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州城分東西,一條官道貫穿南北,城內巷口小道穿插無數,城內彙集著各地商賈,日交易量數以億計,有名有姓的富商、貴族、世家、幫派均在此城設有交易點,以便聚攏銀錢。在這樣一個富豪雲集的大城之內卻有這樣一個不起眼的破廟,一不知道是何人修建,二不知道廟名,從寺廟的修建風格及破損程度來看,此廟少說也有上百年的曆史了。現在寺廟內早已沒有和尚念經居住,此時霸占寺廟的是一夥乞丐,他們雖說長相各不同,但也有特點,那就是人人破衣爛衫,髒亂不堪,世上雖有丐幫,但此夥乞丐卻不名列其中,此中有一個小乞丐人稱泥鰍,因他生性好動又兼狡猾如狐,故而得此稱號。但是泥鰍卻是不認同的,他在人前自詡為小白龍,名木羽。
這天早晨,木羽從夢中醒來,收拾好家夥出門上工,上工即為要飯,因要飯不好聽,故業內人士均稱為上工。今日的信州城較往常格外的熱鬧,從外地趕過來做交易的客商塞滿了整個信州城。昔日的工作經驗告訴木羽,這樣的情況預示著今天不必在挨餓了。在大街上溜達一圈後,心中已有定計的木羽把自己的上工用具--破碗隨處一扔,晃頭晃腦的來到一家打鐵鋪前,看著打鐵人把一根火紅如血的鐵條從爐內抽出放入水中,茲茲的熱氣衝天而起。便在此時木羽笑嘻嘻的湊上去跟打鐵的說道:“老板,如果你給我一百文錢,我就舔它一下。”木羽一邊說一邊看著老板手裏那根仍冒著熱氣的鐵塊並伸出舌頭做出要舔的樣子。
打鐵的一聽,哈哈大笑,隨即罵道:“你個兔崽子,少在這搗亂,趕緊滾蛋,去別的地方要飯去.”
木羽立馬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說:“呀,你看要相信我,我從來不騙人的,最近我正在修練一門神功,練到我這個程度,早已水火不侵,刀槍不入了,別說你這根已沾過水的,就是那剛從火爐裏拿出來的,我也敢舔。”說完拿手在胸膛拍的啪啪響。
打鐵的回頭跟夥計說:“呦,還真他媽有不怕死的,好,今天我就看看你的神功如何水火不侵,你要是敢不舔拿老子尋開心,爺爺我今天非收拾你。”說完就從口袋裏拿出一百文扔給了木羽,並把鐵條徑直伸到了木羽的嘴邊。
木羽把先錢攥到手裏,看了看鐵鉗又看了看打鐵的,嘻嘻一笑,卻並沒有上前舔的樣子。打鐵的兩眼一瞪,喊道:“舔吧,不舔看爺爺今天不打死你。”木羽往後稍退了一下,把那一百文錢舉到麵前,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說:“舔就舔,但我可沒說舔你的鐵條,我說的是舔這一百文錢。”
打鐵的一聽方知被騙了,罵道:“好你的小雜種,竟敢戲弄爺爺。”說著便把鐵條照著木羽的腦袋掄了過來。木羽早有防備,在鐵條還飛舞在空中的時候已轉身跑掉了,借著人來人往的信州大街,三轉兩拐就把打鐵的甩的沒了影子。
踹著打工得來的一百文,信步踏入一家布衣店,喊來老板,置辦了一身二手衣服,雖說破了點,但是料子也有六七成新。穿在身上,氣質儼然一變,混不像街上要飯花子的摸樣。道具準備完畢,木羽便出了布衣店,一邊走一邊思量著下一步的打工計劃。可巧,當來至信州城衙門口的時候,發現衙門裏的捕快從衙門裏連推帶打的轟出一個人來。這個人看穿著打扮像是一個大戶人家的隨從。一身的青衣袍子,頭上係著黑色的束發,手裏捧著一個絲綢包袱,臉上表情似焦急無奈,操著一口外地口音在向不快解釋著什麼。雖說捕快對他態度惡劣,但是他態度很端正,捕快打,他就跑,捕快回頭,他立馬跟上。看到這裏,木羽知道好事就要來了,隨即就停下腳步,專侯此人。一盞茶的功夫,此人一臉苦瓜相,垂頭喪氣的迎著木羽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