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大失所望的是,清歌去了秦府附近問了個遍,卻沒有一個人知道秦府的來曆,剛開始還有人會對這個財大氣粗的秦府有所關注,可是久了之後,那秦府也無甚動靜,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也都失去了興趣!
那秦家家主長的貌若天仙,和越州的富商基本都打過交道,愛慕之人很多,有幾個媒婆都上過門來說媒,都被秦家家主婉拒,揚言已經嫁做人妻,讓那些富商都惋惜不已,直歎無福消受美人!
時間悄然過去,轉眼間就過去了大半個月,櫻娘在洛陽的消息還未傳回來之前,發出帖子想把把那七家絲綢莊的主子都請進了肖府驛站!
華燈初上,肖府驛站亮堂富麗,櫻娘端坐主席,七家絲綢莊的主子隻來了兩個派作代表,分兩邊而坐,極目看去,都是四十開外的男子,左邊一個麵白無須,眼睛精光閃爍,左手拇指戴著一個翡翠扳指,而右邊一個,體胖而肥,耷拉著圓滾的肚子,卻是個腦滿腸肥的主!
櫻娘徐徐站起身子,對著兩人福了福:“小女子肖櫻娘,今日冒昧請兩位世伯前來,還請兩位世伯見諒!”
右邊體肥的喚作黃石任,略略擺了擺手,臉上堆著笑意,十分隱晦的打量著櫻娘:“四小姐客氣了,我們七家絲綢莊毀約在先,還未登門致歉,怎敢叨擾四小姐呢!”
左邊的冼建鄴點了點頭,附和著:“黃兄說的極是!”
櫻娘盈盈的笑了兩聲,落落大方的坐了下來,喚人奉茶上來之後,微微沉吟片刻:“今日請兩位世伯前來,櫻娘我也不準備藏著掖著了,那就開門見山吧!”
黃石任撐起身子,眼神閃過一絲精光:“好魄力,真是虎父無犬子,肖老爺能教出你這麼個女兒,也是福氣了!”
冼建鄴嗤笑一聲:“叫個初出茅廬的女兒家來處理越州的絲綢事件,肖老爺定是覺得此事無望,走個過場而已了罷!”
櫻娘搖了搖頭,雙目閃亮:“秦家家主雖然手腕不低,可是背後涉及朝廷,安能讓你們安安靜靜的過活!”
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果不其然的發現發現冼建鄴和黃石任的臉色微微一變,黃石任更是雙唇哆嗦,呼吸粗重了不少!
櫻娘神色不變,繼續說道:“太宗有令,官宦和後宮不得從商,這是金科玉律,稍查出來便是連坐,我們肖府是欽點的皇商,樹大招風也是常理,隻是被風吹散的鳥兒,也該知道回家的路才是!”
說完之後看了眼冼建鄴和黃石任,嘴角勾起一絲嗜血的笑意:“兩位世伯說是這個理嗎?”
黃石任冷汗蹭蹭直流,拿起隨身的帕子擦了擦,而冼建鄴轉著手上的扳指,意味不明的樣子!
半響後,冼建鄴瞥了眼黃石任,隨即站起身子,對著櫻娘拱了拱手:“四小姐心思縝密,當務之急的是秦府,我們這些人,也隻是棋子罷了!”
說完後當先告辭,黃石任也站了起來,慌慌張張的跟了出去!
蘇寧人從後堂走出來,眯著眼睛看著兩人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看來四小姐說的沒錯,此事關係到朝廷,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此事便棘手了許多!”
“這倒未必!”
清歌從門外跨了進來,臉上帶著得意的笑意!
櫻娘站起來,含笑的看著清歌:“看來清歌你是有了什麼消息!”
“可渴死我了!”
清歌拿起一杯未喝過的茶水,咕咕的喝了一大口,抹幹嘴角之後才繼續說道:“剛剛和西家的王婆子聊了許久,知道了一件事情!”
說完後壓低聲音,神秘的看著兩人!
蘇寧人氣急上來:“磨磨蹭蹭的幹甚,吊人胃口還是怎的?”
“那王婆子說,前段時間去秦府說媒,那侍女潑了杯茶到秦螺裳身上,拉扯之下,方才發現秦螺裳左肩有一個刺字小字,寫著一個孫字!”
“孫字!”櫻娘驚呼出聲!
蘇寧人也是一臉慎重:“洛陽姓孫的不多,都是有權有勢的官宦子弟呢!”
櫻娘擺手:“洛陽姓韋的,且在宮裏,又有如斯本領的,非當今孫貴妃莫屬!”
清歌連忙點頭:“那刺字旁邊,另有一副芍藥圖,而芍藥,恰恰便是孫貴妃最愛的花!”
櫻娘神色冷凝,抬頭看著月亮,清冷的月光照在身上,更添風華,隻聽她幽幽說道:“看來是有人眼紅肖府,想要取而代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