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顧晨曦低沉而簡潔地對著電話說。
“股權激勵是我們上次就達成一致的議題，不必再跟我彙報。”他隨意地扯開襯衣的衣領。
隨後，又聽到他道，“100億？我希望收益能匹配得了風險。”
隻見他踱步到窗前，單手掀開窗簾，讓陽光一下子傾瀉而入，耀了希顏的眼睛。
“盛風投資以前有過接觸，他們願意投入多少？”顧晨曦頷首，撫了撫右手的藍色手環，“你把方案發給我，我看了以後再確定董事會的投票。”
顧晨曦收了線，轉頭，便看到希顏正偷偷看他，眉毛輕輕一挑，“你在看什麼？”
希顏慌忙轉移目光，“沒什麼？”搪塞道，“董事會的召開，你不出席嗎？具體是投資什麼新項目呢？”
“新能源。”顧晨曦淡淡瞥了她一眼。
顧氏一直都是以軍工和房地產為主業，就算是多元化發展，這樣冒險投資一個陌生的領域無異於賭博。“這個領域我們從來沒有涉及，會不會太冒險了？”希顏聲音透著質疑。
“冒險？我如果不趁著還能支配的時候好好玩一把，那才真是冒險！”他低沉淩厲的嗓音響起。
希顏也不怕他，緩緩道，“你這樣盲目決策，很可能讓公司陷入危機的！”
“你知道最可悲的事情是什麼嗎？”顧晨曦陰冷地看了一眼希顏，“最可悲的就是人死了，錢還沒花完。”
希顏有些迷惘，她繼續勸說道，“投資的事情不急於一時，等你回公司以後再定計劃也不遲啊！”
“你這麼在乎顧氏啊。”顧晨曦冷眼森寒，輕笑道，“怎麼？想瓜分財產啊！”顧晨曦踱步走到她麵前，臉上多了一份不滿的情緒，眉毛本能的皺了起來，唇角也平直了許多，冷聲道，“真把自己當顧太太了？”他站在那裏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眼裏寒光一閃，讓她不由一震。這樣的顧晨曦，才是真實的吧。那樣冷酷疏離，不容靠近，仿佛昨晚的親密纏綿隻是一場遊戲。希顏沉默下來，將被子攏得更緊。
“我沒有！”希顏連聲否認，她自認自己出生不富裕，但從小就很看淡金錢名利，竟被顧晨曦如此看待，心中不由一抽，“你不要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
“這麼大聲跟我說話，哼！”顧晨曦冷笑道，“昨晚隻是提醒你如何盡到一個妻子的義務，你別以為自己就跟別的女人有什麼不同了！”
希顏咬唇不語，低頭不看他。顧晨曦湊近她的臉，單手扣住她的下巴，冷聲道，“我警告你，顧氏是我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的氣息瞬間如鬼魅一般，附在她耳邊道，“下次你再敢叫別的男人的名字，哼，老爺子也保不住你！”說完，便用力甩開她，希顏身子一歪，頭便撞到床柱子，疼得悶哼了一聲。她感到心裏有些悲涼，在顧晨曦眼裏，她就是這樣的女人，她沒有心力也沒有渴望去反駁他。如今的顧晨曦，似乎陷入癲狂的資本運作中，他深知顧長嘯用遺囑綁住他的婚姻，所以也用反叛和隨性的風格經營顧氏，根本可以不參與的擔保，還有巨額的新能源投資計劃，這些激進瘋狂的決策，很可能會讓顧氏的發展走向難以預測的軌跡。希顏隻覺得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身子酸澀難當，仿若深陷，難以自拔。