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郎涯這邊呢,由於有之前那位逃出來的殘影兄弟帶路,一路上隻是傷了些許兄弟,在黎明前夕,已經摸到落太府帳西南方向十裏左右了。
此時的落太,由於聽從了達赫其的消息說,東南方向群狼的動向及那一夥賊人反抗異常頑強,是故將自己身邊所有貼身禁衛都派了出去,隻留下左右禁衛長各一人及不到百人的親兵了。
由於東南方向賊人的“節節敗退”而沾沾自喜的落太,卻渾然不覺危險正在漸漸逼近。
“郎哥,就是前方了。”那兄弟探了探身子,向前方不遠處一座表麵看起來都富麗堂皇的府帳,對郎涯說道。
“看來,小赤兒和雲如兄那邊做的不錯!”緊張了一路,終於看清楚了那座鶴立雞群般的府帳周圍竟然來就那麼點守衛!此刻的郎涯終於放鬆下來。
方遠等人卻是一頭霧水,從匆匆集結兄弟們到長途跋涉了半個晚上,直到現在郎涯還沒交代自己,這般行動的目的。
放鬆下來的郎涯,也有了心情跟大家夥開起玩笑:“狼狽了一路,大家夥想不想常常這蒙族最高規格的盛宴呀?”
看著仍然迷糊著的眾人,郎涯與術赤對視一眼,方才將此行計劃全盤拖出。
大家夥一聽,當下心裏一緊:這招釜底抽薪,夠狠的。同時也越發佩服起他們的頭領--------夠膽量!
雖說都是自家兄弟,也難免一番恭維。把個郎涯說的是一時間也有點飄飄然了。
而與這邊的熱鬧格格不入的是,一邊的方遠卻愁眉不展,唉聲歎氣。
心思縝密的楊平注意方遠的異常,不經意避開眾人,悄悄來到他的身邊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方兄弟,此番兄弟們已幾近脫險,為何……”
“楊哥,我知道,此刻不能掃了大家的興致,但是……”方遠自知此舉多有不妥,但他很為難,他不想在大家剛剛擺脫困境時又迎麵潑上一盆冷水。
楊平情知這些兄弟自從與二人結識到現在,仍是多有生分,遂寬慰道:“方兄弟,楊哥理解,你有什麼顧慮,但說無妨!”
饒是楊平如此親和,方遠仍是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才道出了自己所慮。
楊平聽完,也是倒吸一口涼氣,若果真如此,那……
事關趙雲如等百十號兄弟及小赤兒它們的性命,半刻也耽誤不得!
楊平隨即拉起方遠將其所慮說與術赤郎涯二人。
術赤聽罷沉思良久,半晌才對三人道:“這位兄弟所慮極是,可能我們一路上太過疲勞,再加上緊張,一時也忘了其他兄弟的處境。看來,我們隻得盡快行動,擒住落太,趙兄弟他們就少一分凶險。”
“先生言之有理!”郎涯眼珠一轉,卻有沉下眉頭:“可是,我們如何接近落太呢?雖說其身邊防衛力量不在我等話下,怕就怕一旦我方有所行動驚擾了周邊的賊軍可就不妙了。再者,萬一這是個圈套呢,你我豈不是將兄弟們送上絕路了?”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術赤隻想到盡快擒住落太,卻實實疏漏了這一點。
一旁的楊平呢,雖說那本《鬼穀外傳》幾乎囊括了大元以前所有的兵書典籍,但此刻也是頭一次遇上這等難事,不免愁容滿皺。
時間不等人,眼看著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了,三人卻還未能想出應對之策來。
“不好了不好了!”負責外圍警戒的四組長雲中踉踉蹌蹌的跑過來跪倒在郎涯麵前。
深思中的郎涯被這兄弟的魯莽吵得略有怒氣:“慌什麼?有話快說!”
雲中慌忙回道:“十參,十參兄弟南天被敵人抓住了,剛被送進落太府帳!”
“怎麼會這樣?”郎涯有些錯愕,十參兄弟都是在一起行動的,怎麼就他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