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深國平惠三十六年,春,長安的雨的頗多,桃花受了早春春雨的影響早已盛開的如火如荼。整個長安在桃花的包裹點綴下遠遠望去如夢如幻。
占據長安城的中間,那巍峨,宏大的建築是朱深帝國的宮殿,裏麵住著皇上和他的妻兒們,也就是皇子和皇妃。
在皇宮議政殿裏,離平惠不由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業已花白的兩鬢透著的不是他的蒼老而是他的睿智那份作為帝王應有的深謀遠慮。
作為皇帝讀史可以明智,他的擔心絕對不是多餘的,最近皇子諸侯內外勾結的苗頭是越來越明顯了,叛變在未發生的某一個時刻等待著這些還停留在今日的人。
“郭喜,宣太子。”
在議政殿的陰影裏沉默半個上午他終於開口,郭公公聞言應聲,立馬開了腔,
“宣太子進宮。”
不一時,皇太子離玉東乘著紫色清油蓋傘的象征太子地位的馬車進了皇宮,在玉和門下了馬車,穿過重重宮門,快步朝議政殿走去,隨身太監撐著傘在一旁,須的小跑才能跟上太子的腳步。
“咳咳。”
進了議政殿,太子咳嗽了兩聲,然後才向平惠帝行禮。
“孩兒參見父皇。”
“起來吧。”
“朕叫你去辦的事怎麼樣了?”
“這,父皇,四皇子是父皇的親兒子,孩兒的親弟弟,孩兒不忍下手。”
平惠帝一聽拉下臉,太子過於仁慈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隻是這個太子也太不成氣候了。
“老四為人歹毒,猜忌心重。跟離家的江山社稷比起來,孰輕孰重?”
“父皇,不如就讓孩兒來做這件事吧,孩兒自幼和四弟一同在母後宮中長大情誼非一般兄弟可比,孩兒心有不忍。”
平惠帝默然不語,沉思片刻。
時間過去半柱香的光景,這父子兩人的意見似乎始終不能達成一致。
“退下去吧。”
離平惠的臉憋的絳紫,顯然是這位太子過於婦人之仁激怒了他。
太子還欲說什麼,終於隻是應了聲“鄀”便躬身而退。
“看來此事還得朕親自去做,太子終究是過於婦人之仁。”
太子走後,平惠帝說道。
“太子過於仁厚,不忍殺戮,將來必定是明君。”郭喜說道。
“未必,太子仁厚不過是因為常年纏綿病榻,這些年的太醫藥方磨滅了他的野心,現在的他隻適合做一般的士大夫,而缺少帝王的果決。”
平惠帝說道。
“那皇上為何會選中四皇子?”
“老四此人,歹毒狠辣,跟我倒是有幾分像,隻是正是因為太像我才知道他要做什麼。”
“奴才還是不懂皇上的意思!為什麼不直接告誡或者勸解四皇子呢”郭喜說道。
“罷了。”
在郭喜眼裏,這個皇帝未免太無情了一些,四皇子雖有篡位之心但到底是親兒子,何況現在製止他懸崖勒馬還來得及,哪裏就要到了這般田地,非要致他於死地。但他最終也能隻是搖搖頭,皇帝這麼做也是有他的道理的,自己還是不要隨便進言的好。
下午幾位皇子遊後花園,其中一位皇子說道:
“前日,我遊楚國,楚國的太子居然給我臉色看,哼!他父王也不過是我離家的一個諸侯而已,居然就敢這般驕傲自大。”
該皇子一臉怒氣,很是吃虧的樣子。
“五弟,這楚國太子怎麼給你臉色看了?”
一位稍微年長的皇子說道。
“三哥,你不知道那日宴會上他居然都不向我敬酒,自顧自調笑美人!”
五皇子越說越氣。
“嗬嗬。”
三皇子聽了笑了起來,把個五皇子弄的更氣,於是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並且發誓以後再也不跟楚國來往,還說:
“父皇也太驕縱這些諸侯王了,何況還是異性諸侯敢這般拿大,也不怕父皇治他們一個以下犯上,不盡忠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