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根據前兩次的經驗,廖秋彤可以斷定鑰匙閃爍紅光就表示日記在附近。可是,這裏是父親的宅子,難道說,這一本日記上寫的會是在神界發生的事情嗎?
沈源豐把紅鑰匙交給了廖秋彤,廖秋彤小心翼翼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卻發現紅鑰匙閃爍著的光芒沒有任何變化,難道日記不在這間屋子裏嗎?
想到這兒,廖秋彤拿起紅鑰匙走出了房間,沈源豐喊著廖秋彤的名字,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摸索著走到了房門,似乎聽到廖秋彤正在和一個人說話……
“……你根本就是在一個別人設下的圈套裏打轉,想知道真相,就跟我來。”說話的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廖秋彤的聲音很是幹脆。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你父親的最後一本日記現在在我手裏,所有的真相都在那裏。來與不來我不強求。”男子似乎並不著慌的對廖秋彤說著。
“你!——”廖秋彤正要再說些什麼,那男子便消失不見了!
“秋彤,那是誰啊?”沈源豐剛說完,就被腳底下的門檻給絆倒在地。
廖秋彤驚愕得跑過去把沈源豐扶起來,“源豐,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廖秋彤關心的問道,“你的眼睛現在不好,怎麼還要往外跑啊!”
“秋彤,告訴我剛剛那個男人是誰?”
“你別瞎想,我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的。”
沈源豐突然被噎了一下,廖秋彤竟然以為自己會為那個男人吃醋,真是太小看自己了。
“我不是在責怪你,而是想知道……”
“我跟他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別想那麼多了,跟我一起回到房間裏去吧。”廖秋彤明白沈源豐的心思,但就是故意不說破。
說話間,廖秋彤硬拉著沈源豐回到了房間,對剛才那段對話她隻字不提。沈源豐也看出她在故意敷衍他,或許她真的得到了什麼有用的信息,就因為自己現在眼睛瞎了,什麼也不告訴了嗎?
看著沈源豐眉頭始終緊皺著,廖秋彤露出淡淡的微笑,“別想那麼多了,耐心的靜養才是,說不定,你休息幾天,眼睛自然就會好起來了……”
“廖秋彤,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沈源豐突然爆發出一股憤怒之火,“你覺得我現在是個瞎子,什麼也幫不上你,你就要自己去冒險嗎?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他都告訴了你一些什麼秘密,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犯險。就算我現在是個瞎子,我也可以幫的上忙的。別忘了,無聲之穴可是用我的耳朵聽出來的路!”
“源豐,不是我不想讓你去,隻是這一次,恐怕是一個陷阱,我從來都沒有接觸過光使齊暉這個人,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守信。萬一是陷阱,你們還都安好,這樣不好嗎?”廖秋彤說出了自己的擔心,“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好好的。”
“既然知道可能是陷阱,我更不能讓你一個人去了……”
“沈源豐,別忘了,現在是在神界,你隻不過是個凡人,任何攻擊性法術對你來說都是致命的,我絕對不允許你去送死。”
廖秋彤一邊說一邊向外走,沈源豐緊追過去,廖秋彤右手一揮,大門瞬間緊閉起來,接著,空中傳來了廖秋彤的聲音,“抱歉,為了你們的安全,我隻能暫時將你們封印於此,待我解決了那件事之後,自然回來給你們解除封印的。”
“廖秋彤,你這樣做真的可以嗎?”沈源豐碰了一下門,瞬間便被彈了回去,看來這道法術封印是不太好解除了。
廖秋彤說的沒錯,來找她的那名男子正是光使齊暉。隻是,一路上總是與她作對的齊暉到底安的什麼心,他究竟想告訴自己什麼呢?廖秋彤決定去一探究竟。
來到齊暉的住所,就隻看到他一個人坐在書桌旁,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廖秋彤剛剛踏進屋門,齊暉就已經知道廖秋彤的到來,手一揮,一把椅子就已經擺在廖秋彤的身邊。
“請坐吧,熾使的女兒。”齊暉的樣子看上去依然很年輕,也許是因為神的壽命長的緣故吧。
“你要告訴我什麼真相?”廖秋彤很警覺的盯著齊暉。
“如果我沒猜錯,是方月蕾讓你去尋找父親的日記,對不對?”齊暉問道。
“是這樣。”
“是方月蕾給了你那把紅色的鑰匙。”
“沒錯。”廖秋彤越來越覺得齊暉的問話有些奇怪,可究竟奇怪在哪裏,自己似乎有些覺察不出來。
“方月蕾還激發了你體內的力量,處處保護你,關心你,替你解了好多次圍,對嗎?”
廖秋彤點點頭,此時的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如果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她設計出來的局,你會相信嗎?”齊暉突然說道。
“什麼?這不可能!”廖秋彤驚愕的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