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荒廟野和尚(1 / 3)

長安城往北十數裏有座荒涼的山,荒涼的半山腰上有座破敗的和尚廟,破敗的廟裏有個衣衫襤褸的野和尚,正在盤膝打坐。

至於野和尚是在虔心的向佛打坐,抑或是神遊他方,除了他自己,別人無從得知。

和尚名曰無戒,原本無戒並不是和尚,隻是三年前發生了一件事情,不是和尚的無戒也就成了和尚。

無戒的來曆那可是非比尋常,出身大唐名將門薛家。

長安薛家說起來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白衣神箭薛仁貴,太宗時期征遼東,才是小兵的薛仁貴就憑勇猛立功,跨海保主征高句麗,白袍一舉成威名,連太宗都讚譽“朕不喜得遼東,喜得卿也”,拿盡遼東大地,百萬領土來評價薛仁貴,可見其多受器重。

永徽五年,閏五月初三夜,天降大雨,山洪暴發,水衝至玄武門,看守玄武門的薛仁貴冒死登門以救高宗。在不惑之年統兵平四方,三箭定天山,東征滅高句麗,更是將薛仁貴的威望推至頂峰,民間薛大將軍的故事更是廣為流傳。

而無戒正是薛大將軍東征之前出生,薛大將軍少時就有遊方道士描述曰:“木訥剛毅,可成大器。”其後的經曆讓薛仁貴深深認同這句話,因此長子便命名薛訥,這老來得子就取名薛毅,字宋瑞,意為天送吉瑞,保自己征東順利。

東征取得不世功名的薛仁貴此後更是對薛毅寵愛有加,小時的薛毅確實鬼精靈怪,惹人喜愛。怎奈年齡漸長,加之薛大將軍忙於軍務無暇顧及,薛毅憑借父親的寵渥,竟越發驕縱起來,待到薛大將軍發覺之時,薛毅已經是長安城裏人盡皆知的二世祖,人人恐避不及。

若是這樣,錦衣玉食的薛毅也不會成為野和尚無戒。

也不能怪薛毅,平時招搖過市習慣了,也沒人敢對他有任何不滿,畢竟薛大將軍可是當今皇帝的救命恩人。可就是這次,薛毅在行使的惡少的特權時,不知從哪裏來的一記悶棍讓他倒下了,就在周圍人飛獸狀逃離的時候,薛毅卻站了起來,並且嘴裏嘮叨著:“這是哪兒啊?黃泉路上咋這麼多人呢?”

薛家二世祖成了傻子,這消息不脛而走,大多數人拍手稱快,也就他那些狐朋狗友才扼腕痛惜幾句,稍後便扔之腦後,該作威的作威,該作福的作福,對他們而言,隻是又要“殫精竭慮”一番找一棵乘涼的大樹。

薛毅傻了,所有人都這麼認為,不欺男了,不霸女了,連走路也不蠻橫了,整天躲在屋子裏,長聲欷歔短聲唉歎,這不是傻了是怎麼,就連他的父親薛大將軍,他的大哥薛訥都認為他是真正的傻了。

要說世上還有人認為薛毅沒有傻的,也就隻有“薛毅”了。

此話怎解?隻因薛毅體內已經換了一個靈魂,沒錯,俗稱······穿越。

張凡人如其名,平凡的不得了。平凡的家世,平凡的長相,平凡的人生經曆,總之,張凡的一切都可以概括為倆字——平凡。

像所有無所成就的人一樣,張凡也是碌碌無為中的一員。不過這也不能阻止張凡有自己的夢想,小的時候他曾立下過改變世界的豪言壯舉;也曾立下報效祖國的誓言;也曾想過成為一名科學家,探索宇宙奧秘;更是想過做一名教師,教書育人······

然而殘酷的現實麵前,張凡卻發現自己隻不過是一隻不斷奔跑的蝸牛。。。殘酷的現實告訴張凡,他那些夢想始終是夢想,如海市蜃樓般是無法成為現實的。在真金白銀麵前,那些夢想如寒風中的花蕾,還未綻放便已迅速枯萎。

於是,張凡迅速調整自己的人身軌跡,努力向“錢”看齊,雖然擁有金錢的人不可能會擁有一切,但沒有金錢的人肯定會失去一切。

就這樣,將畢業以來幾年所有的剩餘,親朋好友的信任,銀行努力爭取來的貸款,全都投如到破釜沉舟的一役中去。正如一首流行歌謠裏所形容:當我們讀小學的時候,讀大學不要錢;當我們讀大學的時候,讀小學不要錢;我們還沒能工作的時候,工作也是分配的;我們可以工作的時候,撞得頭破血流才勉強找份餓不死人的工作做;當我們不能掙錢的時候,房子是分配的;當我們能掙錢的時候,卻發現房子已經買不起了;當我們沒有進入股市的時候,傻瓜都在賺錢;當我們興衝衝地闖進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成了傻瓜······

準備大展拳腳的張凡在血淋淋的現實麵前低下了頭,他明白自己也成了傻瓜中的一員,金融海嘯卷走了張凡所有的一切以及生存的勇氣。

記得小時候在曆史課本裏,張凡曾看到資本家在經濟危機的時候將牛奶倒進了河裏。一無所有的張凡也想學資本家,無奈一無所有的他隻能將自己倒入黃浦江中,如同一塊爛石墜入江中,連浪花都沒多濺起幾朵,平凡的不得了。

······

可是張凡,卻成了“薛毅”,驚異自己竟然成了穿越大軍中的一員,而且是穿越人士最為熱衷的大唐,更是附身在了將門世子身上,正所謂是根正苗紅。

但張凡卻很沮喪,原因無他,隻是他覺得自己對不起自己的父母。前世的張凡在家人的熱切期盼中進入大學,但風雲變幻時過境遷,待到張凡畢業之時,大學生已經多到不可計數的地步,不是名校出身的張凡自然隻能繼續平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