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愛國主義,在很多人眼裏是空談,是很空洞的說教。其實並不然。我們不妨先從“愛”開始說起。愛,是人類很樸素的情感。要我說愛從何來,那必然是我愛的這個東西好,所以我才會愛(在我的邏輯裏,愛一個人或者東西是需要理由的)。那麼作為中國人,愛中國,除了對故土的天然的依戀以外,也應當是因為中國好。那麼中國好在哪呢?如果我在近兩百年前問這個問題,那答案簡直是顯而易見的:我們有五千年燦爛的文明,有廣袤的土地和豐富的物產,我們站到了經濟、技術、文化等各個領域的巔峰,我們是天下第一的中華帝國!然而在那之後,我們開始懷疑自己了。更甚,在“西方主流經濟學”的教化下,我們成為了“理性的經濟人”,作為理性的經濟人,我們追求的是更高的經濟成果,更高的經濟成果應當是所謂的“好”的一個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可是在最近的這一百七十年中,這個“更高的經濟成果”或者退一步說“較高的經濟成果”似乎已經不再存在於中國了,我們說到愛國,也似乎不那麼底氣十足了。其實,在我的眼裏,即使就看這一百七十年,經濟增長也是成果斐然的,再加上在人類範圍內對經濟增長路徑的一種全新的探索,以及民族精神被壓至底部還能反彈這一過程中所積蓄的勇氣與能量,我們完全沒有必要懷疑自己不“好”了。甚至,在我的淺薄的認識中,理想國大約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怎麼講?拿我一個女人找對象來說,理想當中的愛人應當是這樣的:有深厚的文化底蘊,有博大的度量胸懷,經曆過人生的坎坷,給予我一定的自由,目前發展良好,未來還有更大的前景——這樣的才叫“理想”。那麼說到“理想國”時,就把這個框框扣到國家上,我的祖國好像真的都符合。當然,說完這種庸俗的例子,我會寫更有說服力的東西,來說這不長不短而又驚天動地的一百七十年。本書共分為四章。第一章就從“痛”開始的地方,也是這一百七十年的起點——鴉片戰爭說起,因為在鴉片戰爭以前,不必說,中國自然是“天朝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