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黎若靈和黎秋白都呆住了,史書南更是驚愕失落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黎秋白忙站出來打圓場:“是啊,書南……今晚就住下吧。”說完,他又轉臉對白宛凝叫道,“孩子他媽,你趕緊去準備被子。”
白宛凝應了一聲逃跑似的鑽進了裏屋,黎秋白也頗感尷尬地跟了過去。
屋子裏忽然隻剩下史書南和黎若靈。
“書南……”黎若靈擔憂地看著他。
“沒關係,畢竟史映寒也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會叫錯名字也是難免的。”史書南苦笑著走過去輕輕地擁住了黎若靈,他伸手摸她的麵頰,深情地凝視她,“靈兒,還好,你一直都在這裏……”說著,他低下頭吻了下去。
黎若靈卻本能地偏頭避開了他。
史書南愕然地停住,受傷地盯著她。
黎若靈避開他那荊棘般的目光,局促地說:“對不起,書南,這幾天發生太多的事情,我真的……太累了。”
史書南釋然地笑道:“沒關係,你早點休息吧。”說著,他扶住她的肩膀將她推進了臥室。
“晚安。”
“晚安。”
臥室的門在兩聲禮貌的晚安裏輕輕地關上。
史書南呆呆地站在那兒,他忽然覺得,他和她也之間也仿佛豎起了一道無形的門,而握住門鎖的人並不是他。
不久,史博康複出院了,卻不再掌管集團的事情,而是將經營權正式交給了史映寒,自己則退居二線過起了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史書南並不介意集團繼承權的問題,他本就對公司的經營不太關心,隻挑了一個雲淡風輕的日子向史博坦白了所有的事情。
史博最初非常吃驚,也極力反對過,但聽過其中的原委後他卻沉默了,不再對這門婚事多說什麼,權當是默認,隻是每當麵對史映寒時總會感到一絲隱憂。
他了解史映寒的脾氣,越是痛不欲生越是表現得淡定自若,即使……心已經在泣血……
這天是難得的雙休日,史書南提議帶黎若靈到海邊散步。
白宛凝特意準備了一些小吃、罐頭、飲料和餐布一起裝在野餐籃裏讓史書南順便一起帶過去,好讓兩人能夠在海邊進行一次浪漫的午餐。可車才開出,黎若靈便發現手機忘帶了。史書南體貼地讓黎若靈在車裏等他,自己返回屋內拿手機。
進入黎若靈的臥室,放眼望去並沒有看到手機。他愣了愣,心想會不會不小心放進床頭櫃裏了,於是走過去,拉開櫃門,卻依然沒有找到手機,就在他準備關上抽屜的刹那,眼角的餘光裏忽然看到一個包裝精美的首飾盒,他敏感的神經像是被什麼挑撥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再次拉開抽屜取出了那個首飾盒。
揭開盒蓋,裏麵安靜地躺著一枚三克拉的鑽戒,其三角形刻麵的梨形鑽石切割是隻有英國名店Lucie Campbell才有的技術。
這顆鑽戒價值不菲,能送得起這種鑽戒的隻能是一個人……
史書南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握著戒指的手指在漸漸收緊,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慌忙接起電話。
“對不起,我把手機放在襯衣口袋裏,套上外套之後就忘了。”黎若靈在電話那頭抱歉地說。
“沒關係,我馬上就出來。”史書南笑著掛上了電話,再次凝視了一眼手中的戒指,他擰眉思索片刻,最終將那枚戒收進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