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你可千萬別自己撞槍口上啊。唐青在外麵聽了,心裏有些著急,這陸氏拐彎抹角的就是為著自家這兩畝地來的啊。
聽完陸氏的話,顧氏終於明白了,原來是為著地的事情啊。大概是自家托張嫂子去問誰家租地的事情,讓陸氏知道了。不過自己也不是傻的,“是啊,大家都不容易。”
陸氏看顧氏就這樣不鹹不淡的接了這麼一句就沒下文了,心裏真是埋怨顧氏不識趣,不過為了這地,自己就舍了臉皮,豁出去了。
“弟妹啊,我聽村裏人說你家要把地給租出去啊。你看租給外人不如租給我家啊,好歹照顧著自家兄弟。我們租子會照給的。怎麼樣?”陸氏看著顧氏,一副你肯定答應的表情。
顧氏就是討厭她這樣子,總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覺得什麼事都該緊著她的樣子,“大嫂,這地的事我也做不得主的,這家是六郎做主的,要不等我問過六郎後再告訴你行不?”
“行吧。那我走了。”陸氏看顧氏沒有明確的回複她,雖然心裏有點不高興,可是也隻能這樣子了。陸氏看自己的目的沒有達到,再待下去也沒意思,就離開了。
唐青聽到陸氏要走了,連忙就裝勢坐到了門口的矮凳上,裝著在那玩螞蟻。
陸氏看也沒看一眼唐青,直接朝院門外走去。
顧氏把陸氏送到院子外,“大嫂慢走啊。”接著就轉身進了院子。
晚上吃飯的時候,顧氏把陸氏為著地來家裏的事情和唐六郎說了,“大嫂今天來家裏,說要租我們家的地,我當時沒有答應,說等你回來後和你商量下再答複她。”
正給唐青碗裏夾著菜的唐六郎聽了顧氏的話,唐青明顯看到他的手頓了下,接著又若無其事的把菜放到唐青碗裏,又讓她乖乖吃飯。
“小時候大哥經常下河抓魚蝦給我們吃。那時候家裏基本每頓都有的吃。後來大嫂進門了,大哥也經常下河抓魚蝦,可家裏卻很難看到飯桌上有大點的魚蝦了。母親跟我們說大哥有了媳婦,以後還要有孩子,所以我們少吃點沒關係。“
“其實好幾次我們兄弟幾個看到大哥要拎回家的魚都被大嫂半路給拿走了,也許是去賣了,也許是給拿去大嫂娘家了。反正每次大嫂都裝的若無其事的樣子。下次大哥就會抓更多的魚,雖然帶回家的依然是小魚小蝦。“
唐六郎的語氣有點懷念,有點惆悵,“哎,說這些幹什麼。孩她娘,明天你就去跟大嫂說,地不能租給她家了,就說我已經做主把地租給村裏其他人家了。”
唐青是聽明白了唐六郎的話裏的意思了,陸氏是個這樣子的人,把地租給她以後,說不定不會感念自家的好,還會搞出其他什麼事情來。幹脆還是不租的好。
顧氏也是明白的,“行,明天我就去說。”
這一晚上直到睡覺,唐六郎都有些懨懨的,提不起精神。
第二天,顧氏正在灶間煮著粥,就聽到院子外陸氏的聲音,“弟妹,在不我是大嫂,給開開門。”
總歸是為地的事。顧氏這麼想著,就著圍裙擦了擦手,就去開了門“來了。”
剛一打開,陸氏就推了門進來了,顧氏差點避不及給撞到。
“弟妹,六郎呢。地的事情說了吧。”陸氏往屋裏看了看,沒發現唐六郎的身影,就直接問了顧氏。
“大嫂是這樣的,昨天回來我跟六郎說了,六郎說他昨天下午就答應把地租給村裏人家了,他沒跟我說我也就不知道。剛我正要去老屋跟你說呢。你倒是來了。這次要讓白跑一趟了。”
“什麼,租給誰家了?我去說,就說地我們要租了,讓他們租別家的去。”陸氏一聽這話,馬上就急了。
“大嫂,這都答應人家了怎麼好反悔的,這讓我們以後怎麼在村裏過啊?還不被村裏人唾沫星子給淹死啊。”顧氏知道陸氏的蠻不講理,隻有好聲好氣跟她說,希望她能聽進去。
“你們顧著別家,也不顧自家兄弟,說出去照樣讓人淹唾沫星子。六郎人呢,讓他出來,我跟他說,我看他顧不顧我這個大嫂的麵子。”陸氏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往顧氏他們的臥房衝去,嘴裏還喊著,六郎,快出來。
唐六郎這時候倒是不在臥房裏,他一早去了屋後新開辟的菜地那,前幾日剛撒了些青菜籽下去,他去看看有沒有發芽。
這會他聽到前麵院子裏好像是大嫂的喊聲,立馬的往家趕,就怕家裏顧氏和唐青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