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起是因為這些事我處理就夠了。隻是,哎。”禦意故作不忍的歎口氣道:“凡間之事已是應接不暇,天界之事又每每有人告狀。讓為夫我實在疲於應付。”
打小報告,在也有這樣的戲碼,淩霄有些不是滋味的搓著手指,看來她悄悄的做了一些好事並不待上頭待見啊。如此這般,敗敗和閻王的撮合大計不是也要暴露了。
心不在焉的淩霄讓禦意心裏更加有了幾分計較:“閻王和敗敗的是你幫了多少忙。”
淩霄瞅了瞅樂嗬簽名的月老,再用眼瞟了瞟身邊的禦意,啊,壓力好大。深深的作了個呼吸,淩霄兩手一攤,肩膀一聳:“她倆的事我還真沒插手。”睜著眼睛說瞎話,她純粹是為了做好事,嗯,沒錯,做好事。
對於極度不配合的淩霄,禦意的眉頭象征性的皺了皺,隨即俯身湊著淩霄的耳邊悄聲說道:“敗敗陽壽未盡,若強行牽姻緣,你知道意味著什麼。”
陽壽未盡?淩霄有些愕然的睜大眼睛:“你說,他們倆在一起,敗敗會。”‘死’這個字對於淩霄而已過於敏感,也過於可怕,她可以接受所有的意外詞語,卻發現獨獨接受不了‘死’這個字帶來的衝擊力。不行不行,她絕對不能害死敗敗。“大人,我錯了,我發誓,除了給閻王下迷藥加十裏香外,別的我什麼都沒幹,現在過去應該還來得及。”
禦意嘴角微微抽動,淩霄帶有前世花海的記憶,對於調香自是得心應手,隻是卻從未想過,她竟將凡間禁用,仙家忌用的迷香下在閻王的身上。怪不得前來牽魂的牛頭馬麵會說閻王好幾天不問公事了。
幸好,像淩霄說的還來得及,禦意望著眼圈通紅,發型淩亂,衣衫不整的閻王,報以抱歉的一笑:“抱歉,受苦了。”
“還好我留了一手,萬一被吃幹抹淨了,你還不揍死我。”閻王怨氣十足的說道,而對於身邊被他放倒的胡不敗,則是溫柔小心的替她掖好被子。眉宇間的矛盾隱隱可見。“敗敗教給你了,我先走一步。”閻王起身,整了整衣服,看了一眼胡不敗道:“我抹去她大腦中了關於我的記憶。”說完,消失在了禦意的麵前,隻是消失前的那一瞬間,禦意竟會覺得閻王的背影像極了當年的自己,心中的一根琴弦隨之撥動。
晚上。
月老簽書售賣會相當成功,榮譽而歸的月老高興的決定請大夥吃飯。酒過三巡之後,唯有月老和禦意還勝酒力,盡興的一杯我一杯的喝著天庭瓊漿玉液。
待到月老微醉之時,禦意看似不著邊際的問了句:“可知閻王和敗敗的紅繩幾時牽起。”
“紅繩,哦,你說閻王啊,還不是那小子惹了不該惹的人。”月老哈哈笑著說道,隨即打了個咯繼續道:“紅繩娘娘知道不?閻王這小子不待見她,她就讓這小子嚐嚐情愛之苦啊!”
“為何你不管。”禦意反問,語氣似乎帶有一絲嚴肅,這讓微有幾分醉意的月老頓時清醒了幾分。
“禦意小子,知道當初你和魚素姻緣線斷了之後,我為什麼沒有鏟掉你們種的情花嗎?”見禦意搖頭,月老自豪的說道:“那是因為我能預見你倆會結果。哎嘿,同樣的,閻王那小子,地府陰氣太重,就該多來這凡間接接地氣。”說完,撲通一聲,直接倒地呼呼大睡。
原來默認淩霄做好事的並不隻是他一個人,望著眼前皺紋橫生,頭發花白的月老,禦意的心裏再次充滿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