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情花果在淩霄的四肢百骸遊走,那掛在淩霄脖子上的血淚石的顏色從原先的紫色慢慢變成了七色凝結的顏色,然後,情花果的白光漸漸消散,血淚石再次穩穩的貼於淩霄的心口。
閻王審視了下血淚石,突感如釋重負的說道:“還好,用不著牛頭馬麵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
禦意回轉身望著閻王問道:“怎麼,救不活你還打算讓牛頭馬麵來牽走淩霄的魂魄?嗯!”那話語裏的那個嗯字幾乎是從禦意的鼻腔噴湧而出,似乎隻要閻王應聲說的確如此,那這聲嗯肯定會讓它變成另一種慘叫聲。
閻王摸了摸鼻子,打諢道:“怎麼會,我是想著讓我那兩個手下來接我回去,別忘了,現在你可是凡間禦使,這命人接魂交差的事得你出公牒了,我這邊不能直接命人辦事。”
禦意聽罷,暫且相信閻王的鬼話。因情花果的神奇療效,淩霄不但成功解除了血咒,還重新恢複了以前的神力,因此麵對昔日的熟人麵孔,她竟動起了一種小小惡作劇的年頭。而這個年頭,隱藏的極深,因此連禦意都不曾察覺出來。
望著呆呆傻傻的淩霄,閻王眉頭緊鎖,做了一個最沉痛的判斷,拍了拍禦意的肩膀道:“怎麼辦,到底是肉體凡胎,這情花果和仙術的混合似乎有些療效過頭了。”說完,扭頭再次看了眼對他傻笑的淩霄歎氣道:“哎,好好的一姑娘,傻了。”
未看出端倪的禦意不免有些浮躁,對著已然判定淩霄變傻的閻王問道:“如果不想我丟了凡間禦使的職位,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麵對禦意半威脅半強勢的發問,閻王突然覺得自己這次凡間行答應的真是有些欠妥,若不是玉帝非要爭取一個兩全其美,把禦意和狐美人同時拉回仙位,他至於這麼憋屈嘛。剛想開口說話,胡不敗就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大聲的叫道:“你們,你們能看到我嗎?”
禦意一副莫名奇妙的樣子望著胡不敗,語氣稍緩的說道:“敗敗,別鬧,你又沒有隱身,怎麼會看不到你。”
聽到禦意這樣說,胡不敗稍稍穩了下心率過快的心跳道:“真是見鬼了,一大早起床,所有人都當我透明的,我還以為我被隱身了呢!”
閻王單手支著下巴,似自言自語道:“難道情花果的效果還帶後遺症,竟能將狐美人的分身都給喚醒意識。”
忽略胡不敗的咋咋呼呼,禦意卻將閻王的話聽得真真切切,似乎他這一世的投胎,好像錯過了什麼:“你剛才說狐美人怎麼了?”
意識到自己好像說漏了嘴,閻王很是無辜的聳肩說道:“哎,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了,狐美人不讓我說的。”
“可是你已經說了。”禦意好意提醒道,他的耐心就和他說話時的語速一樣,耐心已經快磨完了。
“啊,是呀,已經說了,表示你已經知道了,所以,即便我說了,也不算違背約定。”閻王自顧自在心中說道。隨後自懷中取出了一封透明的書信遞給禦意道:“那,這是狐美人給你的信。”
那封透明的信全是花海的宮殿和景物,在信裏,禦意能清晰的看到,在他轉世的那一刻,狐美人將其兩個分身同時轉投到了凡間,而這兩個分身正是胡文和胡不敗。而自從分身離體後,他便一直沉睡在花神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