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慕筠驚魂未定，咬牙道：“丁慕晴！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轉頭，道：“怎麼，大姐這是要與我翻臉嗎?我隻不過和大姐開開玩笑而巳。”
丁慕筠看我笑靨如花，且又沒有真的傷了她，便又緩和了一下神色，嗔道：“妹妹這玩笑開得，嚇死姐姐了。姐姐一時氣急，又說錯了話，妹妹不必在意。”
我笑道：“我無緣無故又怎麼會突然來殺姐姐呢?除非……”我的笑容一斂，正色道：“除非大姐有什麼事瞞著我，而這件事讓我有了理由要殺死大姐?”
丁慕筠臉色更白，道：“哪裏有這些事情?大姐就隻是一次，也是原來年少輕狂不懂事，才安排了……可那以後，大姐可再也沒有做過對不起妹妹的事了。”
我點點頭，道：“如此說來，大姐倒確實是沒有做過，不過，妹妹後來離家那麼久，大姐就是想做怕也沒有機會吧。”
丁慕筠的臉色更加難看，搖頭道：“不會不會，妹妹就算那時在家中，大姐也絕對不會再傷害妹妹了。”
“哦，那麼其它人呢?例如說：‘三哥’?或者‘爹爹’?大姐也沒有對不起他們麼?”我歪著頭打量丁慕筠，手上慢慢的輕揮著匕首，問道。
“這個……這個，我當然……當然也不會對不起他們。一個是我爹爹，一個是我弟弟，我怎麼會……”丁慕筠有些結巴的回答。
“怎麼會?對，妹妹也一直在問自己這個問題，大姐怎麼會?怎麼會為了一個誥命之名，為了一個白玉親王的閑稱，便出賣了自己的父親和弟弟……大姐，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你沒想到我輕而易舉便可以讓晉南王成為白玉親王吧?既如此，我實現了大姐的一個願望，你該給妹妹什麼樣的報酬呢?是你的命?或是晉南王的太子之位?”我句句逼問，丁慕筠汗水岑岑地下來，目光閃躲，根本不敢看我。我便知道，薑允霖說的句句屬實，丁慕筠她確實做了……
我哈哈笑道：“怎麼樣，大姐，今日是你自己了斷，還是妹妹送你一程?”
丁慕筠擦了擦額頭的汗，不甘的問道：“既如此，你剛剛為何不一刀殺了我?”
我搖頭道：“那樣你不知道我是為什麼?我不能讓你死得不明不白，我要讓你知道自己的罪，知道為何我要殺你。”
丁慕筠搖頭道：“你錯了，若說是我的罪，不若說是你的罪。你從小生下便不同，有‘天命’在身。如果不是這樣，爹爹又怎麼會舍棄我？若他當時肯相助太子，那麼太子繼位便是順理成章，我便是皇後，可保我丁氏一脈一世榮光。可爹爹偏偏看中你的‘天命’，偏偏放著正經要成為新君的太子不要，而去為丁慕語籌謀。爹爹這麼做，何嚐不是因為你？不錯，我之後是出賣了爹爹，出賣了丁慕語，那又如何？隻不過是他們先放棄了我，丁家先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