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灰暗天空下著稀稀拉拉的細雨,仿佛預示著一個人悲傷的心情,科技高度發展的城市角落卻顯得格外荒涼,和這座城市完全不搭調,仿佛是一個被遺棄已久的區域,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難民窟吧,到處布滿垃圾,肮髒的水渠,空氣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總部…總部…耗子在A區附近逃竄”
“總部收到,對目標進行圍捕盡量留活口,被耗子帶走的資料必須追回”
“是”
一個身穿緊身特種部隊軍裝的青年嘴裏叼著半截煙頭,站在廢棄的煙囪上看著前方快速移動的黑影,嘴角微翹露出一絲微笑“哼,老虎屁股摸不得,你就是不聽,看你往哪跑。”說著兩腿微彈從高空像隻大鳥朝地麵落下,空中連續變換身形,在落地的瞬間右手朝下輕輕一按,平地卷起一個小型漩渦將身體托住,腳尖點地便朝黑影逃竄的方向追去。
“刀刺,多年兄弟你放我一馬,在組織裏這麼多年你還沒受夠嗎?我把手裏的資料賣到國外咱倆平分怎樣,到時候金錢美女還不是一抓一大把。”
刀刺嘴裏煙頭閃著微弱的火光,眉頭皺了下說道“耗子,就是多年的兄弟我才遲遲沒有下手,你還是跟我回去吧,念在將軍多年的栽培你也不應該做出這種賣主求榮的事”
“哈哈…賣主求榮?我拿的這些資料哪樣不是我們這幫兄弟拚了性命換回來的,我隻拿那麼一丁點就下令圍捕我,至於嗎?”說話間右手慢慢向身後摸去。
“委屈?如果當初不是將軍收養,我們還是沿街乞討的乞丐,如果將軍不念舊情你以為你會逃出基地?”刀刺雙手攥著拳頭指甲扣進肉裏大聲的喊著。
耗子盡量躲閃刀刺炙熱的目光,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卻如仇似敵,心裏一陣陣心痛“好我跟你回去,不過從今以後我和組織在沒任何關係”說完拖著受傷的左腿向刀刺靠去,就在接近刀刺的瞬間嘴角閃過一抹冷笑,右手不知何時多出一把短小匕首閃電般刺出,匕首吞吐一尺左右的光芒,左手在腋下反手穿出食指相扣嗤的一聲向刀刺胸口彈出一縷指風。
突入其來的偷襲透著狠辣,刀刺側身閃過刺向喉嚨的匕首卻在也無法閃開淩厲的指風,胸口猶如重擊一陣陣刺痛。
耗子見偷襲得手轉身向旁邊二樓房頂穿去。
刀刺強忍傷痛雙腳跺地而起,空中留下淡淡的殘影,就在踏上二樓房頂的瞬間,一道閃電劃破天空帶著嗤嗤電極的摩擦聲,前方逃跑的耗子兩腿無力跪倒,眼中充滿淚花顫抖的說著:“教……教官…”
他不遠處站著一對中年夫婦,男的英俊瀟灑威武不凡,女的風情萬種卻不怒自威。
“快二十年了難得有個好記性,知道我是教官,怎麼最近翅膀硬了?竟然動手暗算自己兄弟?”
“不…不…不是的,我隻是想逼退他沒想殺他,真的…”
“哎,東西留下你走吧,將軍那我回去交代,以後別說認識我”說話間右手向耗子琵琶骨扣去,指間帶著絲絲電光‘哢嚓…哢嚓…’兩聲連響耗子頓感劇痛,兩條琵琶骨應聲而斷。
耗子眼中不但沒有怨恨相反充滿了感激,額頭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落著。
一直沒有說話的婦人表情極為痛苦:“耗子,沒了武功將來做事別在衝動,凡事不可強求,該是你的就是你的,走吧”
耗子艱難的撐起身子,兩條胳膊無力的下垂慢慢向樓下走去。
刀刺兩眼同樣濕潤著“教官…真的是你們,快二十年了,你們終於回來啦”說著撲到中年男子身前雙手緊緊握著他的胳膊。
“嗬嗬…多大了還跟孩子一樣,其實我和你嫂子哪都沒去,一直住在這”
刀刺迷惑的看了看周圍說道:“什麼?住在這?為什麼啊”
婦人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表情極為悲傷,用手指了指前麵的巷子說道:“還不是為了他”………………
巷尾一個淡淡的影子在緩慢移動,背影是那樣的蹉跎,好像一個失去靈魂的軀殼,‘啪’的一聲,一樣東西打在他頭上,發出令人惡心的氣味,他抬頭看著已經跑遠的野貓,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運氣背了你也欺負我”用手輕輕拂去頭上的垃圾袋,那是一張略帶清秀的臉,消瘦的臉顯得蒼白無力,瘦瘦的身子慢慢的前進著,腦袋裏閃著一個個想法,如何對上了年紀的父母說自己已經失去了家裏唯一的生活來源。這對貧困潦倒的家庭來說就是一個噩耗,以後怎麼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