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吳文顫顫巍巍,嚇得已無人色,忙著點頭“是,是那些人……”
文景灝怒吼一聲:“誰給你膽放他們進來的!”手一揮,恨恨地道“給我拖下去,直接處理了。”
“殿下——殿下饒命啊——”吳文驚恐地哀嚎著被拖到後麵,“啊——”隻聽嗤嗤幾聲,就被一個禦林軍手起刀落砍殺了。
文景灝麵色沉硬,轉頭對身後的禦林軍咬牙切齒地道:“給我殺過去,誰能拿下八皇子,重重有賞!”
“是!”
文景年一路停也不停終於到了宮門口,她一跳下馬就直往裏走,宮門口的侍衛攔住她,喊道:“哪來的,這麼不懂規矩,腰牌。”
文景年先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自腰帶上取了牌子給他,那人查看了下,冷聲冷氣地道:“進去吧。”
文景年鬆下口氣,正欲往裏走,這時有幾個人從側麵走過來,看見她突然喊道:“站住!”
文景年肩一緊,沉著氣慢慢轉過身來,頭深深地低著,看到幾個腳出現在眼前。
一個渾厚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叫什麼名字,是負責哪個宮的,怎麼瞧著這麼眼生。”
文景年身子一僵,暗道糟糕,她方才沒看腰牌上的名字,若是現在去翻看,勢必被人懷疑,再者她也不知道這侍衛在宮裏的管轄範圍。
那人見她答不出話來,目光很快犀利起來,“怎麼不說話?”
文景年深吸了口氣,硬著頭皮答道:“小的,小的是……”說話間,手已經摸向佩刀的位置。
文景年手已經把到刀柄上,正是一觸即發,卻聽側麵突然傳來一個女聲,“孫大人,這個侍衛是我們郡主宮裏的。”
“哦,原來是郡主宮裏的侍衛,難怪瞧得眼生。”那人聞言,很快移開了目光,訕笑著道。
文景年一愣,手裏的動作頓時停下來,依舊低著頭。
一個穿著宮裝的侍女走到她麵前道:“郡主讓你辦的事都辦好了嗎?”
文景年也不知道是什麼事,隻好低低地道:“辦好了。”
索性那個侍女也沒有多問,就招呼文景年跟她走了。
一直跟著這個侍女走得遠離了宮門,文景年才鬆了口氣,抬頭發現已經快要走到妃嬪住的那片宮殿,便止了步道:“姐姐,我突然覺得肚子好痛,你先去娘娘那兒吧,我一會兒就來。”
那侍女轉過身來,雙眼一瞪:“什麼娘娘,我們郡主不是娘娘,你懂不懂規矩啊,唉,還有誰準你叫我姐姐了!”
“是郡主,我說錯了,那就請小姐先回郡主那裏,小的稍後就到。”文景年不敢多說,作了一揖,就轉身離去,走了幾步,突然她想到什麼,又半轉過頭對那侍女道:“還請小姐回去替我謝謝郡主。”
那侍女半歪著頭,一臉不解:“謝我們郡主什麼,這個侍衛真奇怪,怎麼神神叨叨的。”
文景年一路健步如飛,徑直往乾清宮的方向而去,當她終於要邁上那白玉砌成的帝階時,卻遠遠看見乾清宮門口竟是重兵把守,不時往四下視察,見領頭的幾人正要往這邊看過來,文景年心下一緊,轉身快速地閃到磚石後麵,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唐府這邊,文景乾正指揮著眾人一麵砍下數根粗壯的柱子死死抵住門欄,一麵架起梯子伏在高高的瓦楞之上,往下麵不停射箭,外麵的禦林軍身上戴的都是佩刀,哪想頂上會突然射來無數的箭雨,匆忙間根本來不及去拿盾牌,頃刻就被射倒一片,痛嚎聲乍然四起。
文景乾穿著密封的堅硬鐵甲,沉著冷靜地觀望著底下混亂的情景,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周邊的戰士,一旦發現外麵有人想往上爬,就用鋒利的鐵矛去勾刺,那些靠幾人疊起攀爬上來的禦林軍才剛一冒頭,就被高牆邊早就埋伏好的將士當胸刺穿,鮮血噴湧,慘叫著跌落下去。
這些禦林軍久居京城,平日裏操練的多是近身搏鬥的招式,倘若兩方直麵對殺,自是贏麵頗多,可是文景乾卻並不跟他們迎麵衝突,反而用上了戰場上這一套嚴守城池的陣勢,不但在出其不備之下射殺了外麵近乎三成的禦林軍,而且叫他們一時束手無策,四處逃散。
文景灝在外麵看得臉色鐵青,突然伸手抓過旁邊一個禦林軍說了幾句話,那人便迅速轉身騎馬離去。恨恨地盯著文景乾,他倒要看看這個乳臭味幹的小子能撐到幾時,等他手上的箭一放完,還不乖乖地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