恨凶紅了眼。
她一口咬上秦天闌的手,打死也不鬆口。妖冶的鮮血淌出她的櫻桃紅唇,不知道是她的,還是秦天闌的。
秦天闌甩破布似的丟掉洛老爺的屍體,又將礙事踢打的洛景初朝書櫃那頭砸去。他的眼中已經全無一絲感情。
“瘋了,瘋了,跟得了瘋牛病似的。”九爺被秦天闌血紅的眼睛盯上,渾身寒毛倒豎,聳了聳肩膀,雙手揉搓著為自己撫平。
他的身後,有道身影快人一步掠出,接住了洛景初,是賞金獵人。
秦天闌的眼中隻剩下了殺戮,現如今,更是變得敵我不分。隻要有人膽敢靠近,哪怕是三山五嶽的同道中人,他也不會絲毫猶豫的立刻抹殺。
“啊……秦天闌瘋了!”
“師兄……”
情勢又發生了變化,從原先奪取武林聖火令的消息,變成了阻止秦天闌。或許,連秦天闌自己都不知道,他所練的武功會讓他變成這個樣子。
滿屋子的屍體。
秦天闌手中沾滿了鮮血,闊斧刀上血肉模糊,書房中倒了一片屍體。
“啊!不要殺我!”有武林人士倒戈到九爺一夥的陣營,也有人著力殺出書房,獨自得道升天。
賞金獵人看著滿屋子的傷亡,已經無暇顧及其他,冷聲道:“惜花公子,能夠阻止目前情形的,隻有你了。”
一語擲地,滿屋皆驚!惜花公子?可是華商國的公子之首,與火霜公子齊名的惜花公子,他居然也現身在此嗎?就在洛府的這個書房裏?
竺夜傾嘴角擒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麵對賞金獵人迎麵而來的目光,大方承認道:“你見過我?”
九爺驚訝地大張了嘴,向身後望去:“這條毒蛇是惜花公子?”然後,他歪著個腦袋,就差扣鼻屎了:“惜花公子又是誰?另外一個屌炸天的采花賊嗎?”幾次三番的聽人提起惜花公子,耳朵都起繭子了,他卻還是摸不透著惜花究竟是什麼來頭。在武林之中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九爺自小在和尚廟裏長大,自然對江湖傳聞一竅不知。沒想到自己醉酒無意逛了一圈花樓尋花問柳,倒是真請來了一尊大佛。
隻是這惜花公子順手推舟留在他身邊,卻不知是何種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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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去年因為花花的緣故坑了這本書,但是途中有收到很多讀者的反饋,想要繼續看下去,花花問心有愧。這本渣男,花湖會不定期更新的,謝謝你們喜歡我的小說,這是由衷的感謝。隔了一段時間重新寫,可能找不回當初的感覺,但是有個結局,總比沒有的好,期望能得到各位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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