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尊師重道的明皇聽了,更加欣喜,又經楊妃同意,葛玄帶著初生的嬰兒離去。
臨行之時,明皇請葛玄為太子賜名,葛玄因看其挾琴而生,故號長琴,被人稱為太子長琴。
能夠讓即將飛升的老道不惜耗損法力,破關而出,破例收一個弟子,看來此子必定來曆不凡,難道是天神轉世?這天道真是難測。
譚鎮遠招呼一個弟子帶著四位紫金戰甲戰士,然後拉著馬車從偏門進了鎮遠鏢局,這才將兩人讓到了鎮遠鏢局裏麵一個客廳裏。
葛玄在譚鎮遠和太子長琴的拱衛下,毫不客氣的坐到了上首一張太師椅上麵。
“不知道師叔這次來真源,可有什麼要事?”譚鎮遠恭恭敬敬的給葛玄遞了一杯茶,隨口問道。
“也沒什麼?一來長琴剛剛出關,帶著長琴出來見見世麵,二來,玄元節快到了,由於今年南方特殊,明皇走不開,所以今年的祭祖大典,會有太子代為祭祖。”葛玄品了一口茶說道。
“廿年未見,明皇身體可還好?”譚鎮遠站起身來端了一杯茶放到太子長琴麵前,問道。
“父皇還很硬朗,一直記掛著師兄,整日盼望著您能南下,好老友相見臥膝長談。”太子長琴站起來道。
“嗬嗬,我也想呀,這裏不是走不開嘛,不過,快啦,快啦。”譚鎮遠一臉的慈祥。
正在這時,一名綠羅錦緞,身材高挑的女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正在喝茶的太子長琴抬眼看向了進來女子,心下一驚,所奇的不是此女高貴典雅,美麗絕俗的氣質,而是她體內流轉的雄厚的真氣,師父曾經說過自己是天縱奇才,九州靈氣枯竭的情況下,修到自己這樣修為的修道之士,萬中無一。有自己這樣進速的,更是十萬中無一。譚鎮遠倒還罷了,畢竟他比自己年長太多,但是此女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竟然修為比自己還要高上一線,今天真是大開眼界,短短半天,竟然見到了兩個比自己修為高的。
“這位乃是賤內箬婷!”譚鎮遠眼光掃過太子長琴那驚訝的表情,站起身來走到張箬婷身旁,攬著張箬婷纖細的腰肢為太子長琴引薦道。
箬婷?不就是張道陵張師伯的女兒麼?原來如此,一臉驚訝的太子長琴,想通了這一點,卻也不奇了,趕忙站起身來,朝著那女子躬身稱呼了一句:“師姐!”
“鎮遠,這位是?”張箬婷看了一眼太子長琴也是一驚,此子竟然一身火紅,連頭發,眉毛都是紅的,印象中好像在哪裏見過類似的這種樣子的人,一時卻想不起來!
“太子長琴!”譚鎮遠介紹道。
“哦,我想起來了!”張箬婷終於想起了什麼,哦了一聲。
還沒等張箬婷答話,正在這時,坐在上手的老道看到張若婷,哈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箬婷賢侄女,多年未見,出挑的愈發的漂亮了!”
張箬婷一看到坐在上首的老道,頓時臉上一變,“葛老頭,你還敢來,我正要問你呢,你從海外大搖大擺的回來了,我爹爹呢?”
“我曾去你爹爹坐死關的洞府裏查看,十有八九我那老兄已是羽化飛仙了,你應該高興才是。”正襟危坐的葛玄,一看到張箬婷,早將一副得道高人的架子扔到了一邊,跳起身來,轉身就跑。
“長琴,你先跟著你鎮遠師兄好好學學世俗禮儀,為師先走了!”葛玄聲音遠遠傳來,頃刻之間,已是跑了個沒影。
太子長琴自出關一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師父這麼狼狽,眉毛揚了揚,自顧自的低頭喝茶。
“嗬嗬,不用管他,太子舟車勞頓,想必累了,我喊人來幫你安排一下住處。”譚鎮遠說著,走到門前,對著一個弟子吩咐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